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剛一觸到虞懷的袖口布料,殷曼紗便覺的手背一痛,觸電般的收回手,抱著手背一瞧,儼然被氣刃劃出了一道口子,還滲著血。
“不讓就不讓嘛!凶什麼凶!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北域的少……”殷曼紗抱著手背抱怨,她身為北域的少主,還從來沒有被這般輕視過。
話還沒說完,便對上了前方遊慕投過來的視線。
她被嚇的後背一冷,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當即靠在了侍女身側,安靜的閉上了嘴。
若是以往,麵對母親下屬的無禮之舉,她是一定要發火問責的。
但她因為血脈的緣故,對於危險的感知比一般人更強烈,對上遊慕的冷眼時,她下意識收斂了暴躁脾氣,沒敢在遊慕麵前咋呼。
見殷曼紗安靜了,遊慕收回視線,又轉眼看向身後的虞懷,漫不經心的問著:“你想跟著她?”
這話說的淡然,可虞懷摸著被割下一角的袖口,慢慢琢磨出那語調中的幾分不滿來。
是在怪他沒立刻躲開嗎?
“…不想”
眉眼明顯上揚了幾個度,虞懷步子大了些,靠近最前麵開路的遊慕,與其肩並肩的走著。
兩人貼的有些近,因著剛剛殷曼紗鬨的一場,虞懷總算覺察出一些魔修的心向,他試探著,於寬袖之下握住了對方的手。
沒被甩開。
“嘖!”躲在侍女身側的殷曼紗看著前方並肩的二人,從牙縫裡品出了幾分酸味。
“喂,昉炎,他不是你堂弟嗎?他一直這麼囂張?”怎麼以前沒聽母親提起過。
殷曼紗轉頭詢問跟上來的昉炎。
昉炎一臉複雜,正思考著什麼,冷不丁的像是被問住了,隔了好久才看了看前方的遊慕,焦急慌忙中帶著幾分掩飾的肯定:
“……對,是堂弟呀!我們隔著好幾代……咳咳,親著呢!沒錯,如假包換!”
他都承認了,彆搞他!彆搞他!
都這麼明顯的差異了,真假堂弟昉炎自然不可能傻到分不清,隻不過‘廖泣’能在魔尊大人手底下安穩出來,瞧著還絲毫不畏懼魔尊的威壓,明顯是個厲害的主兒。
真堂弟假堂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安穩的保住小命順便升升職位,最好此行之後,升個護法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