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李象很是有禮的回了內侍一個微笑。
這小寺人受寵若驚,連忙是把腰彎的更深了:“郡公客氣了,小人且先告退。”
“嗯。”
李象點了點頭,隨即便抬步往二鳳所在位置走去。
‘豐富的狗血電視劇經驗告訴我,成功在於細節,不能小看這太極宮內的任何人,哪怕隻是一條不起眼的小小閹狗。’
………………
與此同時。
魏王府,文學館。
魏王李泰養的上百學士都在各自案前埋頭苦思,每個人都在乾同一件事,那就是,作詩。
李肥四最新規定:每人兩個時辰供詩一首,做不到的停發當月供奉。
這幫學士大多都是出身於寒門,家族早已敗落,平日裡就靠著魏王府的供奉才能過上京圈的富貴日子,哪裡舍得一個月的供奉,皆是絞儘腦汁。
而在館內裡間,李泰的怒火正在蹭蹭蹭的狂燒,他已經知道了平康坊發生的事情。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萬,消息就像風一樣在長安地界地毯式飛散,李欣人還沒回到魏王府,剛從宮裡回來的魏王李泰就已經知道了所有。
此刻李泰那重達三百斤的好大兒,似是一座小山跪在跟前,垂著腦袋,左臉有著一個很清晰的巴掌印。
“你怎麼就不敢拔刀跟那李象乾一架?!”
李泰氣的臉上肥肉止不住的顫抖,他魏王府還從未這般丟過麵子!
在他旁邊的房遺愛安撫道:“殿下息怒,其實公子並沒有做錯,如果公子果真當街與那李象持刀互砍,事情一旦鬨大,陛下恐降罪王府。”
李肥四深吸一口氣,心裡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氣不過自家傻兒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太蠢了!
目光瞪了眼跪著的李欣,煩躁的擺了擺手:“滾滾滾!”
一直低著頭的李欣,見房遺愛為自己說話,一臉委屈的抬起了頭,癟著一張嘴,瞪大了三角眼,道:“父王,孩兒不服!”
“李象不過是用他爹找人作的詩博得皇祖父歡心,他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言外之意。
你這個當爹的不行啊,就知道罵我!
我拚爹沒拚嬴也怪我?!
“公子慎言!”
房遺愛眉頭一簇,連忙是給李欣身後的房遺義使了個眼色,房遺義連忙是夥同旁邊的韋幾、劉敦行,趁著李泰還沒發火之前,半拽半拉把李欣給弄了出去。
“這不成器的玩意!”
回過味來李欣話裡意思的李泰,氣的把桌上茶杯往地上一砸。
“殿下,不過是一些晚輩間的小插曲罷了,不會影響我們的大計。”
房遺愛神色進而凝重:“不過從陛下給李象的冊封來看,與我們之前的猜測一樣,我朝武功已經臻至鼎盛,而要彰顯盛世就必須修文,殿下去年的《括地誌》得陛下大賞,現在李象得封敦煌郡公,皆是映證。”
“這一次長安詩賦,隻要公子欣奪魁,那李象便是再入不了陛下聖眸。”
李泰點了點頭,道:“遺愛,你說的甚是有道理,本王今天下朝後與父皇言說要辦詩賦大會,父皇聽完後很是高興,並再三叮囑本王要好好辦。”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