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這些設想都隻是設想。
不過……
想到席間老太太所言,薛河心中不太暢快,虎口撐著少爺下巴親過去,廝磨許久後壓低了聲音問著:
“我走後,少爺身邊可有彆人,他們可曾這般對待過你?或是,這樣?”
伸手往下捏過,薛河說著,卻是越想越氣。
可他確實空缺了這幾個月的時間,縱使有過,他又能如何?
他不可能放下少爺,便隻能在此後將人嚴防死守著,好好看顧著,不給那些人有機可乘!
“沒,不喜歡”少爺搖搖頭,直說沒有。他不喜歡那些人觸碰,很煩!
聽懂了少爺的話,薛河心中打翻的陳醋壇子重新收回,側身將人壓在牆壁與自身的夾縫中,指腹撥弄著少爺纖長的睫翼來玩。
想著老太太那話,薛河這時才貼在少爺的耳邊,仿佛要間隔空去回應老太太:
“少爺身邊有我一個便足夠了,至於那些丫鬟小廝,想都不要想。”
“有,薛河”
少爺聽了,便也認真的應著,仰頭主動親過去。
得了承諾,薛河總算舒展了心神,被老太太那一番話堵塞的氣息當下便暢通了,情緒更迭之下,伸手捧著少爺的臉,偏頭要吃對方口中那所剩無幾的酒水。
之前用的那盒消腫藥膏早就沒了,薛河回來的急,也顧不得買新的。
不過好在,軍中多莽夫,言語也粗俗,耳濡目染中,倒是學到了不少新知。
即便沒有藥膏,也知如何才不會弄疼了少爺。
棉被之下聚積著熱氣,熏的人麵色酡紅,少爺熱急了,想要蹬開被角,又被眼疾手快的捂上。
始作俑者還在嗔怪著:“少爺彆鬨,冬日最怕著涼,免得凍著腳。”
“不,不來了”
薛河在軍營仗沒少打,花樣也沒少學。乍然開張,遊慕還有些招架不住,掙紮著要將人推開,險些忘了扮演。
想起軍中那些兵的葷話,薛河隔著棉被按壓著少爺的肚子,戲說:
“老太太想要的重孫不可能有,但少爺這裡裝的,也不少了…”
遊慕無言,脹的厲害,又被按著,索性一口咬過去解氣!
院外雞鳴聲響,頗具穿透性的嗓音昭示著新歲到來,雞鳴喚醒了勤勞早起的農戶,引燃一掛鞭炮,為新春慶賀,祈願開年迎福運。
“少爺,聽”
薛河拉起懷中人,要他也聽一聽這連綿不斷的爆竹聲。
遊慕覺得吵,沒抬頭,反而往薛河懷裡縮了縮,他有些困了。
天色由暗轉亮,浮起藍色,
“新歲安康,少爺!”薛河將人撈出來,湊在耳邊念著,被褥下的手不規矩。
“累”遊慕不想再來,推開人費勁的翻身要睡。
薛河不讓,他興奮的根本睡不著,掐著腰將人端回來,口頭上倒是冠冕堂皇。
“新歲怎可虛度,開年春晨,該尋個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