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麵前的人還保持著理智與清醒,跟身體狀況相悖離。
“唔,或許吧……”
鬢角滲出細密的汗,發絲粘在臉頰有些礙事,耳邊的鱗片時隱時現,易感期乾擾下能力有些不穩定,魚尾躍躍欲試的要浮現出來。
遊慕有些站不住腳,扯著阿戈納斯的衣領,轉身踉蹌的往前帶了幾步,將人摁在床上。
幔帳劇烈晃動,鐵甲相碰叮當作響,阿戈納斯仰頭看著自己腰間的人,低聲笑著伸手幫著對方略顯急促的動作,解開身上的盔甲。
“……阿慕真心急,我人都是你的,跑不了。”小彆勝新婚,這話不錯。人魚主動著實難得!雖然,這裡麵易感期催化的緣由更多些。
易感期,應該是這個詞彙。從實驗室裡拿出來的資料很厚,趕路途中,他隻來得及粗略看了後半段令他感興趣的內容。
據說王族人魚和普通人魚是不一樣的,他當時就在想,那些資料是否能夠作為參照。
沒料到,竟然來的這麼快。
在外時還想著如何能邀功討些賞,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閉嘴!”遊慕血液躁動的厲害,連阿戈納斯說話都覺得多餘,伸手直接捂上對方喋喋不休的嘴,麵上倒還維持著正常樣子。
他垂頭看過去,居高臨下的占據主導地位:
“這裡,還是,水裡,選一個。”
“阿慕臉好紅……先在這兒……或者,先去水裡?”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全都要。
嗅到的香氣越來越濃烈,那些從人魚皮肉裡透出來的香味,誘出了他的反應。
阿戈納斯蠢蠢欲動。
“咚!”伸手將礙事的甲衣丟下床,遊慕輕哼一聲,笑罵阿戈納斯貪心不足。
“狗東西,貪心!”
被罵了也不妨礙愉悅到極致的好心情,反倒因這調情似的嗔怒更加激動,阿戈納斯本來就沒有羞恥心,他隻在意眼前人:“親愛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遊慕撐著手臂,垂頭定格在阿戈納斯頭頂,發絲垂落,隔絕出兩人彼此的小空間。
四目相對,人魚血液滾燙,瞳仁裡卻是清醒的。反觀正常的阿戈納斯,眼底儘是被帶出來的欲,那視線已經毫不掩飾帶著侵略性的寸寸掃視身前人了。
遊慕垂眸吻過去,淺淺貼在一處,輕柔小意的啄吻著,帶著鮮少的柔情,卻在對方要深入的時候,倏而後退抽離,撐起腰身撩開散亂的發絲。
化為蹼爪的指尖從對方高挺的鼻梁滑落到唇間,視線狎昵的掃過阿戈納斯的臉,遊慕驀的勾唇淺笑,指腹從對方下巴上輕佻拂過。
抽回手,他翻身下床,走向屏風後的池子。
“過來。”
忍了許久,這易感期的潮汐卻是一次更勝過一次,耗乾了他的耐心。無視狀況隨時浮現實在磨人,眼下遊慕暫時拋下人魚身軀的特殊。
隻要順利過渡這該死的易感期,一切都好說。
有阿戈納斯在,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