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愣在當場,根本就沒有想到這第一次見麵的小叔子會如此說,這也太唐突了吧?這兩人才第一次見麵,這家夥表現的也太親密了吧?雖然說是小叔子,那也是看在胡明袂的麵子上才有的這麼一層關係啊,本質上她跟這貨還是陌生人啊!
就在這麼一個愣神的片刻時間之中,胡易康已經到了白諾麵前了,還自來熟的拖了一張凳子過來,在白諾身邊坐下,膝蓋碰到了一起。
白諾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她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但是這傻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沒有發現,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感覺是屁股黏在上麵了一樣。直直的看著白諾手裡麵的衣服,“嫂子這是在給二哥做衣服嗎?”
白諾點點頭。
“二哥可真是幸福啊!”胡易康嘖嘖感歎兩聲,羨慕的看著白諾手裡麵的衣服,“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嫂子答應我!”
白諾的目光終於是從衣服上轉移到他身上了,那眼眸之中,儘是疑惑!
太漂亮了這一雙眼睛!當白諾看著自己的時候,胡易康由衷的讚歎著,這雙眼睛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一雙眼睛了,眼眸之中像是盛著一層水霧一樣,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讓人充滿了想去保護她的衝動。
雖然白諾不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可是,她這皮膚就像是牛乳一樣白,他堅信,也會像牛乳一樣順滑的,讓人看見了,就想上去摸一摸,一白遮百醜,更何況,白諾也是一個明豔的美人,胡易康越看白諾就越覺得白諾順眼,耐看。
胡明袂那個病秧子走的什麼狗屎運,怎麼會找到這麼一個村姑做老婆?是不是現在村姑都像她一樣漂亮?
“這府裡頭不是有繡娘嗎?”白諾的聲音輕輕脆脆,聽在胡易康耳朵裡,就像是天籟之音,胡易康說道,“府裡頭雖然有繡娘,可是終究是下人,怎麼比嫂子來的細心?”
“可是我要給相公做衣服!”白諾十分的為難。
這一聽就有戲,這小娘子居然沒有拒絕自己!胡易康心中大喜,橫身從白諾麵前經過,拿到了白諾放在另外一邊的線框。
白諾聞著他身上的一股味道,真的想吐。
這是一種什麼味道?像是狐臭但是又不是,像是魚腥味,聞著又有點像狐臭,一個人怎麼會出現這種像是死魚爛蝦一樣的味道?
胡易康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沾一下白諾的便宜,但是也不好做的太過明顯,所以他很快就把針線匡給拿到自己這邊了,像是安慰一樣拍了拍白諾的手,“嫂子不必擔心,我來幫你!很快就做好了的!”
白諾點點頭。
“那我儘力吧!”
穿著她做的衣服肯定很舒服,要是讓胡明袂那個病秧子知道了,說不定就能氣死他,這小娘子是真單純啊,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嫁過來。
白諾說完這一句之後就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做著手中的衣服,胡易康瞅著她,看的是口乾舌燥,但是為了能得到白諾芳心,他還是努力的集中精神,幫白諾攆著針線。
“嫂子,我二哥的身子最近怎樣了?是不是還經常犯病?”終於,胡易康忍不住了,沒話找話跟白諾說話。
“是啊!”一提起胡明袂的病,白諾就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你說,相公這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治了這麼久都不見好呢!”
胡易康不以為然,甚至臉上還帶著一抹笑意,“二哥這身子一直都這樣,嫂子你還是看開一點吧,二哥最多就是死不了而已,已經沒救的了!”
“什麼?”白諾一驚,針線差點就戳到了手指頭。
看著美人失態的樣子,胡易康是十分的不舍得,拍了拍白諾的手背,覺得手感十分的好,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誰知道,白諾卻嬌喝一聲,“不要噴我!”然後就一下子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失去了美人的玉手,胡易康心中十分可惜,但是白諾都已經把事情給挑明了,胡易康也就不再裝蒜不再客氣了,伸手一把抓住了白諾的手,急急的說道,“小娘子,你又何必把自己的一聲都浪費在一個病秧子身上呢?不如你跟了我吧,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不用跟著你,胡明袂也是給她吃香的喝辣的,每個月就拿二兩銀子的生活費,身上多了一個銅板都上交。
這賤人,言語輕佻,舉止輕浮,真是有多惡心要多惡心!
白諾露出了一個微信,就在胡易康以為白諾要願意他也笑了的時候,就聽見白諾說,“可是我不願意啊,我就喜歡一個病秧子!去死吧!”
接著,胡易康就感覺到自己某個部位被一踹,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傳遍全身,他一下子就翻身摔倒了。
“去死吧!”胡易康還沒有來得及痛呼出聲,就看到自己麵前一張白色的被子鋪天蓋地而下,蓋在了自己身上,他聽見白諾冷冷的說了一聲去死,接著就被她拿著凳子砸了下來。
胡易康之所以蒙著被子都知道是凳子,是因為被人踹跟被人用凳子砸的手感不一樣。
胡易康想把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來,但是白諾卻十分的有力氣,手上的凳子一下接著一下掄下來,一刻都沒有停過!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屋裡進賊了!”白諾一邊打著一邊喊人,胡易康瞅準了時機,掀開了被子衝了出去,但是不成想就撞上進來的牡丹和芍藥。
胡兩個人在這裡看到胡易康,十分的驚訝,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胡易康撞開了。
但是胡易康還沒跑出多遠,就被聞訊趕來的王嬤嬤用麻袋套了起來,一棍子就打趴下了。
白諾怒道,“快打小偷se ng啊!”
幾個灑掃的侍女也拿著掃把進來,不要錢一樣朝胡易康身上招呼,胡易康這個時候哪裡不明白白諾是有心打他一頓,頓時就大聲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是四公子胡易康啊!”
白諾斷然說道,“我們打的分明是小偷se ng,哪裡是四公子,四公子哪裡會做這種事情,你不要胡說八道!”
在場的人,牡丹芍藥還有王嬤嬤,都已經是完全歸順了胡明袂的,自然也就會歸順白諾,那六個灑掃的侍女,聽見胡易康的話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但是一想白諾的話也有道理,於是也就接著下手了。
不管是不是胡易康,她們都是已經打了,要是胡易康呢,她們都還可以說是不之情,畢竟這人套著麻袋,說沒有看見也解釋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