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掐著時間,白諾收拾好了的時候,就進來告訴白奴早飯已經擺好了。
白諾心急阿婆的事情,本來是不想吃早飯的,可是想著肚子裡的那個也要吃,於是就坐下來吃了兩口。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所以我就讓孫大夫開始了!”白諾到阿婆的房間的時候,江三娘正坐在外室,見她來了,就站了起來笑著解釋。
“開始多久了?”白諾看了一眼房間,隻有江三娘自己帶著一個小丫鬟在,“隻有你一個人在嗎?”
“白煜跟江巧兒跟著妹夫去店裡麵了,劉大娘在廚房裡頭。”江三娘上下打量著白諾的神色,見白諾眼底有著疲憊,不禁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你的臉色如此憔悴?”
白諾隻好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江三娘臉色駭然,半天說不出話來,“陛下怎麼會?”
顯然,江三娘跟白諾也想到一塊去了。
白諾搖搖頭,“不要說了,我可以進去看一下阿婆嗎?”
“孫大夫並沒有阻止我進去,不過,你進去的話,動作最好是輕一些。”
白諾點點頭,知道江三娘是怕她的動作大了影響了孫大夫,她輕手輕腳走進了內室,並不敢走近,隻是站在遠一點又剛好能看見的地方看著。
即使現在是白天,但是內室裡頭已經是點上了許多的燭火,把整個房間都照的格外的明亮,就好像現代的手術室。
阿婆的整個後邊都被剪開了,上麵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看起來格外的滲人,從白諾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孫大夫專注的神色,手上還拿著銀針插進阿婆的背部裡頭——那已經是最後一根銀針了。
最後一根銀針插進去,本來在昏睡著的阿婆突然就哀嚎了一聲,整個人都動了一下,白諾見此,隻能捂著嘴巴,不敢出聲。
對於阿婆的情況,孫大夫並不著急,而是說道,“過來,幫我拿銀針!”
白諾隻好走了過去,幫孫大夫把桌子上的盒套給打開來,孫大夫把銀針插在了阿婆的頭頂,四肢,阿婆就徹底的不動了,但是依舊是在悶哼著,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孫大夫的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可以幫她擦一下臉上的汗。”
白諾點點頭,拿出手帕來,輕輕的幫阿婆把臉上的汗水給擦了個乾淨,孫大夫說道,“不用擔心,這都是正常的!”
“嗯......”白諾點點頭,像是一個虔誠的患者相信主治醫生一樣,“我相信你!”
孫大夫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麵色愁苦,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模樣,於是就就分了分神跟白諾說話,“怎麼了?胡明袂那小子欺負你了?不能夠啊,你不是懷著身孕嗎?還欺負一個孕婦啊?太壞了吧?”
“我是擔心我阿婆!”白諾搖搖頭,苦笑道,“那麼大年紀了還遭這麼大的罪,有點不忍心罷了。”
“你倒是孝順!”孫大夫笑笑,“放心吧,雖然我是第一次治療這樣的病症,但是也並不是沒有見過,不會有事的。行了,你在這裡看著也是白擔心,出去吧,燒點熱水,一會好了好用來擦洗一下。”
白諾於是就又轉身出去,江三娘一件她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怎樣?”
“有些痛苦!”
江三娘咬了咬嘴唇,也是十分心疼,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見牡丹匆匆進來,“少夫人,您快出去看看吧,鄭夫人在院子裡頭呢,發了好大的一通火呢。”
鄭夫人發火了?還在她的院子裡頭?
白諾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好好的為什麼會在她的院子裡頭發火啊?
牡丹說道,“她來找孫大夫,說是要請她給四少爺看看病,但是王嬤嬤說沒這人,鄭夫人就把王嬤嬤給打了。”
“走吧,去看看吧!”白諾是滿肚子的疑惑,但是王嬤嬤都被打了,她也就來不及要問出那些疑惑了,也隻好一會見到鄭夫人,才好把那些疑惑給問出來了。
匆匆和牡丹到了院子裡,就見鄭夫人搬了一張椅子坐著,滿臉的怒容,王嬤嬤站在她麵前三步遠的位置,妝發淩亂。
白諾心裡起了怒氣,王嬤嬤雖然是一個下人,可是也照顧了胡明袂許多年,雖說是個下人的身份,但是胡明袂並沒有把她當做是一個下人,而是一個長輩來看待。
“怎麼了這是?”白諾走了過去,“二嬸怎麼來了?還生這麼大的氣?”
白諾說話的時候,牡丹就把王嬤嬤拉了下去,鄭夫人也看見了,輕哼了一聲並沒有攔著人不讓走,“來找你借一位大夫。”
“哎呦!”白諾笑道,“我這裡哪裡有大夫啊,您不舒服?我讓人到外頭給您請一個大夫來?”
說著白諾就要吩咐人去請大夫,鄭夫人攔住了她,“不用去外頭請了,就上次給明兒看病的那個大夫,你讓他跟我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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