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這兩日包了場,想必拓拔雄還未得進那四海緣酒樓。
既如此,為何他們到了清溪縣,拓拔雄還不與他們會合?
蘇九月四下看了看,倒是能看到娘親和關神醫在身後不遠處。
便尋也不見拓拔雄。
“想來他是被彆的事耽擱了。”
心裡暗道一聲,蘇九月把目光投向酒樓門口。
酒樓門口搭了個台子。
台子上,放著一塊貼著紅綢的木板。
紅綢上,赫然寫著幾個一行字!
“雉兔同籠,上有五十三頭,下有九十六足,雉兔各幾何?”
蘇九月:……
以前阿木同他說,古裝劇都脫不開雉兔同籠一梗。
她隻覺得好笑。
這會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把目光投向出題人。
隻見台子上,搭了一個納涼的小棚子。
棚子裡放著個舒服的搖椅。
一女子愜意的躺在上麵,旁邊有兩個丫鬟扇風。
前方不遠處放著一個冰盆,已經化了一些。
腳底下,跪著兩個丫鬟。
一個伺候茶水,一個伺候果點。
“倒是個會享受的。”
林青青在旁邊,中肯評價了一句。
蘇九月點頭。
“可不是……”
那盧小姐見久久未有人答,嗤笑一聲。
從搖椅上坐直了身子。
“怎的,我一連換了五個題了,竟無一題有人能解。”
“都說清溪縣能人輩出,慕名而來的學子更是多不勝數。”
“也不過如此嘛……”
盧小姐眼睛瞥向旁邊燃了快一半的香,懶懶的躺了下去。
“罷了罷了,靈兒,這炷香過後,再換最後一道題。”
“若一炷香內,還未有人能答,咱就回府,明日再來。”
“我雖一番好意,也沒心思陪他們曬太陽。”
盧小姐慵懶的擺擺手。
身邊的一個丫鬟立馬扶了扶身子。
“喏,小姐。”
盧小姐的一番話,讓底下的人都有些麵色不虞,卻礙於她的身份,不敢發作。
“一炷香之內解這太學院都不一定能解的算學題,這不是刻意為難我們是什麼……”
“就是,這個題老師曾與我們一同探討過,幾天幾夜也沒個結果……”
“盧小姐刻意刁難便也罷了,這說話未免也太不中聽了……”
“能怎麼辦?人家有權有勢有銀子,不服隻能憋著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看著香一點一點燃燒。
敢怒不敢言。
林青青拉了拉蘇九月。
“這盧小姐,著實小氣。”
蘇九月挑眉。
“哦?”
林青青撇撇嘴。
“這題目,爹爹每次不願讓我出門,就拿出來讓我解。”
“我曾偷偷跑去國子監問秦司業,連他都解不出來呢!”
“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人進去,還假裝大方,哼。”
林青青噘嘴,不滿的看著盧小姐。
“她這般行徑,倒是把想進去的人擋在了外麵。”
“咱們何必慣著她?我去與她理論!”
林青青知道蘇九月這次來,就是尋這四海緣酒樓來的。
雖然不知道要乾什麼。
但總歸不能連門都進不去!
林青青氣鼓鼓的上前,雙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