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氣死她了!白諾徑直的拽著白煜就走了,也不管張梧是不是真的會來,白諾已經不想管這個了,她現在隻想帶著自己的弟弟回家!
什麼破學校?
一點道理都不講,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指責白煜,這樣的老師也配做老師?
陸英見白諾匆匆拉著白煜走了,於是也不留在那裡了,跟在白諾的身後,也走了。
白家裡麵
“你在這裡做什麼?”劉大娘洗完衣服之後,準備乾彆的事情的時候,就看到胡明袂到處轉悠,好像一直都停不下來的樣子,頓時就說道,“現在太陽開始大了起來了,你不要在這裡轉悠了,你沒看到我們家老太太都不到太陽底下了嗎?”
“我是想看看這房子的格局,看看大家都住在哪裡!”胡明袂笑道,“這裡雖然隻有幾個人,白姑娘和白公子雖然也都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白姑娘始終都是一個大姑娘了,我一個外男,要是走錯了,衝撞了白姑娘,反而不好了!”
“這樣啊!”劉大娘看了胡明袂一眼,“你早點說嘛,我來這裡也有不短的時間了,這裡所有的地方我都很熟悉,我跟你說啊,這裡的地方不大的,就這麼幾個房間而已。”
胡明袂靜靜的聽著,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這裡啊,就一個堂屋,一個廚房,一間茅廁,一個院子,另外還有幾間房,最東邊的兩間房間是我們姑娘和我們老太太的,我跟老太太也住一個房間,你和另外一個小哥的房間隔壁,就是我們小公子的了!”
“哦!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早上沒有在我們隔壁見過老太太呢,原來住在東邊了啊!”胡明袂恍然大悟的說道。
“是啊!”劉大娘笑道,“不過你沒有見到老太太也不奇怪,老太太行動不方便,除了每日曬一下太陽,傍晚時候出去外麵走走之外,就一直都是呆在房間裡麵的,我們老太太曬太陽的時候,你還沒有起來呢,等你起來了,我們老太太也回房間裡麵去了,如何能見到?”
“說的是!”胡明袂認同的點點頭,“謝謝您了!我都清楚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了,我先回房間了!”
“好的!”劉大娘笑眯眯的看著胡明袂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心裡對這個來做客的公子是滿意到不行,這個公子模樣長的十分好不說了,而且為人還十分的有禮貌,就連她一個下人,也能保持尊重,一點傲慢的架子都沒有。
真的是比她見過的大多數人要好多了。
胡明袂慢悠悠的走著,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院子的拐角處,劉大娘見胡明袂不見了身影,也去忙活自己的東西去了,沒一會,她就叫道,“嬸子,現在天還早,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去啊!”
然後,就推著阿婆出去了。
整個白家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胡明袂的身影,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院子裡麵的,他一直都在等著劉大娘他們出去,自然也是知道這個時候白家是隻有他一個的了。
於是,他快步的朝最東邊的兩個房間裡麵走去,伸手推開了第一間房,見裡麵放著一張大床旁邊還放著一張小床,於是就知道這裡是誰的房間了。
那個老太太和下人的。
這裡並不是他的目的地,於是,胡明袂就關上了門退了出來了,朝第二個房間走去。
一打開門,一陣清新的氣味就撲鼻而來,胡明袂抬腳走了進去,隨手就關上了門。
這裡看來就是那個白諾的房間了,而且,這個房間,比他自己現在住著的那個房間要大一些。
一張大床,一張梳妝台,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花瓶,花瓶上插著幾朵野花,梳妝台邊上還放著一個架子,架子上還放著幾本書,還有一個大大的櫃子這就是白諾房間裡麵全部的擺設了。
胡明袂走了進去,先是看了看梳妝台,梳妝太上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東西,就一個昏黃的銅鏡,上麵還有著一把木梳子和幾根發帶。
隨後,胡明袂把架子上的書本抽出來看了看,都是一些詩詞還有策論方麵的書籍,還有一本字帖,架子上還放著一個筆筒,筆筒裡麵放著幾根毛筆,筆筒旁邊還放著一個硯台和一盒沒用完的墨。
翻開字帖,上麵寫滿了一個一個的字,和彆的女子不同,這上麵的字都寫的很大氣,要不是知道這裡住著的是一個姑娘,胡明袂都要以為這字是男人寫的了。
看完了書架,胡明袂又打開了白諾的衣櫃,上麵的衣服不多,隻有幾套夏裝掛在架子上,都是搭配好的。
胡明袂看著這些東西,不禁疑惑了起來,聽劉大娘說的,這白諾家裡應該是不窮才對,而且,他看著這些床鋪桌子衣櫃書架什麼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用名貴的木料製作而成的,而且做工精細,顯然也是用心雕琢而成的,但是,這房間裡麵的擺設怎麼這麼奇怪?名貴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劣質花瓶,上麵還養著野花,有著精致雕花花紋的衣櫃,掛著粗棉麻布做成的衣服。
那劉大娘說的,白諾家境不錯的結論是怎麼得來的?難道她的錢全部都用去做家具去了所以才沒有錢買衣服?
