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
麵色微冷,她不知這月娘是否有彆的目的,但,自己的計劃,絕對不能被打亂。
月娘端著酒壺的手無意識揉撚著壺身,被抓住,顯得有些緊張,她說著:“夫人,我,我隻是想過來送些酒水”
這些天姚恒一直宿在月娘這裡,床笫間透漏了不少關於這府上的事,月娘也明白姚府看似姚夫人當家,可實際上的正頭主子卻是姚縣令。
若是討好了姚縣令,她的日子,會更好過吧?
隻可惜,這院子被人守的太嚴了,主事的地方妾室又不能涉足。
“回去!”姚夫人上下打量著月娘,審視她這話的可信度,伸手拽過月娘的胳膊,將人拉走。
“夫人,我隻是想去給夫君送些酒水,方便夫君和縣令大人暢飲!”月娘不服氣,卻掙紮不開姚夫人的手勁,被拖著走。
“你以為,那是什麼好去處?”姚夫人不便多說,隻覺得這月娘太過蠢笨如豬,三番四次的暗示都聽不懂。
正是關緊的時候,她也不想再理會。
隻吩咐了兩個下人,將月娘押回自己的房間,鎖了門看管起來。
“放開!夫人憑什麼限製我,放開我......”月娘一路掙紮,卻沒仔細觀察過,以往熟悉的道路此時卻過分安寧。
一路被壓著胳膊送回房中,聽著門外鎖鏈叮當響,月娘氣不過一腳踢在房門上,轉頭提裙推窗子時,發現連窗子都被封上了。
姚夫人煮好了醒酒湯,趕著時間端著托盤再次送回去。
府上的護衛在不遠處守著,還沒到時候,姚縣令稍有不對,他們便會立刻趕過來,她的時間不多。
推開門,被姚恒多番勸酒的姚縣令也多喝了不少,顯然有些醉了,見到她回來,還恍惚了一瞬。
“叔父,醒酒湯”姚夫人遞過去,給姚縣令喝下。
姚縣令雖然被酒意乾預著言行有些不便,但思維還是在的,記掛著自己的書房,言語含糊的說著:
“帶姚恒……回去”
“是,這就離開”
姚夫人應著,將一小碗醒酒湯儘數喂下去。
喝了醒酒湯,但意識卻越發迷蒙,姚縣令頭暈目眩,最終支撐不住,‘噗通’倒在了姚夫人腳邊。
姚夫人退開半步,沒去看他,拿著壺裡剩下的醒酒湯,直接倒進了醉酒過去的姚恒口中。
姚縣令再次清醒之時,正對上姚恒驚恐的目光。
姚恒離他很近,姚縣令被嚇的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往後退時才發現自己被綁縛在椅子上,手腳都纏上了寬大的粗布,層層包裹著,叫他根本沒有掙脫的空隙。
再轉頭看姚恒,對方也是被綁縛著,嘴裡還塞上了布團。
“醒了?”
熟悉的聲音響在頭頂,姚縣令仰頭看去,對著燭光瞧見了匕首鋒利的刀刃,才明白姚恒剛剛驚恐神色的意義。
“姚忠遠,姚大人,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草菅人命”姚夫人對著燭火,拿著從姚縣令書房秘格中找到的一疊厚厚的信件,有的已經發黃破角,可見存放時間的久遠。
這東西,便是她費儘心機獲取姚縣令信任,想要拿到的文件。
可惜,裡麵並沒有她最想看到,又最不想看到的那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