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指指岸上,一弩嘴,“喏,你娘來了。”
白諾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就看到陳女士手上拿著一個木盆,穿著一件紅色的小褂子,一條紅色的褲子,外麵再披著一件白色的長袖薄紗外衣,踩著小碎步款款的朝她們這邊走來了,那纖腰扭的跟水蛇一樣。
白諾看呆了。
這是怎麼走路的?她也好想學哦,可惜了,白諾前世的時候,花了無數的功夫,用了無數的努力去學習,試圖讓自己走的有魅力一點,或者說是有範兒一點,但是均以失敗告終,這姑娘,手腳極其的僵硬,走起路來就跟走四方步一樣,都不知道被人笑了多少回了。
陳女士遠遠的也看到白諾了,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很快就舒展開了,但是讓她疑惑的是,以前這白諾看見她來了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怎的今天就一直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了?而且嘴角還掛著一抹……嗯……說不出感覺的微笑?
陳女士哪裡知道人家是看上她走路的姿勢了,直勾勾的看著正打算想學呢。
頂著白諾的目光,陳女士終於是走到了河邊,還沒招呼人就先掛起了一抹和煦的微笑,“諾諾,劉大嬸。”
白諾這才知道,這大嬸姓劉。
“大妹子也來洗衣服了?”從劉大嬸的語氣就知道劉大嬸不是很高興,陳女士叫人家大嬸,人家大嬸叫她大妹子,這輩分兒就縮了一倍。
不過也難怪人家劉大嬸不高興,在原身留給白諾的記憶裡,她一直都是叫這大嬸做大嬸的,也就是說她跟陳女士是一輩的,陳女士生生的把人家叫老了——額,雖然這大嬸看起來也不年輕了,但是你也不能說的那麼明顯不是,這不難怪人家不高興麼?。
陳女士也不介意,反正在她眼裡,這村子裡,就沒有第二個跟她一樣好看的女人。陳女士把木盆放了下來,挽起褲腿就下了河,腳步輕移,一點水花都沒有激起就來到了白諾身邊——白諾再次看呆了。
“諾諾,你到岸上去吧,衣服娘給你洗。”陳女士輕輕說道,模樣溫柔,手就已經拿起了白諾的衣服了。
在外頭,陳女士一直都是這麼溫柔的,都是把老公前任留下來的兩個孩子當做親生的一樣看待的,不懂事的隻是白諾和白煜姐弟兩而已。
“諾諾餓。”白諾冷不丁的就冒出來三個字,陳女士的手一頓,劉大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然後,劉大嬸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哎呦,這都啥時候了,白諾你還沒有吃飯啊,天殺的,你一個孩子,不吃飯哪裡能長身體?”
你又不跟白諾在一塊,怎麼知道她吃沒有吃飯?興許人家吃過了但是現在又餓了呢?陳女士臉上依舊是那抹溫柔的微笑,手上已經拿過白諾帶來的衣服在洗了,她溫聲說道,“諾諾乖,等娘洗完衣服帶你回家吃飯。”
“阿婆生病了腳痛痛,沒有飯吃。”白諾依舊是呆頭呆腦的。
“哎呦,不是我說…。”劉大嬸就樂得見陳女士吃癟,白諾是個傻的說話都說不清楚,但是她不是傻的啊,白諾說不清楚的話她來說啊,“大妹子啊,你婆婆和這兩個孩子也太可憐了,前幾日我還遇到你婆婆上山砍柴說是把腳扭到了走路都一拐一拐的,要我說啊,你也彆帶他們回家了,反正他們也不跟你住,你乾脆給點錢讓他們看病算了。”
陳女士臉色僵僵,“我沒有帶銀子。”她哪裡是想給錢白諾她們啊,一口吃的都不想給,剛才那樣說也隻是哄哄白諾留個好印象給自己而已,上了這個河,誰知道誰啊?
劉大嬸指指陳女士的腰間,“喏,這不是你的錢袋子?裡麵有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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