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的。”
稍作頷首,池鴆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那個,池先生,這些人?”經理有些懵,在他的印象中,詢問便是感興趣,下一步便是要帶著人走的。
“老板,車子停好了,您直接從正門走。”恰逢這時,包間門被趕過來的陳助理推開。
池鴆走出去,路過門口時,對著自作聰明的夜店經理做出告誡。
“這種事,沒有下次了。”
被冷凝的瞳仁盯著,經理慌了一瞬,知曉自己自作主張的行為觸動了大老板的黴頭。
心中苦惱,不知這次的事會不會給夜店帶來些麻煩。念著提成,他竟然忘了,不是所有老板都喜歡有人拉線。
他撐起笑臉,訕訕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遠,經理緊繃的神經卸下,揮退了還乾巴巴立在包間內的一群人,自己則提前向老板告罪打預防針。
池鴆回到家,已是半夜。
開門換鞋,原以為遊慕已經睡下了,彎腰垂頭的視線內,卻出現一雙光裸的腳。
“下樓不知道穿鞋?”
將手邊多餘的拖鞋放過去,池鴆直起腰,仰頭解下了領帶,鬆開些襯衣透氣。
拿著杯子,遊慕踢開整齊擺放的拖鞋,並不配合:“麻煩。”
“這麼晚,還不睡?”
抬腳往裡走,池鴆脫下外套與之搭話。酒吧包間內吵鬨的厲害,還是家裡安靜的環境比較順耳。
身後小青年雖然任性,聲音聽著也比那些依偎在客人身邊的陪酒侍者舒心的多。
“渴了,找水。”晃了晃杯子裡的冰水,遊慕示意著。
衣物在空氣中晃動,附著在布料內的氣息被釋放出來。遊慕鼻尖在空氣中嗅了嗅,他發現了些東西,瞳孔微微放大,趕著步子走向男人身側。
“不過我說,不讓我喝酒,自己倒是喝的自在?去了酒吧?身上的香水氣都要醃入味了。”稍微靠近些聞了聞,那種夾雜在酒氣中的香水味更加明顯。
“我還以為,池叔叔清心寡欲,要出家呢。”
指尖敲了敲玻璃杯,噠噠的敲擊聲有節奏的配合著言語,落在池鴆的耳中。
沙發邊,兩人靠的有些近,自己身上的酒氣和對方所說的香水味,池鴆沒能聞到。
反倒是小青年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清晰的傳入鼻腔。獨樹一幟,清晰明了,瞬間占據了感官的全部位置。
“池鴆,下次帶我去唄,小酒喝著,美人陪著,確實瀟灑。”踮腳湊的更近,遊慕談條件似的補充:
“即便是扣押犯人,也要給一些福利不是?”
冰水將玻璃杯壁結起一層霜寒,池鴆的視線從對方躍躍欲試的目光挪向那捏著杯子的手上,指尖被冰的透紅。
他想,如果去酒吧,對方怕是等不到陪侍來喂酒。
手臂撐在沙發靠背上,骨節在昏暗的環境下壓的有些泛白。腦海中不受控製的將包間那些畫麵置換,如果在包間時,向他遞過來清茶的是眼前人……
若是他不用顧忌身份與年齡。
壓抑的血液開始沸騰,被抑製下去的衝動又一次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