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您覺得呢,白大林算我的長輩算一個父親嗎?”在那名村民說話的時候,白諾就把目光看向了村長,“都說養不教父之過,可是我認為,不養不教,也是過!他為我做過什麼?生我的是我娘,養大我的是我阿婆,就為他給我的那點骨血麼?那他當初就應該捏死我,好過留我在這世上受罪,我娘也是,走的時候為什麼不把我和我弟弟也都帶走,省的留我們在這個世上受罪,被後娘欺負!”一番話,說的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有心軟的婆娘都已經暗暗擦眼淚了,心中也在發誓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然自己死了,以後這男人要是娶了彆人,那麼自己的娃,保不齊也跟白諾白煜兩姐弟一樣。
過的也太慘了些。
“是他不對!”村長沉吟了一下才沉重的開口,這件事是他做錯了,他就不應該聽信白大林的一麵之詞來找白諾的麻煩才對,白大林平時有多過分白諾兩姐弟有多可憐他們村子裡麵的人又不是不知道,都是看在眼裡的,白諾白煜兩個小孩子能乾嘛啊?要不是被逼急了,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嗎?
白諾微微的扯開嘴角,笑了笑,笑容不達眼底,這一句是他不對應該白大林來說才對,因為白大林欠他們的!
“村長能理解就好!”白諾淡淡的說道,然後看著被龍三抱在懷裡的阿婆,“阿婆,你呢,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白大林是她的兒子,阿婆的態度也是很重要的。
“村長,你就不應該來!”阿婆見被白諾點名了,於是就抬起了頭,那臉色,是蒼白的,蒼老的,眼神是無奈的滄桑的,沒有一點不在說明,阿婆過的並不好,人家都說養兒防老,可是阿婆卻因為白大林,過的更加淒苦了。
“我兒媳婦很好的!”阿婆溫聲道,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年她剛剛嫁過來,是頂頂漂亮頂頂溫柔的一個女子,性子也要強,乾活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對我也很孝順,冬天怕我冷,親自給我暖被子,夏天怕我熱,給我扇扇子,可惜了,我兒媳婦命不好,年紀輕輕的就因為難產去世了,可是我兒子,在她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娶回來一個小寡婦,他娶什麼不好,偏生娶一個小寡婦,對,你看,這小寡婦就是這個樣子,柔弱的,需要人疼愛的......”阿婆說到這裡的時候手指一指陳秋玲,大家也就朝陳秋玲看去,陳秋玲被白大林抱在了懷裡,眼睛紅紅的,眼淚要掉不掉,看著人的眼神怯怯的,平時他們都覺得陳秋玲這種表情特彆有意思,跟個小姑娘一樣,可是今天一看,是怎麼看怎麼惡心。
這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副小姑娘的樣子,都快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大兒子都快能找媳婦了,她整天擺出這個樣子,真的不怕兒子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麼?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女兒嫁進來這樣的人家,嫁進來了看著婆婆這個小姑娘樣子,豈不是天天堵心死?
“從那以後,我兒子就跟我離心了,原本白諾她娘還在的時候,還能壓製住我兒子的缺點,娶了這麼個東西以後,就徹底的爆發了,這個東西也不是個好的,見我兒子對孩子不好對我不好,也不勸一下,反而是挑撥離間把我給趕出去了,嫁過來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為我們白家開枝散葉不說,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洗過,我們白家真的是家門不幸,找了這麼一個女人做兒媳婦!”阿婆說到後來,就徹底的哭了起來,頭埋在胸前,嚎啕大哭,“相公啊,我沒有照顧好這個家,讓祖宗蒙羞了,我都不敢到九泉之下去見你啊!”
阿婆哭到不能自已,白諾就淡淡的說道,“我這位後娘看著雖然柔柔弱弱的,可是挑事卻是一把好手,我想問白大林要回我娘的嫁妝的時候,她幾次攔著,陳秋玲,我就想問問你,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我怎麼就不能拿回去了?我娘的東西放在你那裡,怎麼就成了你的了?”
