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一刻,有那麼一丁點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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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西池院主屋。
正值晌午時分,李象回來後就開始用膳了,吃飽了他一會還得去大理寺報道。
坐在胡椅之上,望著跟前胡桌上的五菜一湯,並無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
雖說這個時代的滋味少了些,但李象本就是不注重吃食,能填飽肚子即可,而且這玩意總比整天在醫院忙得吃外賣要健康的多,養生第一位。
而小說裡、電視劇裡開發雞精什麼的,李象暫時沒有考慮,太複雜了,火鍋倒是可以在有空的時候搞起來。
一邊夾著菜,一邊想著事。
‘武曌這個女人,不能交心,隻能走腎,而且往後接觸起來要更加謹慎一些,如果發現沒法駕馭,不如毀了,以絕後患。’
‘嘖。’
‘老李家祖傳頭風,不知道我這幅身子有沒有發病風險,得提前調理預防起來。’
這時,在旁伺候用膳的新月,小聲道:“長公子,徐齊聃三人還未歸。”
雖說已經得封郡公,但是對身邊人,李象還是喜歡長公子這個稱呼,顯得年輕。
‘二鳳的詔書宣讀之後,馬球肯定是沒心思打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這幾個狗賊,定是勾欄聽曲了。’
心中琢磨之時。
一道圓滾滾的身影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跟個皮球一般在地上翻了個滾。
“長,長長公子!”
“秦理和程處弼與侯封然(侯君集獨子)在南曲桃花閣打起來了!”
來人身高五尺(155cm),長相白淨,一身肥肉,麵相憨厚可掬,頗有幾分小香豬的可愛之氣,這是杜荷的長子杜子騰,現年十四歲。
杜荷是跟承乾植物混的,那他兒子跟著承乾植物的兒子混,這也是一件很合理的事。
李象放下筷子,看了眼大喘氣的杜子騰,眉頭微微蹙起,甩手將大理寺少卿的魚符扔在杜子騰麵前,道:“拿著魚符,去大理寺調人。”
隨即,起身。
“新月,更衣。”
他要換上大理寺少卿的緋紅官袍,畢竟下午得去大理寺報道。
其實,以李象的郡公爵,穿不穿這從四品上的緋紅袍都無所謂,但見過二鳳之後的李象更清楚,這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其實就是二鳳給自己的試金石,如果自己乾成了,乾的漂亮了,以後大把前途等著,若是乾不成,那自己在二鳳眼裡就隻是一個會寫詩的皇孫。
詩人,隻是用來供著的花瓶,看著賞心悅目,實則清貴罷了,這非李象所求,也非李白所求。
並且李象心裡很清楚,他現在身上背負的不僅是自己,還有自己那作妖老爹,他在二鳳跟前刷的一切印象分,都是在給承乾植物還債。
漫漫還債路,這才是第一步。
穿著官服去上班,這就是向二鳳亮明自己的認真態度。
這與工作的時候稱職務,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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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後接彩蛋,大理寺少卿緋紅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