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好疼。”相對於陳秋玲那裡的歡聲笑語喜氣洋洋不同,白諾和白煜兩姐弟就慘了,白諾廢老大勁兒才把白煜扶回白煜的房間,跟白諾的房間相比,白煜的房間就更加的簡樸了,就隻有一張床,兩張凳子,連一張桌子都沒有的。
一把白煜放到床上,白煜就開始喊疼,整張小臉蒼白,嘴唇乾裂,迷離著眼神看白諾,氣若遊絲。
白諾回來的時候已經幫白煜把衣服給拉上了,現在看白煜,屁股已經被血水給浸透了,“嘖,阿煜啊,你不要亂動,姐姐馬上就回來啊。”
白諾蹲了下來,有些煩躁的摸摸白煜的頭,叮囑道,“就這麼趴著知道麼?不要亂動。”
“你要去哪裡?”
“給你找藥。”
“不要去!”白煜一聽白諾這麼說就不樂意了,抓著白諾的手,“很晚了,你不要出去,吃飯了嗎?去找阿婆……”說到阿婆白煜又好像想起來了啥,轉了口氣,“你還是自己去找點東西吃吧,廚房就在東邊,不要吃多,不要吃肉,估計他還是會給你一口吃的。”
“我自己會找吃的,不用你擔心,你等著,姐姐拿了藥就回來。”白諾微微的抬了抬下巴,語氣故作淡漠,生生的把眼淚逼回去了。
“錢在我兜裡……”白煜又說了一句,氣喘籲籲的。
白諾伸手去摸了錢,看了白煜一眼,見他這個模樣,越發的煩躁,“行了行了,你趕緊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我走了。”
白諾哪裡知道大夫在哪裡哦,原身即使是一個記憶力驚人的傻子,但是奈何她分不清楚哪裡哪裡是乾嘛的啊,關鍵是她一個傻子被一個老人家帶著,連村子都沒有出去過,這下好了,連分辨都不用分辨了。
咬了咬牙,白諾轉身朝山上走去黑暗之中的大山,就像是無聲張開大嘴的妖怪,嚇人的很。但是為了阿煜,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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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平時,白諾肯定好好欣賞一下大自然的風光,你看現在,時值五月,雖然說沒有陽春三月那麼動人,可是酷暑來臨之前的五月也是十分的動人的嘛,漫山遍野都開滿了小花花,草叢蔥蔥鬱鬱,蛙鳴蟲鳴相互交錯宛若名樂,清風涼爽帶動沁人心脾的花香,盈盈月光如流水一般傾斜下來,星光閃爍掛滿了天空,一看就知道明天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多麼適合露營啊,但是現在他媽的,她卻要忙著跑路。
“不要再追我了!”白諾回頭看了一眼,無語的大聲喊,她不過是去找了一株草藥而已,卻被一頭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野豬追了二裡地,她跑,野豬也嗷嗷的跟著跑。
“大爺,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那裡是你的地盤啊,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就不會去你那裡啊,求你了,彆追了,哎,臥槽……”白諾一邊跑一邊嘀咕一邊回頭,那野豬都要攆到屁股底下了,她又沒有注意腳下,一個趔趄就踩空了,咕咚咕咚的就滾下了河,渾身都濕透了。
“臥槽……這你都不怕……我走還不行嗎?”白諾滾下河,野豬也跟著下來了,可憐她摔的五臟六腑都挪位置了,還得屁顛屁顛的跑上岸,跟猴子一樣爬上了樹。
“你要是再追老娘,老娘就跟你拚命了!”白諾竄上樹,野豬在底下溜溜的轉,又用它肥壯的身體使勁的撞樹,把樹撞的一陣搖晃。
聽說過活人被尿憋死的,但是沒有聽說過活人願意找死的,要是那肥豬真的把她弄下去了,那白諾也隻好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