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真的,這次回來,便不走了,我會一直陪著少爺的”
薛河捏起少爺凍的通紅的指間,捂在掌心暖著,垂頭淺吻眼尾水痕,啞聲的保證著。
少爺靠在長工懷裡,仰頭咬在對方裸露的脖頸上。
“少爺輕些咬,這地方皮薄,可不如胳膊適口性好”薛河扶著少爺後背,便這麼縱著,腰彎了些,供對方泄憤。
出過一口氣後,情緒穩定下來,少爺止了淚水,總算破涕為笑,掙開薛河的掌心,伸手要抱。
“抱”
薛河攔腰將人抱起,手臂收緊,抱的很穩。
這風雪之中,不是個長久停留的地方,天太冷,少爺難免受寒。
馬兒早已停下,緩緩折返回來,停靠在薛河身邊。
伸手從一側的包裹裡抽出披風,裹在少爺身上,薛河牽著馬,抱著人往家的方向走去。
腳下的積雪很大,走起路來咯吱作響。
這種積雪很容易滑倒,但懷裡抱著心念的人,薛河每一步都走的沉穩。
遠處,薛嬸子眼含熱淚的向他們招手。
在她身後,菉兒,遊夫人遊老爺也都撐著傘等著他們回來......
這次的戰事比以往都要短暫,敵方莽原部族統一對外,試圖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本意是想贏一次戰事,彰顯莽原國家的氣勢,順帶從鄞國這裡收納些好處。
但顯然這些莽原人低估了鄞國將士的作戰能力,加之後備軍與糧草的不斷輸送,這場仗著實打的漂亮,大煞了對方的氣焰。
戰事結束之後已是年末,本是要隨軍回京受封領賞的,但薛河誌不在此,便告知將領,辭去了加官進爵的機會,隻要了一匹快馬,匆匆趕回。
那將領在戰場上受過薛河救助,又覺得薛河實在是個可用之才,多番勸說無果之下,大為惋惜,給了薛河一筆豐厚的獎賞,作為救命的酬勞,便放了人。
三言兩語講清楚這些,薛河將一包沉甸甸的錢袋子放在桌子上,與存放完好的契書一同推過去,給了遊夫人。
撩袍跪地,與當日跪著受罰的位置相同,薛河朝著主坐的遊老爺和遊夫人再次叩拜,直言道:
“夫人,這些錢,請您收下。您曾說過,隻要我活著回來,少爺還沒忘了我,便應下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