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槍’太快了,又快又重,楚門剛才猝不及防之下正中的那槍,打斷了他的胳膊,現在他的右臂不能用了。
即便左支右絀,楚門仍在一步步向管家逼近,向陶碑逼近。
楚門能夠感受到管家的驚疑和讚歎,因為楚門的‘份額’在緩慢增長。
為1個非凡者演出,抵得上麵對10個普通人。
而作為一位‘演員’,楚門需要的不僅僅是喝彩,便是敵意也成,隻要是能讓對手生出倒吸一口涼氣的讚歎或驚歎。
但還沒完呢。
到了距離陶碑隻有不到十步的時候。
楚門做出了讓管家驚訝的手勢,隻見楚門也比指作響,瞄向管家。
“砰!”
初次用這種‘技巧’,楚門打得不太準,隻掀掉了管家的假發。
被打掉假發的管家,陷入了一刹那的震驚,他開始向後退,直到拉出足夠安全的距離。
之前戲耍對手的心態,忽然變得緊張和危險起來。
管家意識對手複製了他的‘技巧’。
而在超凡位階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一個序列。
“一位‘學者’?我以為你是‘盜賊’序列。”管家說。
管家因驚疑情緒帶給楚門的喜悅達到了一個巔峰,‘份額’向上的趨勢十分有利。
“想見識一下我‘記錄’的其他技巧嗎?”楚門尖銳的聲音伴著詭異的笑容,他指點著管家,“禁錮!”
傳令官的技巧?
管家忙是後退。
如果是傳令官的技巧,那麼再配合管家自己的指槍。
威脅性就會大大提升。
甚至會讓管家受傷。
楚門則是趁著管家後退的空缺,上前一步,抓著那陶碑,托起便往外走,陶碑高兩米,比楚門還高,還好晉升超凡後改變了體質,否則根本拿不動。
即便拿得走,也有點踉蹌。
這時管家已經意識到上當,怒而把指槍對準楚門的後背,而一直未動隻作看戲著的黑紗女士,這一秒卻因為楚門要搶陶碑,而優雅地摘掉一隻手套,露出滿是刺青的一隻雪白手掌來。
這隻手腕上刺的是一條蛇。
黑紗女士對著楚門遙遙一招。
楚門的腳上便纏了一條蛇。
撲哧!
照著楚門腳上便是一口。
楚門訝然低頭,便瞧見那蛇,同時感覺自己腳腕上傳來一陣酥麻,並不疼,這酥麻瞬間就達到了神經線上,讓他整個人都麻了。
這什麼‘技巧’……
楚門抱著陶碑又跑了十幾步,意識到自己跑不動了,便扔下陶碑,往外再逃,而他扔下陶碑的地方,已經過了中央區的界限,也就是老鼠們重新恢複肉身的地方。
陶碑被扔下,掛在上麵的阿布也掉了下來,並且極其詭異地恢複了肉身,那些血和肉像是從影子裡長出來的一樣。
但此刻,已經沒人關注阿布了。
管家追著楚門,黑紗女士則慢步輕移,似是對於自己的攻擊極有信心,受傷者肯定逃不掉。
……
被管家和黑紗女士追著,闖入者跌跌撞撞跑出了倉庫,但也隻能到此為止。
在倉庫外的馬路邊,戴著一張銀色麵具的闖入者栽倒在那裡,渾身都是黑色,那條蛇攀在他的腳上,隻是一口,毒性就如此之劇烈,讓一個非凡者進入瀕死狀態,著實驚人。
“摘下麵具,或者可以救你一命。”管家居高臨下地瞧著闖入者。
“嘿嘿~”闖入者的聲音仍然帶著令人不愉快的愉悅,到這種時候還能樂得出來,是個瘋子吧。
“你們永遠都抓不住我~”他說,此刻黑色已經蔓延到了他的麵具上,讓這張麵具宛如帶著詭異的黑色花紋。
“你……”管家還想說什麼,但一個奇妙的狀況在他眼前發生。
闖入者消失了。
像是被一塊橡皮擦掉那樣。
就在管家麵前被抹掉了。
管家瞳孔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