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駭然驚叫,雙手甚至抓不穩那絲巾,隻是下意識地遮住了自己的臉,任由絲巾滑落,讓夜色見識到了無限的春光美景。
“祝二位春宵愉快~”楚門愉快地離開了。
……
一個小小的惡作劇,讓‘份額’的漲幅很快。
大概是兩個大人物吧?
楚門愉快地想。
他繼續在黑夜中遨遊。
夜色是他的樂園,倫丁尼是他的舞台,他在找尋那個或者那些個足夠優秀的觀眾。
這時,他聽到夜色中傳來喊叫聲。
那很刺耳,打破了倫丁尼的靜寂。
楚門跳到一個屋簷上,雙手抱胸站在那,他看到了幾個匪徒正在試圖對一家店鋪行竊。
那是一家裁縫店,拿著撬棍蒙著臉的壯漢,已經將門撬開,門內傳來老裁縫嗬斥的聲音。
“我有槍!”老裁縫說。
砰!
他開槍了,雖然槍法不太準,但目標數量很多,位置也太明顯,仍然擊中了一個較瘦的強盜。
“啊!我中槍了!好疼!殺了這個老家夥!但把他的女兒留著,可以賣去妓院!”
強盜們向裁縫店內一擁而入,年邁的老裁縫表情極度憤怒,而他的女兒蜷縮在角落裡絕望地尖叫。
槍聲和尖叫聲在寂靜夜中傳得很遠,也許有人聽到了,但沒人有反應,也沒有見義勇為這種事,因為這樣的事,在倫丁尼的貧民區並不罕見。
治安官會處理這一切的,那幾個強盜都會被吊死,隻要治安官能夠抓到他們。
砰!
有個人影迅捷無比地落了下來,踩中最後那名強盜的肩膀。
可怕的力量直接讓強盜倒在地上,肩胛骨和肋骨一同骨折,插進臟器後暗紅色鮮血從口中湧出,染紅了那人的皮鞋。
強盜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真臟。”他厭惡地說。
為什麼有的血那麼紅,有的血那麼臟呢?
他帶著疑問把鞋在瘦弱匪徒臉上擦了幾下。
響聲吸引了前方兩個強盜,他們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踩倒在地上,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站在黑暗中,又與黑暗格格不入,像是暗夜中的一個華麗表演者。
殺了他!
沒有廢話,兩個強盜亮出手中匕首,試圖把它插進目標身體,但結果並不如他們的意,目標像是一個靈巧的雨滴,跳躍在他們手中匕首的寒光中。
“你們甚至不配欣賞我的表演。”他感慨著。
普通人類,湊不夠數目,存在感太低了。
在刀光劍影中,他掐著下巴擺出思考的姿態,忽得生起一個靈感,“或者你們可以成為我表演的素材~”
被拯救的老裁縫和女兒,原本想對救了他們的人表示感謝,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必須擺出更加恭順的姿態。
但當他們看到戴著銀麵具的人,把三個強盜全部打倒後,對他們所做的事情,那感激話語像是被噎在脖子中一樣無法吐出。
甚至,在這個人做完一切,把目光投向他們時,麵對三個強盜仍然能夠戰鬥的老裁縫,瞬間腳軟癱坐在地上,女兒則是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尖叫聲會引來對方的‘興趣’。
“願您生意興隆,我很喜歡您做的衣服~”銀麵具卻隻對老裁縫行了個脫帽禮。
老裁縫露出一絲非常勉強的笑意,雖然他認出了這位銀麵具的衣服,的確是自己親手縫製的。
銀麵具走了。
原地隻留下了三個被扒光了衣服頭尾相連的‘人體蜈蚣’。
這三個光溜溜的強盜,被頭尾相連綁在一起,臉貼著屁股,成了個詭異的、搞笑的、荒謬的三角形。
這一幕在第二天登上了《倫丁尼報》的頭版頭條。
報紙上稱讚‘這是一個絕妙的懲罰’,仿佛象征著‘對帶來這一切罪惡的神明們的不滿’,指責‘教廷和國王對罪惡熟視無睹’,可以稱呼施加懲罰者為‘代表正義的月夜騎士’。
楚門上班路上看到這份報紙時心中有點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