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做?
教他做什麼?
教他做珍珠手鏈或者項鏈嗎?
白諾看著胡明袂放在桌子上的荷包,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炸彈,而胡明袂一直盯著她的目光就是一個遙控器。
“有難處?”胡明袂問道,聲音清淡,縈繞在白諾的耳中,讓白諾頭疼了。
她要是說有難處,那她乾嘛送人家這個東西?說了沒有難處,可是她也不想讓彆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乾嘛要送這個東西呢?
隨便送一點回禮不就好了麼?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事情嘛。
胡明袂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白諾硬著頭皮說道,“不是不方便,隻是,你要答應我,不能把這些事情說出去!”
胡明袂點點頭,含笑道,“放心,不跟你搶生意。”
白諾真的覺得,胡明袂這個笑容是來嘲笑自己的。
“等一下!”白諾起身回到櫃台裡麵,拿來繩子和錘子還有鐵釘等東西,然後走到胡明袂身邊,輕聲說道,“跟我來!”
然後就率先走了上去。
胡明袂緊接著也起身跟了上去了。
“你這裡弄的很不錯!”跟在白諾身後,胡明袂一邊走一邊打量樓梯兩邊的環境,對白諾多了幾分佩服。
白家的環境,他是知道的,這麼大的一個店麵,隻能是白諾自己一個人弄來的,說什麼白老爹會給白諾錢,胡明袂是不相信的。
這種爹要是會給她錢,就不會拉著一個陌生男子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了。
白諾回頭笑笑,胡明袂看著白諾,“我是說真的。”
“那比京城的如何?”白諾不由得問道,對於彆人誇讚,總是會開心的。
“差不多了!”
“哦!”白諾點點頭,對於這個評價十分滿意。
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還有進步的空間。
一路上到三樓,白諾讓胡明袂先坐下,不由得問道,“你那個病,是哮喘吧?”
胡明袂一愣,點點頭,“怎麼了?”
白諾道,“你等一下!”然後就把麵前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弄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麵去,離胡明袂遠遠的,白諾站在邊上,對胡明袂道,“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上來。”
然後就在胡明袂欲言又止的神色之中噔噔的就跑下了樓,很快就又上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壺茶和一個點心盤,“你還是在這裡坐著吧,我去邊上給你弄,要是無聊,你可以喝點水吃點瓜子,這個有很大的灰塵,怕對你不好。”
胡明袂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再看看白諾眼睛裡麵的真誠,忽然就覺得十分的不習慣。
多久?多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了?
“有什麼問題嗎?”白諾看著胡明袂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在看著她,頓時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或者說是讓胡明袂誤會了。
“啊!”白諾下意識的就想去解釋一下,“我沒有彆的意思,也不是不讓你看,隻是覺得,你有哮喘的話,應該多注意一點。”她真的沒有把胡明袂當做弱不禁風的意思啊。
“沒有!”胡明袂搖搖頭,“我身上還中過毒。”
“啊?”白諾愣了一下,胡明袂為啥要突然對她說這個,一時間,白諾很想安慰胡明袂兩句,但是千言萬語,話到嘴邊的時候,頓時就說不出來了,千言萬語都變成了一個字,“哦!”
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涼薄了,趕緊補充了一下,“我知道了。”
但是說了之後又覺得,不如不說。
胡明袂輕笑了一下,“你不用覺得我可憐,我已經習慣了。”
白諾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在走廊入口的地方坐好,胡明袂一直在看白諾,看著白諾坐下來,拿出錘子和鐵釘,小心翼翼的敲在了珍珠上。
姑娘低垂下頭,他隻能看見一個側臉,看見她柔和的臉部線條,白皙的皮膚......
胡明袂連忙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敢再看了。
半個荷包的珍珠,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即使白諾已經這樣處理過許多珍珠了,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把所有的珍珠都處理完。
“很累?”把所有的珍珠都穿了孔之後,白諾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脖子,脖子發出哢哢的響聲,同時,還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
白諾一驚,猛然的抬起頭來,就看到胡明袂站在她邊上,看著桌子上的那些珍珠。
她送給胡明袂的那個銀白色荷包放在了底下,所有的珍珠都放在了上麵,胡明袂本來是看著那些珍珠的,但是胡明袂一說話,白諾就抬頭看著他了。
胡明袂也看了看白諾,輕聲說道,“你的脖子在響,沒事吧?”
白諾笑笑,把所有的珍珠都放了荷包裡麵,“習慣了,動一下就好,沒有不舒服,你等一下,我去把它們都洗一下。”
“一起吧!”胡明袂淡淡的說道。
胡明袂要跟來,白諾也沒有拒絕他,兩人一起從後麵的樓梯下來,直接就到了院子裡,院子角落裡,黑馬在悠然的吃著草,看見白諾來了,打了個響鼻就算是打招呼了,白諾到水井邊上拿了水桶,把水桶扔到水井裡麵,裝了滿滿的一桶水就準備拿起來。
“我來吧!”胡明袂輕輕的把白諾一推,把她給推到邊上了,然後就挽起了袖子,露出他精壯的小手臂來,拉著繩子,把水桶給拉了上來。
白諾在旁邊看呆了,這人......身材也太好了吧?白諾想起來之前他還摸過人家的腹肌和胸肌,這真的是一個病人嗎?身材怎麼好成這個樣子的?
水桶被胡明袂提了上來,裡麵冰涼的清水輕輕的晃動了一下,蕩漾開來灑在了外麵,胡明袂一抬頭,就看到白諾在看著自己,並沒有注意到水灑出來了。
“閃開一點!”胡明袂皺眉,伸手拉了一下白諾,把白諾拉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