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樂意見一個口口聲聲衝著自己喊打喊殺的人?
將空了的藥碗放在一邊,撐著力氣坐起身,在江涯起身要走時,又將人喚住。
“江涯,多謝你之前提點,可惜我太固執……還有,六年前,我其實不該推開你,抱歉。”
江涯歎息,緩緩搖頭:“……小公子,往事不必再提。”
“可我想知道……太子殿下他,那些年過的如何?”其實,光是那晚聽對方說起的隻言片語,樓箋便清楚太子殿下過的並不好,又或許,可以稱得上是艱難。
否則一個人的性情,又怎會如此巨變。可他想知曉,他不能一直活在雲裡霧裡,縱使那是一段殘酷的過往,他也要聽。
“您想聽些什麼?是您願意聽取的內容,還是要屬下百般吐露主子受過的苦楚……”江涯預料到了對方會這麼說,沉著臉反問,而後規勸:
“公子,如今深究這些,並沒有任何意義,樓家的仇,殿下會出手,您該好好養病,而後離開京都。”
“……我想知道,所有。”抬頭,樓箋執拗的目光望過去,並不理會江涯的規勸。
江涯隻覺無奈,悵然開口,告誡:“那請您,勿要在主子麵前提及。”
見樓箋點頭應下,江涯才在一側的桌邊坐下,看著幽幽的燭火,瞳孔逐漸變得晦澀。
“您前些日子可是去了舊宮棲燕閣?可曾見到那裡的淒涼境況?其上的牌匾,是當日聖上震怒,親自著人取下燒毀的……”
“您是否覺得這東宮太過清冷,算起來,殿下被幽禁東宮的那三年,您正在醫穀接受醫治……”
“你說什麼……幽禁…怎麼會?”身為樓氏子,即便樓箋遠離朝堂許久,也清楚對一個皇子來說,‘幽禁’一詞有多重,皇帝怎麼會……
瞳仁緊縮,樓箋難以置信,在外界的三年,他竟從未聽過這些……
對上樓箋的驚恐,江涯諷刺一笑,他們這些跟隨主子熬過來的人,早就看清了京都人的虛偽趨利:
“當日人人喊打,猶如過街之鼠,可沒人能料到,殿下還有被放出來的一天,那些趨炎附勢的人,自然不敢再提及這些觸怒眉頭的過往,隻是這些事情,想要翻找,卻也並非難事……”
“可公子您,此前似乎從未深究。”
指間攥緊手下的被褥,樓箋知道江涯的意思。對方在怨他,一來便對太子出言不遜,甚至試圖謀殺。
本就患病的身體開始顫抖,喉嚨乾澀又生疼,宛如刀絞。
“殿下欠您樓家人的命,這是事實,屬下無處辯駁,但,您痛心疾首之時,殿下未必快活。”私心中,江涯並不認為主子欠了樓家什麼。
在他看來,樓太傅主張革新,致使樓家遭人算計,自家主子才是被無辜牽連的那一個。
可他不能這麼說,他必須打消樓箋刺殺殿下的念頭,才能在之後安心將人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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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狗的視角中,自己去鄉下阿嬤家玩了半個月,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喜歡的太子哥哥殺了父親,放火燒燒了樓府,即將臨盆的長姐死了,就連姐夫一家都受到了牽連,他在火場中僥幸活下去,揣著茫然的怨恨,獨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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