陳秋玲被白諾嚴厲的話語和表情刺激到語無倫次,頭都不敢抬起頭,隻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是想拿你的,是覺得你還小,管不好錢”
“所以你就讓江晚吟的孩子住在這個破房子裡麵啊?你住人家的大房子啊?可憐的娃娃哦,這個老房子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有三十幾年了吧,冬天刮風夏天漏雨的,哪裡能住人哦?”
“可不就是?前些日子我還看他們修房子來著,你看這廚房,就是那時候弄的,這兩個孩子也是可憐,一個才十三歲,一個才九歲,懂個啥了?我家那兩個跟他們一樣大,什麼都不懂,這兩個孩子卻要做那麼多事情了。”
“所以說,這女人嫁人了就要對自己好點,不能把自己給作死了,不然就有彆的女人來睡你的男人,花你的錢,還打你的孩子。”
“我說陳秋玲,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裝什麼無辜啊軟弱啊,直接說你就是想要白諾娘的錢不就完了嗎?還找那麼多借口,還什麼給人保管,你這個保管的人家命都快沒了。”
在場的村民紛紛的譴責起陳秋玲來,以前他們是怎麼會覺得這個陳秋玲是一個好東西呢?眼睛瞎了可能。
陳秋玲傻眼了,剛剛還不都是在譴責白大林的嗎?怎麼現在就變成怪她了?
白諾冷眼的看著陳秋玲的表情,陳秋玲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白諾卻是十分的清楚的,這個社會,對女性本來就苛刻過男性的,同樣都是工作的夫妻,可是家裡麵要是一團亂,孩子要是有個發燒感冒,大家都會第一時間去責怪女人不是個好妻子好母親,而不是說這個男人不顧家,同樣的,兩個同樣歹毒男人女人,大家也都是會說一句這女人真歹毒,而不是先去責怪男人,反而覺得男人這樣是被女人給挑唆的。
白諾看的是很明白,但是也覺得無所謂了——不管是白大林還是陳秋玲,這兩人都不是無辜的,不管怪誰都可以!
“村長!”白諾衝村長笑道,“你也彆覺得白大林可憐,白大林手上還有兩三千兩的銀子呢,雖然說老房子是舊了點破了點,但是白大林想要拿出跟我娘留下來的一樣的房子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還可以拿出來好幾套呢。”白諾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就是大家都能聽見的樣子。
“哇,白大林這麼有錢的啊?”
“說不定白大林這錢就是貪江晚吟的,沒看這兩孩子過成什麼樣子了呢?一分一毫都是從這兩孩子身上摳下來的吧?”
“可不麼,不然哪裡來這麼多錢啊?”
白諾那個賤人!白大林聽見周圍村民的話,看著周圍不管是比較熟悉的,還是不怎麼熟悉隻是認識的人都朝自己投來羨慕或者妒忌的目光,甚至陳秋玲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白大林隻覺得要完蛋了,心裡麵恨不得捏死白諾,財不外露不知道嗎?誰到處說自己有很多錢啊?這不是招人妒忌嗎?白諾還給他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帶著恨不得捏死白諾的心思,但是白大林卻不得不忍耐住了,尷尬的笑著反駁,“不是的,我沒有那麼多錢,大家彆聽她胡說,這孩子就是記恨我找了後娘,沒有好好對她,我哪裡來的錢啊?”
白諾大聲說道,“他有,就在他手上那個盒子裡麵,裡麵有不少錢呢!”
白大林,你今天就去防賊去吧!
