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男人的聲音低沉冷淡,毫無起伏,“今晚吃烤冷麵。”
得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秘書一愣,司機手一抖……性能頂尖的車子打漂了一下又很快穩住。
秘書抑製住內心的驚愕,恭敬地回答道:“好的二爺,我會通知廚房晚上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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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拎著袋子走回去時被幾位警察告知要跟他們去警察局做筆錄,當下表示了十二萬分的配合,等著警車趕到就跟著一起坐上了車。
進警局後,楚青和六七位受害人連著被拷起來的兩個搶劫犯和一屋子警察坐在一起看調出來的監控。
這兩個搶劫犯搶劫了兩條街外的一家金店,將店內的貴重首飾連著幾位當時正在金店內購物的顧客一起搶了,出門跳上機車就開始奪路狂奔。
沿路刮了五六輛車,一路囂張蠻橫地橫衝直撞,直到天降正義,被楚青一腳踹到地上。
監控裡能清晰看見,楚青從路邊衝到路中間的護欄,翻過護欄再接一記飛踢把人攔下一共用了三秒,這個速度就連剛從警校出來的年輕警員都不敢打包票能做到。
視頻放完,廳內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回頭看向牆角蹲著的女孩。
楚青邊看監控邊蹲著給自己揉腿,這具身體嬌氣的不行,不光皮膚一碰就青,在地上打了個滾更是哪都疼。
揉著揉著她有了點不好的預感,擼起褲腿檢查,果然看見膝蓋連帶下麵的小腿青了一大塊,料想大腿和另一隻腿也是差不多的狀況。
樣子淒慘極了,不知道的準保會認為不是她把彆人揍了一頓,而是她挨了一頓揍。
感受強烈的目光注視,楚青無辜地抬眼,對上了一屋子複雜難言的視線。
她把褲腿放下,站起身。在兩個罪犯大哥要吐血的臉色中故作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眯眯道:“彆迷戀姐,姐隻是個傳說。”
“唉——彆暈啊——”
那拿刀捅楚青未遂的大漢剛在警察的幫助下把扭了的脖子掰回正軌,聞言銅鈴大的眼睛氣得直翻眼白,旁邊的民警連忙往死裡掐他人中。
楚青很開心地發現,他的眼白似乎翻得更厲害了。
所有人被分開做筆錄,一個女民警被指派來拿著醫藥箱幫楚青處理胳膊上的傷口:“你這身手這麼厲害,練過吧?”
“小時候跟家裡長輩學過一點,主要是我學東西快,事半功倍。”楚青笑眯眯地自賣自誇。
女民警小心地幫她挽起袖子,看見她胳膊上形狀駭人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摔得這麼厲害?”
“彆擔心嘛,”楚青垂著眼皮單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答道:“就是看著嚴重,沒什麼事的。”
女孩長得好看,現在身上有傷唇色發白,濃密鴉黑的睫毛垂下時總給人楚楚可憐的感覺,又因為過盛的容貌自帶疏離感,不笑的時候就讓人不敢接近。
女警察看著楚青睫尾蝶翼般輕抖,抬眼時未語眸子裡先帶上了三分笑意,整張臉又因為這點飛揚的神采靈動了起來。
女民警愣神中不禁放緩了呼吸。
楚青揶揄地看著她,挑眉笑問:“姐姐,好看嗎?”
“咳,”女民警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低下頭繼續幫她抹藥,“衝出去的時候怎麼想的?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不害怕嗎?”
“嗯……當時什麼也沒想,那麼快哪有時間多想。至於害怕……”楚青回想了一下那兩個搶劫犯的慫包樣,冷嗤,“我覺得他們應該比較害怕。”
楚青現在的樣子委實稱不上體麵,乾淨的病號服在地上打過滾,現在全身都灰撲撲的。鴨舌帽下的傷口崩裂,導致她額角凝著血痂,偏偏狠話說得理直氣壯。
那抬頭挺胸、大義凜然的模樣,再在胸前掛個紅領巾就能去當少先隊員。
女民警垮下臉,湊到近前,聲音慢慢變冷:“你還不知道呢吧?”
“知道什麼?”
“那兩人可不是初犯,是犯下了多起入室搶劫的通緝犯,上個被他們重傷的現在還躺在醫院當植物人,要不是你運氣好,現在躺在重症病房的就是你,”女民警眸色沉沉,不怒自威,“現在知道害怕了嗎。”
楚青將上完藥的胳膊從她手下抽出來,慢吞吞地把袖子放下來,似在消化她話裡的信息量:“這樣啊……”
“諾,這塊,”楚青歪著頭湊過去,把自己凝著血痂的額角伸到女民警眼皮底下,指了指,“知道這是什麼嗎?”
沒等女民警反應,楚青就驕傲地一昂頭:“這是女人的勳章!”
旁邊做筆錄的小警察聽得嘴角抽搐:……神特麼女人的勳章。
“實不相瞞,”楚青站起身原地蹦了幾下,“昨天的這時候我還是個植物人,您看看現在——”她伸出纖細的手臂裝模作樣地展示自己的肌肉,閉著眼睛開始吹,“我能撂倒一個排的大漢!”
女民警趕忙攔住了楚青要當場演示打一套詠春拳的想法,委婉地表示這小小的屋子她可能伸展不開。
楚青對此深表遺憾,隻能草草做個總結:“區區植物人而已,又不是沒當過!我現在已經有抗體了,能夠免疫這種,您把心放肚子裡吧!”
“像我們這種優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路見不平一聲吼那都是基操。而我這樣顏值與實力兼備的就更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隻有大家都有一份力儘一份力,才能將我們的祖國建設得更加美好!”
振聾發聵,一錘定音。
女民警滿肚子的勸導都被楚青叭叭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楚青:基本操作,承讓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