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怎樣?
白諾再次愣住了,直勾勾的看著胡明袂,心裡不停的打鼓,“他這是要表白了嗎?他這是在表白嗎?不不,他這是要追她了嗎?”
嗯,今年的天氣真的是十分的乾燥,白諾覺得喉嚨有點發癢,今年應該下多點雨才對的,這種天氣對人的身體不好。
她不安的動了動喉嚨,輕咳了一聲才不自然的說道,“很好啊,你是個好人!”
滴,好人卡!
哎呀,怎麼可以這樣!
白諾有一個奇怪的生理現象,就是她在尷尬或者害怕的時候,腦袋都會嗡一聲炸了,並且出現電流流過全身像是被電了一樣的感覺。
而且她在尷尬或者害羞的時候,就想跟個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給埋到沙子裡麵去,把自己給躲起來。
現在白諾就很想這樣做!
真的是!
她真的覺得胡明袂的攻擊性實在是太強了。
想想她白諾,在現代,也是“閱男無數”的——隻有理論,看過的帥哥也是無數的——在某博上,她喜歡的人也是一個大大大帥哥——還沒有追到
想想她都已經身經百戰了,可是還是被胡明袂看到臉紅發燙。
哎,帥哥果然殺傷力都這麼大的麼?不管看了多少帥的,被人一盯著,都會受不了了的嗎?
“我是這個意思麼?嗯?”胡明袂挑著眉頭看白諾,雖然他不知道好人卡是什麼東西,但是,白諾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他感到滿意。
他挑高了眉頭再問了一遍,“諾諾,我是這個意思麼?”
諾諾兩個字尾音挑高,變得纏綿悱惻。
“我給你解釋一下我是什麼意思?嗯?”忽然的,胡明袂的臉就湊了過來,和她的臉靠的很近很近,白諾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看得到他白皙細嫩的皮膚,臉上的毛絨也清晰可見。
咕咚!
白諾吞了吞口水。
整個人都要滑下去了——她剛剛真的是不應該坐起來的。
“我......”白諾小聲的說道,“我才十三歲.....”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啊,你以為她願意放著一個帥哥不要麼?可是她才十三歲啊,離十八歲成年還要好幾年啊,就是換到了這裡,十五歲成年也還差兩年啊。
她是有心無力啊!
想到這裡,白諾頓時就理直氣壯了,也不怕了,更加也不害羞了,“你今年十九了,我才十三,我們差了六歲!”
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啊!
哦不,嫩草啃老牛。
“我們不合適啊!”白諾掰著手指頭給胡明袂算,“你看,你這年紀的人,動作快點的,都已經有個三歲的小孩子了,動作慢的,也已經定親了,我那便宜大哥就是,今年十六了,今年定的親事,年底就成親了,而你雖然沒有成親,但是你爹娘都會催促你的吧?會為你的婚事打算的吧,我們在一起沒有結果的啊!”
白諾一般都不想為沒有結果的戀愛費心思,她這個人十分的傳統,要是跟一個人在一起,就是奔著結婚去的,奔著生能夠同寢,死能夠同穴去的,要是半道上分開了,她會很難過的。
她覺得她承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你都沒有問我家裡的情況,怎麼知道我爹娘會催促我?”胡明袂輕歎一聲,向後仰了一下,正當白諾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胡明袂卻把她抱進了懷裡。
“你這麼說,我就當你同意了的!”胡明袂輕輕歎道,“我沒有爹娘,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年少,我可以等你,不過你要快點長大。”
“哦!”白諾靠在胡明袂的肩頭,吸著胡明袂身上的冷香,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十分好聞,嗯,這個人她並不炸毛,並不排斥,可以接受。
“為什麼是我啊?”白諾呐呐的問道,“你不能騙我的,不然我會殺人的。”
胡明袂輕笑一聲,把白諾放開來讓她靠在床頭上,有些得意的笑道,“我那天看到你換衣服了,那天就想著對你負責來著。”
啊?
“不然你以為陸英為什麼會送你衣服買了那麼多吃的?”胡明袂道,“我並沒有過喜歡的姑娘,也不知道姑娘喜歡啥,陸英說,姑娘喜歡這些。”
房間的門卻在這個時候啪一聲的開了,陸英和夏東來兩個人同時摔了進來,白諾和胡明袂同時看去,就看到這兩人憋著笑看著他們兩個!
“公子!”陸英一臉正色的說道,“屬下並沒有說過這些話,這些話是你說的,你說要對白姑娘負責!東西也是你讓我去買的,屬下說完了,屬下告退!二爺您加油!”
然後就拉著夏東來走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白諾看的一愣一愣的,呐呐的問道,“他們平時都這麼......”這麼二的嗎?
胡明袂擰著眉頭道,“這兩個人,膽子越來越大了,實在是該罰!”