“嗬嗬嗬嗬....”大家一看,果然在白大林的手上看到一個盒子的時候,白大林的臉色頓時就尷尬了,不敢再逗留,寵村長說道,“村長,我們不討公道了,我們願意住老房子,住老房子就老房子吧,老房子挺好的,小的時候我就是在這裡長大的,現在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說著,趕緊放開了陳秋玲,在村民的注視之下,灰溜溜的把自己的東西往老房子裡麵搬,一邊搬著東西還一邊死死拿著他那個盒子,死活都不肯放手,於是大家夥就覺得,白大林這盒子裡麵,真的有兩三千兩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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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你不會怪我吧?”白家裡麵,白諾都已經收拾妥當了,白諾住了白大林和陳秋玲的那個房間,雖然有點膈應,有點惡心,但是這個房間是江晚吟以前住過的,所以白諾也就沒有那麼介意了,阿婆還是住原來的房間,白煜也是,龍一龍二住了陳誌的房間,龍三住了以前白諾的房間。
一下子,所有的房間都滿人了,安排好住宿的問題,白諾又做了一頓好的晚飯之後,就去幫阿婆擦身子了。
旁邊沒人,四下安靜,隻能聽見擰毛巾和擦身子的聲音,阿婆就靜靜的躺在床上,也不說話,白諾以為阿婆傷心過度,忍不住問道。
今天的事情,是她沒有考慮過阿婆的感受,但是她要是想順利的過村長和村民這一關,就隻能是這麼做了。
“沒有,你做的很好!”阿婆麵對著牆壁,淡淡的說,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娘她,真的很好的,我也一直都想給你拿回你娘的嫁妝,但是一直都做不到,今天你自己拿回來了,很好,我很欣慰,你娘也會很開心的。”
白諾愣了一下,“你不怪我把白大林趕出去啊?”
“怪倒沒有,畢竟這是你娘的屋子,你也沒有讓大林流落街頭,起碼還是可以住老房子那邊的,老房子布置的這麼好,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大林走到今天這一步,算是自討苦吃,隻是,諾諾啊,阿婆知道你是個心腸堅定又善良的,日後大林要是還犯在了你的手裡,你可以不可以看在他是你親生父親的份上,留他一命?”
雖然阿婆是背對著白諾的,白諾看不到阿婆的表情,但是白諾總覺得阿婆已經哭了,所以她也不好把話說死了,隻說,“我儘量吧。”婆孫兩人就再也沒有其他話好說了,白諾幫阿婆清潔完之後,就說了一句,“早點睡”然後就出去了。
江晚吟,彆人拿走你的,欠你女兒的,我幫你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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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錢沒有讓我知道?”雖然今天真的很痛快,但是白諾一安靜下來的時候,反而是睡不著了,周圍很安靜,沒有多餘的聲音,隻有時不時就傳來一兩聲蟋蟀的聲音,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白諾反而很容易聽到旁邊的聲音了。
此時,老屋那邊,正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白諾豎起了耳朵,一字不落的聽著。
老屋
白諾扔出來的屬於白大林和陳秋玲還有陳誌的東西,都被堆在床上,地上,甚至門口和廚房都還有他們的東西,一團亂,都沒有人想去整理,床坐不下人,白大林就和陳秋玲站在唯一能夠落腳的地方,一個叉腰,一個抱拳的怒視著。
陳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床邊稍稍撥開一個能坐下來的空間之後就坐下來了,看著他娘和繼父爭吵。
陳秋玲現在都沒有了那副害怕的樣子了,柳眉倒豎,冷冷的看著白大林,“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的?”
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作為他白大林的老婆,白大林有這麼多錢她都不知道,要不是白諾看不過眼說了一句,陳秋玲覺得她都有可能被白大林瞞一輩子!
“我有多少錢你不是都知道嗎?”白大林無語的看著陳秋玲,“我有哪次拿錢回家是背著你的?我都乾了多少年的木工了?二十年了,我有點錢怎麼了?再說了,上次不是說拿回來了一千兩銀子嗎?你都知道啊,我真的沒有白諾說的那麼多錢,白諾騙你的,彆人相信你也相信!”
要是在平時,陳秋玲就相信白大林這番話了,但是今天,陳秋玲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了危機感,女人沒錢真的是不行的,所以她也就沒有被白大林忽悠過去,伸出手掌瞪著白大林,“彆給我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錢呢?拿過來,我給你保管著!”
