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你都聽不懂的嗎?”陳秋玲嚷嚷得白大林心煩意亂的,他一下子就煩躁的站起來了,衝著陳秋玲吼道,“跟你說了不要去招惹他們不要去招惹他們,你就是不聽是吧?老子要是還心疼他們,老子當年乾嘛娶你啊?還帶一個拖油瓶,你以為你是天仙麼?”
陳秋玲被白大林吼的一愣一愣的,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白大林也愣住了,看著陳秋玲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捏著捏著的疼,但是.......話都已經說了,白大林也收不回去了,陳秋玲根本就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
看著陳秋玲這個樣子,白大林想去安慰一下,但是一想到她這個胡攪蠻纏任性的性格,頓時就不想安慰了,粗聲粗氣的說道,“早飯你自己煮著吃吧,我還有事情,先出去了!”
白大林自然不是真的有事情要出去忙,他隻是不想看著陳秋玲傷心不想跟陳秋玲吵架而已。
白大林說完,就真的摔門而出,那門被白大林用力一甩,發出讓人磨牙發酸的吱呀一聲,然後再吱呀吱呀的,晃晃悠悠的回到原位。
陳秋玲愣愣的,在白大林走了之後,整個人就跌坐在床上。
他,一直都嫌棄著誌兒......
***
鎮子上。
白諾一到多寶閣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家對麵那棟建築突然就開門了,突然就多人走動了起來,平時裡都是大門緊閉的,一副要落灰的樣子,突然之間就房門大開了,而且還十分熱鬨的樣子。
白諾從馬車上下來,一邊看就一邊跨進店裡麵一邊回頭看,一邊問朝她走過來的清河,“清河,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什麼時候對麵那麼多人了?”
清河一邊接過白諾手上的東西,一邊搖搖頭,“我不知道,早上我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那麼多人了,聽那些工人說對麵要開張了吧,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白諾點點頭,在心裡麵記下這個事情了。
清河又說道,“看起來掌櫃的實力十分的大呢,這個店麵我去看過一眼,十分的大。”
白諾聞言,又轉頭看了一眼,對麵人來人往的,突然間,有一個不知道是主管還是老板之類的男人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抬眼跟她對視了一眼。
然後又飛快的把眼神收了回去。
那速度快的,就好像是白諾看錯了一眼,可是白諾是真真切切的看見那個男人在看她了,她並沒有看錯。
白諾收回眼神,含笑道,“餓了吧,快去把早飯吃了,等下按時開門。”
白諾一般都會提早半個或者時辰到店裡麵,打掃衛生燒水之類的,現在多寶閣裡麵有了清河之後,白諾這個習慣也沒有改,打掃燒水的功夫就交給了清河,她也早早的來了,給清河帶早飯,清河打掃衛生的時候,她就在櫃台打磨珍珠或者晾曬珍珠。
第一天,對麵店麵人來人往的打掃衛生。
第二天,對麵店麵人來人往的把家具搬了進去。
第三天多寶閣開門營業的時候,發現對麵店麵也開張了,而且名字還跟多寶閣差不多,名字叫“多寶軒”,白諾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多寶軒的人正把匾額掛上去,馬路上聚集了不少雜耍戲班子的人,銅鼓之類的東西,擺滿了整個街道。
本來路就小,他們這樣一鬨,前麵的走不過來,後麵的走不過去。
多寶軒門口前麵,圍的水泄不通,很快的鞭炮聲就響了過來了,那煙霧彌漫到了多寶閣裡麵,清河在櫃台裡麵擦拭著東西,被這煙霧弄的一直在咳嗽。
她揮了揮手,不悅的說道,“這些人怎麼回事啊,放那麼多鞭炮乾嘛?不知道會影響彆人嗎?”
白諾同樣也被影響了,她從櫃台裡麵走了出來,清河見她走了出來,自己也把手裡麵的抹布給放下了,走了出來看著,看著對麵那招牌,驚叫一聲,“那不是學我們嗎?”
他們叫多寶閣,對麵就叫多寶軒,這不是跟著他們來的嗎?
白諾看了看清河,輕聲說道,“不要亂說!”多寶閣三個字也沒有注冊專利,憑著兩個相同的字沒有彆的證據也不能就這麼說人家,被人聽見了還要被人懟。
清河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白諾看見對麵的那個掌櫃站在門口對那些人說,“今天小店開業大吉,所有的物品一律七折,請大家多多關照!”
然後那些人就一下子就都擠進去了,對麵人滿為患,清河覺得,多寶閣這邊,空落落的。
有個大媽,擠的過程中靠近了他們這邊,清河一把把人家給拉住了,笑道,“夫人,進來我們這裡看一下啊!”
那大媽一把把清河甩開了,怒道,“彆攔著我,你沒有聽見那邊說打折嗎?你們這裡能打七折我就進來!”
清河默默的把手給放開了。
“走吧,我們進去吧!”白諾淡淡的說道,就在剛剛,清河拉著那大媽的時候,對麵的掌櫃看著她們兩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白諾可以確定,對麵就是衝著她們來的。
可是她們是誰呢?
白諾轉過身子,不再看對麵。
清河也跟著進去了。
一個上午,多寶閣都在打蒼蠅,一個客人都沒有,相反的,對麵多寶軒卻都是人來人往的,看的清河一直在歎氣。
她也好想叫白諾打折,可是清河不敢說。
“對麵的店麵什麼時候開起來的?”中午,胡明袂和陸英他們過來陪著白諾吃飯的時候,胡明袂看著對麵,擰著眉頭,神色冷淡。
陸英氣憤的說道,“還叫多寶軒,這不是在學我們嗎?”
不然為什麼偏偏什麼都不叫,要叫多寶軒啊?
清河一直在點頭。
陸英當即說道,“我去把他們給砸了!”讓他們開在對麵,讓他們學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