“彆!”白諾一聽胡明袂要懲罰陸英他們白諾就有點不忍心,“他們也沒有做錯了啥,雖然是在聽牆角,但是也不至於要罰的地步,你跟他們好好說就是了!”
“嗯......”胡明袂沉聲應道,站了起來把桌子上的白粥端了過來,白諾下意識的就想去接胡明袂手中的白粥,但是胡明袂卻躲開了。
“手還疼不疼?”胡明袂一邊坐起來一邊問道,一隻手端著粥,一隻手拿起白諾的手輕輕的摩挲著,“我來晚了。”
要是他早點來,白諾就不至於受這麼多的罪了。
白諾搖搖頭,“這怎麼能夠怪你?我也想不到喻子清會這麼做?”這光天化日之下,喻子清也太大膽子了。
她當時也反抗不了。
隻能當做自己倒黴了。
“幸好你來了!”白諾拍拍胸口,“不然我都以為我要死在那裡!”很好,喻子清這個仇算是結下了,白諾自問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喻子清居然敢這麼對她,她要是不弄死喻子清,她都不姓白!
“吃點東西再睡一會吧!”胡明袂撥了撥碗裡麵的白粥,舀了一勺放在了白諾的唇邊,“還燙不燙?”
白諾臉紅心跳到不行,伸手就去接胡明袂的碗,“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渾身上下都是傷,不能動!”胡明袂沉聲說道,“乖,張嘴!”
胡明袂一強勢,白諾就慫了,乖乖張嘴把白粥吃了下去,一口末了才問道,“小河是你找來的?”
“嗯......”
胡明袂解釋道,“回來的時候你都昏迷了,我們也沒有確定關係,我不好動你,你的衣服也不能不換,所以就去買了個人,你先使喚著,要是不順手,我再給你買過一個來。”
“你真的是第一次跟姑娘明確關係?第一次有喜歡的人?”白諾一邊吃著白粥,一邊狐疑的看著胡明袂。
“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撒謊!”胡明袂沉聲說道,“你可以去問陸英或者夏東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諾輕聲道,就是有點懷疑而已,其實也並不是介意胡明袂有感情經曆,隻是,胡明袂這情話說來就來,看看他說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看看他喂人的熟練程度?
白諾都在想,胡明袂是不是對好多姑娘都這麼做過了。
實在是太熟練了!
“那個書生你想怎麼處置?”白諾吃完一碗粥,胡明袂問道,“不必手下留情,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的!”
這種打女人的人,讀再多的書有什麼用?書讀的再多,不也是一個禽獸?
“他們人現在在哪裡?”白諾問道,她一脫險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好累,直接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她隻是聽見胡明袂說把他們都送去見官。
“你真的把他們都送去見官啦?”
“怎麼會?”胡明袂搖搖頭,“我讓夏東來把他們帶回來這裡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雖然胡明袂當時是這麼說的,當時胡明袂並不相信官府,他手上有人也有錢,自己就可以把人處理了。
而且,他懷著要給他們家小丫頭出口氣的心思,怎麼可以那麼快就讓人得到一個痛快了?
沒錯,在胡明袂這裡,見官算是痛快的了。
“明天再說吧!”白諾打了個哈欠,受傷真是難受,即使是已經睡了一覺了,但是她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好累,而且身上也好疼,一直都想睡覺。
“嗯......”胡明袂把白諾放了下來,給她蓋上了被子才摸了摸白諾的額頭,“睡吧。”
“那個......”白諾抓著被子,眼睛忽閃忽閃的,眼巴巴的看著胡明袂。
“怎麼了?”
“我不想要小河在我身邊!”白諾輕聲說道,“她一看就是那種大家庭裡麵出來的小丫頭,隻會伺候人,什麼都乾不了,我需要人幫我看店......”她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讓人服侍自己啊,而是要一個......甚至是好多個人來幫她把多寶閣給撐起來啊。
“你傷好之前還是讓她照顧你吧!”胡明袂不在意的說道,“傷好了之後,你想讓她走就讓她走吧。”
胡明袂突然就彎腰下來,邪魅的看著白諾問道,“難道你想讓我給你換衣服?”
“不想!”白諾搖搖頭,“早點睡吧!”然後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發出一聲痛呼。
“蠢死了!”胡明袂沒好氣的把白諾整個都撈了起來,他也重新坐在了床上,白諾一下子就從床上躺著變成了靠在他的懷裡,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白諾就整個人都靠在了胡明袂身上。
胡明袂沒好氣的看著她,“你不知道自己後背也有傷麼?”
白諾點點頭,靠在胡明袂的懷裡,痛的直抽氣,“知道,我忘記了!”誰讓他逗她的啊,這不是一時間太囧了麼?
