蘇九月抬眸。
“不過?”
劉子安喝了口茶,繼續道。
“不過被帶回那男子體型肥胖,一對綠豆眼,可以肯定,他就是緣聚樓前掌櫃,錢大可。”
“而另一個女子,雖說不知道是誰,可看錢大可對此人恭敬有加,錢少天也對她十分尊崇,隻怕來頭不小。”
“依我看,應當是錢家哪位小姐。”
劉子安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蘇九月皺眉。
錢家的小姐?錢欣悅?
她不是手被白謹言廢了嗎?
白謹言地武境的內力,要逼出來至少也得是個地武境動手。
錢家居然認識這樣的強者?
不是說地武境十分珍稀嗎?
還是說錢家大小姐錢心雅為妹妹鳴不平來了?
也不對啊!她妹妹又不是自己弄殘的!怎的找自己麻煩來了?
相較於錢欣悅被醫好,蘇九月更傾向於來人是錢心雅。
聽說錢心雅極為疼愛這個妹妹,若是錢欣悅被廢,她定是要算賬的。
看來是錢大可在她耳邊煽風點火,讓她成了對付自己的槍。
劉子安見蘇九月不言,又道。
“這流言就是在錢大可他們進了城之後傳出來的。”
蘇九月點點頭。
“想來是他們一路跟隨我們到城外,見到了我們進城時的場景。”
“隻是不知出了何變故,讓他二人被困城外,狼狽不堪。”
蘇九月倒沒往難民身上想。
錢心雅與她那草包妹妹不同。
她十三歲便開始接手家裡生意,此人在商圈摸爬滾打也有十幾年了。
雷厲風行,精明能乾,不可能識破不了難民們的把戲。
應當不會著道才是。
隻是又為何會搞得乞丐不如?
見蘇九月皺眉,劉子安寬慰道。
“東家不必擔心,一個錢家而已,你若是想,我讓他除名又何妨!”
反正隻要自己一紙休書送去東宮,說錢家敢動太子爺未來的小金庫。
太子爺自有一百種理由讓錢家消失!
蘇九月淡淡看了眼劉子安。
這家夥,到底什麼來路?
府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說除就除?
江南酒樓的管事,這般厲害麼?
不過,若來人不是錢心雅,而是錢欣悅。
依著她蠢笨的性子,一切似乎更說得通。
可若是錢欣悅,那就說明,錢家有地武境高手坐鎮!
不管劉子安背後之人是誰,麵對地武境強者,都不可能輕輕鬆鬆。
而現在,也沒必要大動乾戈。
蘇九月搖搖頭。
“流言而已,既然知道是四海酒樓傳出來的,我相信劉掌櫃一定也有了應對之法。”
“至於錢家,還是先彆與他們正麵衝突,如今府城開業在即,還是莫要節外生枝為好。”
蘇九月沉聲說道。
劉子安隻好熄了心思。
“那行,區區四海酒樓,我還不放在眼裡,惹到我們頭上,哼!”
能成為太子的心腹,他可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前陣子他就寫信,讓江南那邊給自己派了些人手過來。
對付一個區區的錢少天,不跟捏死個螞蟻一般容易?
隻不過……
還得好好操作一番,不能讓東家被這小人汙了名聲。
蘇九月研究下知道劉子安不是常人,而且初見時,劉子安就臨危不亂,從一些小線索中抽絲剝繭,三言兩語就把鬨事之人趕走。
對付四海酒樓,他應當是遊刃有餘。
主要明日府城那邊開業,自己和白謹言兩個大老板還在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