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本身就在朝中拉攏了許多人,如今也擁有了鄭家這個富紳,要是讓他再把胡明袂給搞定了,那他們真的不是成王的對手了。
和成王鬨的那麼僵,要是等成王成了太子......端王想到這裡,及時的刹住了自己的念頭,就算自己做不成太子,也不能讓成王上位。
端王臉上陰雲密布,十分的猙獰,“王妃,你把胡少夫人的反應一一告訴我!”
雖然端王妃一直都被成王妃壓一頭,但是端王妃也是一個有自己思想有自己想法的人,可是她麵對端王的時候,卻覺不敢在他麵前賣弄,連忙一五一十的把白諾當時的反應給說了出來。
端王聽了,不禁冷笑一聲,“本王總算知道本王為何拉攏了多次,胡明袂都無動於衷了,原來是瞧不上本王啊,如此,胡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哎,想來,都對不住長公主了,可是,誰讓她的後人不爭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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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外麵的風起雲湧,胡明袂一概不理會,隻是閉門在家裡讀書寫字,白諾陪伴在側,倒也角兒日子十分的悠閒,這一天,一直在外麵處理事情的陸英匆匆進來,見到他們,麵色沉重的說道,“二爺,恐怕你得出去一趟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白諾抬眼看著陸英,胡明袂把手裡的筆給放了下來,“我們家又沒了多少領地?”
自從閉門不出了之後,胡家在大周朝其他地方的生意就漸漸的被鄭家給侵吞了,幾乎每天陸英都來告訴他,他們丟了哪裡丟了哪裡。
“不是!”這算什麼啊,這根本就是在胡明袂的承受範圍之內的,他們丟掉的那些都是他們想丟掉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是宮裡麵來人了,陛下指明要見你,轎子就在外麵候著,錢公公親自來的,陛下說了,就是把你的屍體抬進宮裡,也是要你進宮的!”
白諾聞言,露出一抹苦笑來,和胡明袂對視一眼,陛下這是看出來什麼來了,準備拿胡明袂去問罪去了。
“哎!”胡明袂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是躲不掉的了,夫人,對不起,沒有給你幾天清淨的日子過。”
白諾搖搖頭。
胡家複雜,早在她嫁給胡明袂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自然也沒有多少對清淨日子的執念了。
來什麼擋什麼就是了。
胡明袂收拾了一番,就坐上了宮裡的轎子,隨著錢公公進宮去了,本來錢公公來時候的天色已經不早了,顛簸了一個多時辰到宮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進宮了之後,胡明袂就被安置在了偏殿,被人告知,陛下正在用晚膳,得等一下。
於是胡明袂就等著了。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胡明袂饑腸轆轆的時候,終於是聽見門外響起了“陛下駕到”的聲音,連忙打起了精神,神色一振。
穿著明黃色龍袍的靖康帝大步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揮退了左右,隻是留下錢公公一人,胡明袂在靖康帝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跪了下來,頭上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等靖康帝到了首位之後就三呼萬歲。
靖康帝看著胡明袂,冷笑了一聲,“朕的子民民不聊生,朕要這萬歲何用?”
胡明袂不答,他隻是一個商人,這不是他應該回答的問題。
靖康帝也隻是想讓胡明袂難堪一下而已,也不指望他回答,更加不叫他起來,“你的病好一些了?”
胡明袂抬起頭看著靖康帝,唇齒蒼白,“草民無礙!”
當著他的麵,就是胡明袂不舒服,也不敢說啊。
“既然無礙,為何不主持秩序?長公主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就要敗在你手裡了!”靖康帝冷哼一聲。
“草民有愧!”胡明袂又是一拜,同時還咳嗽一聲。
“好了,你也不用裝腔作勢了!”靖康帝淡淡的說道,“你什麼樣,我還是了解的,既然有愧,為何要讓那麼多地方落於他人手?為何讓這京城大亂?長公主當時,可是十分的親厚愛民!”當年長公主和開國陛下一個在民間一個在朝堂,一個治國一個從商,雖然長公主開府出去了,可是也在經濟上麵一直為兄長分憂,當年大周朝可是十分的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胡明袂還想開口說自己身體不好,可是靖康帝卻提前說了,“你可是需要朕找一個禦醫來給你診脈?”
“草民不敢欺瞞陛下!”胡明袂俯下身子,“草民的身子的確好了許多,隻不過想過自己的日子,不願依附他人,所以才出此下策而已。”
雖然讓鄭家獨大,端王也有可能會對鄭家動手,或者鄭家被成王消化完之後就不複存在了,依舊是剩下胡家,可是他們“元氣大傷”了之後,端王和成王也未必還看的上他了。
“你倒是知道朝堂上的局勢不好!”靖康冷笑一聲,“不管如何,長公主都是我朝最尊貴的公主,你作為她的後人,不能埋沒了她的英明,這皇商的位置,就讓你來坐吧,還有,你身上也有正統的皇室血脈,一直草民草民的也不像樣子,玉如郡主的爵位,就由你來繼承,做一個郡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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