“彆問我要錢!從今天起,家裡麵的大錢都不能給你,小錢可以,大錢是絕對不行的,你想都彆想了!”白大林一口就回絕了!
“白大林,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陳秋玲一聽被白大林拒絕了,頓時就炸了,撲到了白大林身上,連咬帶撓的撲在了白大林身上,“你是不是隻愛著你自己?是不是?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嫁給你了!”陳秋玲知道白大林有那麼多錢自己留著的時候,心裡就產生了巨大的落差,白大林有那麼多錢,每次隻給自己一點點?他是不是不愛自己?於是陳秋玲就想驗證一下,這一驗證就驗證出問題來了,陳秋玲頓時就委屈了。
“我一個寡婦,不要名聲的嫁給了你,你居然這樣對我!”陳秋玲說著,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一邊哭喊一邊砰砰砰的錘著自己的肚子,大有不把孩子錘死了就不停手的意思!
白大林一把把陳秋玲的兩隻手給抓住了,“你瘋了?”然後一把把陳秋玲推開,陳秋玲噔噔的後退了兩步白大林才說道,“你不要名聲我就要了?我為了你江晚吟剛剛死我就把你娶進來了,我自己的種我都不要了,養著你的兒子,你還要我怎樣?”
“那還不是你勾引我?”陳秋玲大喊道,驚得白大林一把過去捂著陳秋玲的嘴巴,“你瘋了不成?我什麼時候勾引你?這話你也是能說的?”什麼話都亂講,讓人聽見了怎麼辦?
“我不是不給你錢!”白大林捂著陳秋玲的嘴巴,陳秋玲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剩下一對眼睛看白大林,就像隻小鹿一樣無辜,白大林一下子就心軟了,歎了口氣道,“我前不久才給了你兩百的銀票,你手上本來就還有不少碎銀子的,這菜我買,衣服我買,你也一直在家裡,錢花哪裡去了?又補貼娘家了?秋玲,你已經嫁給我了,是我們白家的人了,凡事能不能多想想我們這個小家?彆什麼都補貼給你娘家了!”
“我沒有!”陳秋玲悶聲悶氣的說著,然後一把扯開了白大林的手,走到了放自己盒子的那一堆東西麵前,拿起自己的盒子,“你彆冤枉我,你給我的錢我還留著!”
白大林見陳秋玲一直都不承認的樣子,心中大失所望,以前那個純潔的秋玲到哪裡去了?怎麼學會說謊了,於是,白大林非常心累的說道,“你自己看吧,看我有沒有冤枉你!”
陳秋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打開了盒子,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我真的沒有花,你不能這麼說我!”但是一打開來之後,陳秋玲卻傻了,愣愣的看著盒子,“錢呢?”
白大林沒好氣的說道,“我也想問你,錢呢?錢去哪裡了?秋玲,你知道不知道,二百兩銀子可以花多久?夠我們花十年的了,你不能總這樣,我現在已經沒有工作了,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們會坐吃山空的!”一個月花二百兩銀子,誰受得了啊?他們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
“我真的沒有!”陳秋玲百口莫辯,拿著盒子都要著急死了,但是說著說著,陳秋玲腦子裡麵突然就靈光一閃,“是不是白諾那個小賤人把我們的錢拿去了,我去找她要回來!”
“彆去丟人行不行?”白大林一把把陳秋玲給扯了回來,“你還嫌棄今天我們丟臉丟的不夠麼?白諾沒有拿你的,也沒有拿我的,白諾打開盒子的時候,我就在一邊看著,裡麵確實隻有三十兩銀子。”
“那我的錢去哪裡了?”陳秋玲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哭嚎著,“我的錢啊!”她還打算存點私房錢的呢,現在一下子就沒有了!
“白叔,娘,你們能不能彆吵了?”陳誌在一邊聽著隻覺得十分的無聊,打了個哈欠,“這裡這麼亂,我們睡哪裡啊?”
