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支隊伍能打的也就剩下北禮可兒了。
自己雖然武藝不佳。
一身蠱術卻也不是拿不出手。
關鍵時刻也能出點力。
他們此去泠淵澤,恐怕凶多吉少。
自己剛受了彆人恩澤,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蘇九月不用看都知道報仇之言是阿朵臨時起意。
看著阿朵不容反駁的眼神。
蘇九月知道,這一趟她非去不可。
無奈聳了聳肩。
“那你就快些收拾一下,我去叫人。”
此時天已經快大亮了,想再補個覺已經是來不及了。
況且阿朵的床已經不能睡了。
早就被那黑色液體給汙染了。
她換身衣服收拾一下,差不多也就可以出發了。
光顧著給她解毒,彆的人她還沒通知呢。
阿朵看了看自己這狼狽樣子。
無所謂的聳聳肩。
從浴桶裡出來。
光著腳走到行李旁。
雖然天氣炎熱,可夜裡還是有些涼的。
從冷水裡出來,一陣風拂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一邊找衣服,一邊回味剛剛泡在水裡的感覺。
“哎,該說不說,你水是從哪裡打的?”
“這水泡著倒是格外的舒服。”
阿朵忍不住讚道。
“不可說,不可說……”
蘇九月高深莫測的搖搖手指。
把空間留給阿朵。
轉而去找了娘親。
北禮可兒擔心阿朵和女兒那邊的情況,守著也是一夜未睡。
聽到腳步聲。
不用蘇九月敲門,門就已經從裡麵打開了。
北禮可兒聽出了來人是自己的女兒。
故而門一開,她就把蘇九月一把拉進了房中。
“如何了?”
“怎麼搞的自己一身的水,哎呀,袖子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換身衣服。”
“不怕著涼。”
北禮可兒原本是要過問阿朵的情況。
可看到一身濕漉漉的女兒,心思就全在她身上了。
趕忙去行李裡找換洗的衣服讓她換上。
蘇九月也毫不避諱,當著娘親的麵就換起了衣服。
等著女兒收拾好自己,北禮可兒才問起了阿朵。
“阿朵如何了?你那什麼開掛可有用?”
蘇九月佯裝吃醋。
“娘親倒是對阿朵格外的上心。”
撅起個小嘴,似乎被傷透了心。
北禮可兒輕輕戳了戳蘇九月的額頭。
“瞎鬨!”
雖然知道女兒是在同自己撒嬌,北禮可兒還是鄭重的解釋起來。
“我從未覺得有一個人能與你關係好到這種程度。”
“就是那種一看到她,就覺得你們倆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們會成為一輩子的知己。”
“仿佛她在你身邊,你整個人都變得真實起來了。”
“變得不再虛無縹緲,看得住,也抓得著。”
“你能遇到個如此好的朋友,娘親很開心,不願意她出事。”
北禮可兒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內心的感。
她描述不出來自己覺得女兒的那種飄忽之感。
也描述不出來她在阿朵旁邊那種真實之感。
隻能用笨拙的話解釋。
但蘇九月卻聽明白了。
作為一個異世而來的人。
她或許已經很努力的融入這個時代,可終究她不是真正的蘇九月。
或多或少,她與這個世界總有一點格格不入。
隻是沒想到娘親的直覺如此準。
居然能感受到阿朵與她之間的默契。
蘇九月給了娘親一個寬心的眼神。
“阿朵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