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陷入一刹那的沉默。
即便是屢遭月夜騎士折磨和羞辱的船頭舵,這一刻也覺得非常尷尬。
而憤怒在弗萊迪心中沸騰。
但月夜騎士仍然在聒噪。
“弗萊迪,又見麵了,作為見麵禮,我今天特彆給你帶了一隻鐘來,在我們古老的傳統裡,這代表著一種非常誠摯的禮儀……”
砰!砰砰砰!
指槍連發。
弗萊迪本想說點什麼的,但從喋喋不休的月夜騎士口中,實在找不到一個氣口,於是所有怒氣都變成了攻擊。
磚瓦都被煉金士的強大攻擊技巧而掀飛。
月夜騎士不知道從哪搬來的鐘,被打得七零八碎,弦針亂飛。
但月夜騎士就像是穿花舞蕊的蝴蝶,在這樣的攻擊中跳來跳去的,根本打不中。
距離太遠,弗萊迪的攻擊動作又太明顯,不可能奏效。
月夜騎士倒是越逃越遠,眼瞧著就要消失在夜色裡。
所以,這個家夥究竟是來乾嘛的?
弗萊迪正疑惑,耳中忽得聽到船頭舵在喊,“那個受傷的非凡者不見了!”
哈布斯堡的管家驚愕回頭,果然見到原地趴著的那個受傷者,此刻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灘鮮血。
人呢?!四下巡視,弗萊迪看到一個踉蹌的身影在往遠處逃。
“發什麼呆,快追!”
弗萊迪喊,他不可能讓這個到手的獵物逃出掌心,不然亟待魔藥的小哈布斯男爵會瘋狂的。
所有人都開始追。
“快快快!追上他!”一個聲音幫忙喊著鼓勁。
弗萊迪隻覺心頭火冒,轉頭一看,果然那隻臭老鼠又戴著他的麵具來搗亂了——月夜騎士在屋頂上跟著所有人一起跑。
弗萊迪舉起手指對著他來了一槍。
砰!一片磚瓦被掀飛,月夜騎士仿佛被擊中,從房頂上掉了下來。
弗萊迪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果然,月夜騎士掉落的地方,幾個犯罪者已經慘叫聲連連的倒下了。
被月夜騎士攻擊的犯罪者,全部保持著雙手下伸捂住襠部的痛苦表情,像是一隻被煮熟的蝦那樣彎在那裡,隻有船頭舵受到了特殊待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戴麵具的小醜!”弗萊迪都要氣瘋了,他用指槍拚命向月夜騎士射擊。
“哎呀呀呀呀呀~~~”月夜騎士帶著有韻律的叫聲往前逃去,身影越來越遠,同時還有歌聲傳回來:“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弗萊迪忍不住追著這個可惡的、醜陋的身影進行大量攻擊,不止沒有效果,等他回過神來,那個受了重傷的非凡者也不見了。
……
李爾扶著牆壁在暗巷中移動著。
背後的傷口在流著血。
這時,他忽得抬頭,就看到那個戴銀色麵具的家夥站在巷口。
“我認識一個醫生相當不錯,需要我幫你預約一下麼?”銀色麵具說。
“完全沒有必要,不過是區區致命傷。”李爾豪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