“你不會自己收拾啊?這麼大個人了睡個覺都要問我們!”白大林吼道,惱怒的看了一眼陳誌,這是他第一次對陳誌吼,“白諾又不是連床都搬走了,自己不會收拾一下嗎?”
“你吼孩子做什麼?”見白大林吼陳誌,陳秋玲一下子就不哭了,但是也不樂意白大林吼陳誌。
“還小孩子!”白大林沒好氣的說道,“隔壁白諾多大?白諾能乾什麼了?白諾什麼都會了,他呢?十六歲了,都要成家了,連鋪床都不會,卻一直跑青樓!”
“說到底你就是覺得你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大林無奈的說道,覺得十分的頭痛,揉了一下眉間,頓時就好像回過神了一樣,“等等,陳誌,這兩百兩銀子是不是你給拿的?你娘出事那天你一身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你哪裡來的錢去那種地方?”
“不是?”陳誌十分的不樂意,“白叔,你們吵你們的,關我什麼事啊?說我乾啥啊?”
“陳誌!”白大林說到這個的時候,陳秋玲也回過神來了,一下子就朝陳誌撲了過去了,手揪著陳誌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你給老娘老實交代,錢是不是你拿的?”
“真的不是!”陳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死活都不承認,“娘,你不能丟錢了就賴我啊,你一點證據都沒有!”
“老娘還不知道你?”陳秋玲凶狠的道,“你是從老娘肚子裡麵爬出來的,你拉屎還是拉尿老娘立馬就能知道,老娘比你還要了解你,那天就我們兩個人在家裡,不是你還有誰?”
“真的不是!”陳誌抵死不承認!
“你說還是不說?”陳秋玲突然就放開了陳誌的耳朵,就在陳誌以為他就要得到自由糊弄過去的時候,陳秋玲卻拿起了一件衣服,用力的打在了陳誌身上,“你說還是不說?”
衣服雖然很輕,但是打在自己身上也是很疼的,陳誌一下子就抱頭鼠竄了,陳秋玲在後麵一直追著,陳誌被打到沒有辦法了,一下子就躥出去了門外,消失在了黑暗中。
“有種你就彆回來!”陳秋玲追到門口,叉腰大吼道!
老房子的動靜就這麼多了,白諾聽著旁邊傳來的雞飛狗跳,嘲諷的勾了勾唇角,這就開始雞飛狗跳了,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大把呢。
後來隔壁老房子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白諾隻聽見陳秋玲嘟囔了一句,“這種地方怎麼睡啊?”之類的話就沒有彆的聲音了,於是她也就開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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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大坑我們也給你挖好了,你這是拿來乾嘛用的啊?”多日以來,白諾姐弟和龍家兄弟經過艱苦的奮鬥,那池塘挖了大半個月終於挖好了。
直徑六米,高一米,池塘內都是黑色的泥土,看起來很肥沃,白諾不光是挖了魚塘,還在魚塘的周圍挖了一行菜地出來,留著以後種一點蔬菜還有瓜果什麼的。
“我拿來養魚啊,以後想吃什麼魚就來我這魚塘裡麵撈就好了,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我自己都可以滿足我自己。”白諾笑著說道,並沒有隱瞞魚塘的真實用途——隻是沒有說完而已。
“魚有什麼好吃的?”龍三撇撇嘴,他最討厭吃的就是魚了,腥巴巴的一點都不好吃。
白諾笑笑並沒有接話。
龍一把鋤頭放在一邊,笑著說道,“今天我們就要回去了,跟了姑娘那麼久,也沒有找到有珠子,可見是真的沒有了,不過姑娘,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們你那珠子是從哪裡來的?我們也好回去交差!”不然跟了人家半個多月,光幫人家乾活了,也沒有找到珠子,回去也是沒有辦法交差的。
不光是小姐那裡說不過去,就是公子那裡也不好交代了,他們兄弟這次出來,公子可是都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