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欣悅昂著下巴,一臉得意的看向蘇九月和白謹言。
用嘴型比劃出兩個字。
白謹言和蘇九月都讀懂了。
她說的是。
“去死。”
白謹言隻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向下,看了一眼她手肘的位置。
眼神變得深邃,卻未多停留。
仿佛隻當她是個路人甲。
蘇九月也皮笑肉不笑的也回看過去。
不屑的由下至上掃了她一眼。
隨即站了出來。
知府大人看起來雷厲風行,卻不知道流言可畏。
若是將人帶回府衙大刑伺候,重刑之下他們肯定會撐不住招供。
可這眾目睽睽之下,又豈能堵住悠悠眾口?
他們本就對自己心生怨懟,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把自己淹死。
若是不能為自己正名,得到真相又能如何?
知府大人同樣可以控製住局麵,隻不過是以暴製暴。
難以服眾不說,還坐實了自己與官家勾結這一罪名。
蘇九月對著百姓們深深鞠了一躬。
又對著知府行了一禮。
“知府大人,還請讓我說句話。”
知府眼神冷冷的看著吳宇。
聽蘇九月開口,他黑著個臉,點了點頭。
今日本就是蘇才女用功勞換的他來掀紅綢。
而蘇才女的所作所為他佩服萬分!
故而為她也算破了例。
這反倒成了他們詬病自己與蘇才女的證據!
清者自清,他行得正坐得端,不在意這些人怎麼說。
可蘇才女不同,他還要做生意,若受此流言影響,隻怕……
且看看她怎麼說,若她自證不了,自己也一定幫他把這事處理妥當!
吳宇!
到底是誰官商勾結,他定會查個明明白白!
蘇九月得他首肯,又轉身麵向百姓。
“鄉親們,也煩請聽我一言……”
蘇九月本就長得軟糯喜人,有幾分傾城之色,長大必定是個美人胚子。
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忍不住神往。
再加上她甜甜軟軟的聲音,眾人也有些許安撫。
蘇九月這才繼續開口。
“大家,我知道,最近針對我的流言頗多,也讓大家對我有許多不好的印象。”
“但是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也相信,諸位都不怕隻聽流言就妄下定論的愚人!”
“這幾日,這些流言同樣也讓我難以安寢,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我不知道何人如此喪心病狂,要捏造這些東西來傷害我一個如此可憐,弱小,無助的小女孩。”
說到這,蘇九月很有羞恥心的臉紅了。
為了讓情緒更加到位,掩飾這一抹不正常的紅暈,蘇九月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蘇九月擦也不擦,倔強中帶著些許偏執。
像是個受了委屈極度想證明自己的孩子。
蘇九月聲音幾度哽咽。
她知道,與那些自以為是,隻相信自己聽到的人去硬碰硬。
乃是不智之舉。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此刻她越是柔弱,越是可憐,他們反而會自我反思。
上輩子為了執行任務,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影後。
這點小表情,還不是輕鬆拿捏。
蘇九月一個破碎感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