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靜雯這麼這麼討厭?都不知道人家有對象的嗎?怎麼還朝上麵湊?
“都怪你!”胡明袂悶悶的說道,即使是相擁著,感受著胡明袂的體溫,但是白諾依舊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儘寒意。
“怪我什麼?”白諾疑惑的看著胡明袂,不明白胡明袂是什麼意思。
胡明袂挑眉看著她,白諾也十分的不高興,“又不是我叫她來抱你的,怎麼能怪我?”她還生氣呢,自己的人被人糾纏了。
“都怪你還太小了,還不能定親!”胡明袂鬱悶的說道。
好吧!
白諾徹底的無話好說了,從胡明袂的懷裡退了出來,走到那張椅子上,把那包袱給拿了起來,自己坐了下去,把包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打開來。
胡明袂也在邊上看著白諾,看著她拆開包袱,並沒有阻止她。
包袱裡麵是一件長長的袍子,冬天的,衣領上是白色的,溫暖的柔軟的狐狸毛。
白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胡明袂,這張靜雯張大小姐很有心意啊,這才夏天,就做好了冬天的衣袍,這是想胡明袂把她在心裡從夏天就開始記住,一直跨越整個冬天一直到開春嗎?
白諾看了胡明袂一眼之後,就把袍子從包袱裡麵拿了出來,抖開來一模,嗯,絲綢的,裡麵還縫了一層厚厚的棉花,很滑很暖和。
“胡大公子!”白諾一手拎著那件白色的袍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張小姐有心了,拿去放好吧,好好的保存起來,冬天的時候可以穿。”
胡明袂一直都在告訴自己,白諾不過是一個小丫頭,他是她的夫,就應該把夫綱立起來,在她麵前應該是白諾害怕他,聽從他的才是。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今天一看白諾這個似笑非笑的樣子,胡明袂居然覺得頭皮發麻,身體不自覺就繃緊了。
“穿什麼穿?”胡明袂一把奪過了白諾手裡的衣服,煩躁的扔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麵,“我又不是沒有衣服穿,為什麼要穿彆人做的衣服,我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討好的!”
把衣服扔了還不算,胡明袂還大聲的叫道,“陸英陸英!”
陸英這會正在安置白大林這個渣男,哪裡聽得見,倒是夏東來跑了進來了,“二爺。”
“把那件衣服給我扔出去!”胡明袂沉聲說道,劈手奪過白諾放在腿上的包袱“還有這個,也拿出去扔了,告訴陸英,要是再讓不相乾的人進來,就自己去領罰吧!”
夏東來丈二摸不著頭腦,小心的看了一眼白諾,隻見白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人頭皮都發麻,再看看胡明袂,胡明袂也是一臉的憤怒。
莫非這兩人吵架了?所以就遷怒到他們身上了?
夏東來不敢說彆的,隻是靜悄悄的進去把衣服給拿了過來,然後又到了白諾麵前,小心的說到底,“姑娘,您的包袱......”
這二爺要把白姑娘做的衣服給燒了,真的有把握把姑娘給哄好嗎?
白諾把包袱遞過去,“這可不是我的包袱!”
哦!
這兩個人的氣氛都是怪怪的,夏東來不敢接話,把包袱拿了就靜悄悄的出去了。
門在吱呀的關上的那一瞬間,胡明袂就猛地走來走去,白諾看他走來走去,心裡十分無奈,在胡明袂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把胡明袂給拉住,“你走來走去做什麼,我又沒有怪你!”倒是這個人,被人進了屋子,自己生了一場悶氣不說,還怪她太小了?
哪裡小了?
“可是你讓我穿彆人的衣服......”胡明袂把白諾抱住,整個頭都埋在了白諾的肩膀上,“你還要凶我......”
“誰讓你不把這衣服給處理了的?”白諾沒好氣的說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而已......”胡明袂甕聲甕氣的,“她對我有意,還知道我們有情,我不想讓她用這個刺激你。”自己說出來,和白諾從彆人的嘴巴裡麵知道,是有很大的分彆的。
看了自己娘親和爹爹相處了這麼多年,胡明袂一直都很明白這個道理。
“把東西扔了再告訴我也是一樣的!”白諾道。
“給我做一件衣服。”
“好!”
兩個人又在燈光之下靜靜的相擁了一會,一直到打更的敲鑼聲響起來,白諾才萬分不舍的從胡明袂懷裡出來了,不舍的看著他,“我要回去了,不然我阿婆要擔心了。”
胡明袂點點頭,拉著白諾走到了門口邊上,一打開門,白諾就看到陸英和夏東來兩個十分的儘責,兩個人像是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門口。
看到他們出來,陸英正色的說道,“姑娘,白大林已經安置好了,保證沒有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在哪裡。”
因為白諾不把白大林當爹,所以陸英都是直呼白大林大名的。
“麻煩你了!跟著我來的大叔們呢?”
“已經回家了!”
“好了,去備車吧!”胡明袂說道。拉著白諾就下了樓。
兩個人站在福來客棧的門口等著,不一會,陸英就駕駛著兩輛馬車出來了,一輛是她的,一輛是胡明袂的。
“你不用送我回去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白諾連忙說道,走來走去的,太麻煩了。
胡明袂不可置否的說道,“天黑了,不安全。我有陸英陪著呢。”
說著胡明袂根本就沒有給白諾反對的機會,陸英過來之後,胡明袂就把白諾推上了馬車裡麵,在自己也跟著上去了。
陸英坐在她那輛馬車車轅上,趕著黑馬就走了,然後拉動了另外的一輛馬車。
“早點睡!”回到蔗地的時候,胡明袂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馬車裡麵靜靜的看著白諾,白諾都已經走到車廂門口了,一回頭,就看到他幽深的雙眼。
想了想,白諾回頭,吧唧的一口親在了胡明袂的臉上,“晚安。”
然後就在胡明袂有些驚愕的眼神之中跳了下來。
“陸英,好好駕車!”白諾給陸英扔下了一句,然後飛快的走了。
陸英是一個練舞的人,而且還是在車轅上坐著,雖然當時車簾是拉上了的,但是陸英還是知道車廂裡麵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