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供電是足夠的,不過我們一般都從食堂打飯,畢竟每月下發的食物不足以維持開小灶。當然,如果是博士的話,每月按例的積分足夠購買基礎的油糧米麵……”
“還有,您有傷在身,是否需要我幫忙為您擦拭一下?”
餘躍說著研究所當下的大環境,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側頭詢問著。
“不用,這些我自己處理,暫時沒有彆的事情,夜深了,回去休息吧。”接過溫水,遊慕喝了些潤嗓,婉拒著。
餘躍作為近身保鏢,確實心細,注意到了他從來到研究所便滴水未沾,特意溫了水遞過來。對於目前他想要了解的東西,也交代了七七八八。
看來,齊將軍是鐵了心要保他安然留在研究所的。
也難怪,原身死後,厲深帶隊無功而返,齊將軍惱怒至極,雙方當場吵了起來。一方以為對方心懷不軌,不顧基地長命令故意阻撓,另一方吃力不討好,被冤枉百口莫辯還受到了處罰。
這之後,激進派和保守派的紛爭從原來的公私分明,還算融洽,逐漸演變為了針鋒相對,一點即爆。
“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事,您可以從通訊中找到我,明日,研究所會送來您的私人通訊。”
餘躍指了指床頭的座機電話,在確保遊慕聽到這些之後,才轉身帶上門離開。
【齊將軍還挺好的。】天道翻了翻劇情一看,又歎了口氣。
果然,末世裡容不下好人,對方死的也挺慘。
【他死的可惜。】
雖然是武將,整日表現的粗枝大葉,但齊將軍的心思卻很細膩,又具有很強的預見性。
保守派在基地內的聲望愈發提升,他是早已料想到了長此以往三角平衡被打破會造成決策的不公,才想方設法的來平衡勢力。
另一方麵,他也確實想研究所能快些研製出抑製病毒的解藥,結束這場無端的災禍。
如果隻是單單針對保守派,與之對壘,齊將軍完全沒必要在後續兩個派係已經完全敵對的情況下,還要傾儘兵力救下杜燕生。
或許在那時的齊將軍眼中,杜燕生代表著幸存者的希望。
【我們努力不讓他死,隻要我們提前研製出解藥,一切都能改變,對嗎?】天道希望能得到遊慕的肯定回答。
【理論上來說,沒錯。】
起身從衣櫃中抽出一套睡衣,遊慕走進浴室,放了一盆溫水在腳邊。沾血的臟衣服丟進臟衣簍,浸濕的毛巾避開傷口擦拭完好的皮膚。
雖然醫生叮囑了不能洗澡,但簡單擦一下,還是可以的。
掌心置於水盆中攪了攪,受傷導致的蒼白膚色被溫水烘出一些粉意。
光裸的後背上,生出一絲涼意,仿佛,是天花板的水珠滴落下來,又順著皮膚肌理不斷下滑。
但,僅僅隻是一盆水的溫度,根本不足以使水蒸氣重新彙聚成水滴,又隨著重力落下。
遊慕轉頭看去,視線往上,空無一物。
【那個……】天道剛要開口提醒,又戛然而止。
因為遊慕拿著毛巾已經將後背上的水漬擦去了。
【你是想說,它剛剛在天花板?】敏銳的感知到天道未儘之語,遊慕為之補充。
【厄……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準確的來說,應該是變成毛毛蟲的主角,不知道怎麼突破防護進來的,它……厄……它趴在天花板直勾勾盯著遊慕有一會兒了,還流口水!
雖然實驗體有吃人血肉的衝動和傾向,知道流血的遊慕很香,但主角是不是腦子都沒長啊!沒見過想吃老婆的啊!
天道沒法說,擔心帶著傷的遊慕聽了更生氣,最終隻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