“蠢死了!”胡明袂嘴上嫌棄,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帶著安撫的溫度讓白諾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忘記了疼痛。
有的時候,擁抱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它能夠直達心靈,撫平你心靈上的所有傷害。
白諾現在覺得,她跟胡明袂也是如此。
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地方靠岸,再也不用一個人死撐了,天大的事情,天塌下來,也有人幫她頂著了。
這種感覺真好。
白諾見到喻子清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為什麼是第三天才見到他們呢?
因為胡明袂不準她下床啊,說什麼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白諾的筋骨並沒有受傷,可是胡明袂依舊固執的不讓她下床,除了上洗手間,吃飯是胡明袂幫忙喂的,穿衣服洗澡是小河幫忙的,這讓白諾十分的尷尬。
這還不算,胡明袂還讓大夫在客棧裡麵住著,每天都要給她把脈,確定她沒有留下什麼隱疾才作罷,那個神經的樣子,讓大夫都要翻白眼了。
白諾覺得大夫是敢怒不敢言,而且素質極好,才沒有對這個一再懷疑自己醫術的人發脾氣。
今天她為什麼能下床,是因為她跟胡明袂說,他要是再不讓自己出去曬曬太陽,那她真的是要哭了。
不,她當時是已經哭了,胡明袂見她是真哭了,這才讓她出來的。
“哎,再不出來,我都要發黴了!”白諾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清晨的陽光,聽著鳥叫,心情十分的不錯。
“我就說是二爺太過緊張了,姑娘也不是嬌滴滴的人,怎麼會這麼輕易出事?”跟在白諾身邊的不是小河,而是陸英。
陸英聽到白諾的感歎之後,頓時就笑道。
“你們二爺呢?還有我家裡沒事吧?”白諾問道,怎麼才一會的功夫,就不見胡明袂的人了,而且她都出來這麼幾天了,一直都沒有回去,都不知道阿婆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姑娘放心吧,家裡一切都好!”陸英笑道,“老人家那邊二爺都讓我們去交代過了,二爺現在帶著白煜正在多寶閣看店呢。”
哦,見多寶閣和家裡一切都好,白諾一下子就不擔心了。
心裡輕鬆了之後,白諾就想起了另外幾個人來了。
“二爺說那三個人都在這裡,他們人呢?”是時候清算新仇舊恨的時候了!
陸英笑道,“他們都在密室裡麵,姑娘跟我來吧!”
然後白諾就一直被陸英引著下了一樓,又進到了一個書房一樣的地方,然後就看到陸英在牆上打開了一個開關之後,整麵牆都打開了。
麵前所有的景象也不一樣了。
“這是我們新弄的,時間太倉促了,還來不及完善。”陸英看著裡麵的布置說道。
密室就真的是密室,一間密封的屋子,沒有桌子,沒有床,沒有任何一件家具,整個房間都封死了,就隻有幾個小口打開著,微弱的透露進來一些光線和空氣。
而密室中間,有三張椅子,每張椅子上都綁著一個人——喻子清坐在中間,喻老婆子和張霽月一左一右的坐著。
“他們為什麼蒙著眼睛啊?”白諾輕聲問道,喻子清他們都是蒙著眼睛的,但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都能聽見人說話,所以白諾放低了聲音。
“我們一開始的時候就說要把他們送去官府,但是二爺要收拾一個人,哪裡用得著官府啊?”陸英輕聲說道,“他們傷了姑娘,讓姑娘躺了幾天都下不了床,二爺就想讓姑娘親手報仇了,所以我們一出門就把他們的眼睛蒙上了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他們到現在都還以為自己在官府的大牢裡麵呢,時不時的就喊冤,哼,心腸那麼歹毒,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哪裡算冤枉他們了?”
“那個老太婆怎麼了?”白諾眼尖的看到喻老婆子的手不正常。
“他們對姑娘做了什麼,二爺就把他們對姑娘做過的事情在他們身上做了一遍呢。”陸英笑道,“那個男的推了姑娘,踢了姑娘兩腳,所以我們把他的肋骨踹斷了,那個老太婆踩了姑娘的手,我們把她的手給踩斷了。至於那個哭哭啼啼的女的,她倒是什麼都沒有做,所以我們也沒有動她,就是她哭起來太吵了,讓東來有些受不了。”
陸英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張霽月,真是,他們都沒有對她做什麼,她倒好,表現的十分委屈一眼,都不像白諾,她當時受那麼重的傷,可沒有哭過一聲。
這讓陸英對白諾又滿意了幾分。
隻有堅強的人才配的上他們二爺。
“姑娘!”陸英低聲問道,“你想怎麼處置這幾個人?”
“我先想想!”白諾淡淡的說道,雖然胡明袂的手段簡單粗暴還血腥,但是這種以牙還牙的方式她十分的喜歡呢。
但是......
看著喻子清,白諾就想到了江三娘。
三娘姐姐那麼喜歡這個渣男,要是看到這個渣男這個樣子,會十分的傷心吧?
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怎樣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白諾道,抬腳就朝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