隨意張望著,胡明袂心中不禁失落,他原本是以為白諾這裡有什麼秘密,但是顯然是他想多了。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胡明袂就準備走了,開門的時候,卻發現衣櫃邊上還放著一個比普通木桶要高出一倍的桶那裡,於是開門的手就收了回來了,走過去一看,裡麵放著半桶昨晚上見過的東西,裡麵用水養著,水麵上還彌漫著一層層的黃色泥沙。
白諾不是說這些東西是不拿回來的嗎?那這些是什麼?而且還用水養著?胡明袂心中疑惑一個一個的增加,於是,他蹲了下來,挽起袖子,把手伸到了木桶裡麵。
木桶裡麵的水是透心的涼,黃色的泥沙趁機攀附上了他裸露的手臂,染成了跟水一樣的顏色,胡明袂卻不管這個,伸手直接就把一個河蚌拿了上來,然後在水中晃蕩了一下,把河蚌表麵上的淤泥都清洗乾淨了,才拿到手中仔細的端詳著。
這是什麼東西?為何白諾要如此寶貝的藏在房間裡麵?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一個一個問題縈繞在胡明袂的心頭,怎麼都揮之不去!
胡明袂上下前後左右的打量著手中的河蚌,但是看著這個樣子,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彆的,不過是一個奇形怪狀的沒有見過的東西而已。
但是,見白諾如此的珍藏著,胡明袂自然也是知道這東西裡麵是有著秘密的,他試著掰了一下河蚌,但是卻發現沒有打開。
既然打不開,胡明袂也沒有執著於一時窺探其中的秘密,更加不會在白諾房間裡麵做這種事情,於是,他隨手又撈起一個河蚌,洗了一下,拿著兩個河蚌悄然出了白諾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麵。
回到房間不久,劉大娘也推著阿婆回來了,接著,胡明袂又聽見了馬車響動,蹄子踏過地板的聲音。
這是都回來了?
“公子,你起來了嗎?”沒一會,自己的房門就被敲響了,胡明袂起身出去拉開門的時候,就看到陸英滿頭都是汗,不由問道,“你很熱?怎麼去了那麼久?”
“彆說了!”陸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深深的喘了一口氣之後才說道,“哎呀,二爺你是不知道!”
說著說著的時候,忽然就看到胡明袂的神色不是很好,陸英連忙把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給收了起來,正色說道,“屬下送白煜去書院的時候,想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白煜被打了,這個打人的人,正是張家的人。”
“而且聽他們說,這個張家在這個鎮子上一直都是一個很富貴很讓人忌憚的存在,在這個鎮上幾乎無人敢惹,就連白煜被打了,這學堂裡麵的先生,也都是偏幫著張家,所以,屬下想著,這個張家,可能就是我們一直想要找到的那個張家。”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找到張家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好不容易有一點線索了,所以陸英也都不敢隱瞞。
隻要弄清楚張家是怎麼一回事,那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啊。
“你先進來吧!”誰知道,胡明袂聽見這事情的時候,一點激動的反應都沒有,麵無表情的讓開了一半的空間,讓陸英進來。
難道他做的不對,又讓二爺生氣了?陸英丈二摸不著頭腦的進了屋子。
陸英走了進去才看見胡明袂房間裡麵的桌子上放著兩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些好奇的拿起來打量了一下,陸英看著胡明袂問道,“二爺,這是什麼東西啊?你哪裡來的?”
胡明袂關上門,才回身走到桌子邊上坐著,“你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陸英把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正色說道,“屬下這些年一直都跟在您的身邊,這種東西確實是沒有見過。”
這些年,陸英就一直都跟在胡明袂身邊,陪著胡明袂一起長大,胡明袂去哪裡陸英就跟著去哪裡,基本上就是陸英見過的東西胡明袂也見過,胡明袂見過的東西陸英也都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