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魏王李泰心神驟然一頓,似是一隻被摸了後背的荷蘭豬,頓時就跳腳了,快速環視周遭一圈,然後伸手指著李象連聲道:“誹謗,他在誹謗我啊!”
接著,又是連忙看向二鳳。
“父皇聖前,天子朝殿,豈能你這般亂言!”
“李象!”
“你可知誣陷親王是何等罪行!”
炸毛的豬,可能就是這個樣子。
‘我擦,這麼激動?難道這李肥四真在中間搞了小動作?’
李象看了眼這般激動的李泰,眼眸微凝,暗中把這事給記下來了,如果能在這件事上揪住魏王的小辮子,說不得能狠狠搞魏王一波。
“李泰,你激動個甚?”
“明明是你在這一味詆毀象兒,象兒何曾誣陷於你,竟是還惡人先告狀。”
“還是說你果真乾了點什麼,心中有鬼?孤可是記得,此案之中的十二位疑犯,有著一人還未抓到。”
“難道,在你那?”
在見到李象的瞬間,李承乾原本狂躁上頭的情緒飛速平息,甚至是有一種倒回五年前的感覺,身上竟是頗具當年的英氣。
消失已久的腦子,似乎短暫的回來了。
一頓反問,把李泰給問的臉色連連發白。
咬了咬牙。
‘哇’的一聲,李泰直接當殿哭了起來,朝著李世民便是跪了下去。
“父皇,兒臣冤屈!兒臣嘴笨!百口莫辯!”
“父皇——!”
說著,李肥四輕輕的在地上‘砰’了個響頭。
這力度、這響聲、這誠意,比之李承乾和李象,實在是差太多了。
其實李肥四也想來一個大響頭的,但是他實在怕疼。
“退下。”
李世民看了眼自己最為寵愛的小青雀,眉頭皺起,一聲喝道。
或許是因為自身的早年經曆,導致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兄弟攻訐,而方才李泰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些。
“兒臣……”
李泰還想再說什麼。
“朕說讓你退下!”
二鳳又是一道喝,聲音更是冷上了幾分。
第一次被二鳳這般當廷嗬斥的李泰,心頭驚的一陣咯噔,咬了咬牙,隻能是抹著眼淚,一副‘我是好人、我很無辜’的模樣退到了一邊。
殿中群臣皆是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無不是心頭一驚,小算盤頃刻飛起。
這還是太子和魏王共同參政議事以來,他們第一次見天子當殿這般嗬斥魏王。
“象兒,你繼續說。”
二鳳看向李象,眼中升起期待和讚賞。
“啟奏陛下。”
“殺害百濟主使、襲殺孫伏伽、逼殺扶餘主使者,皆為一人,凶手便是百濟主使的親生獨子,百濟副使之一,扶餘海。”
“扶餘海已經被臣在鴻臚客館中拿下,其初步罪證已經能夠證實其罪行,其餘罪證亦在搜集之中。”
話音落。
殿中重臣們都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