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對賭世界一:半刹郎(32)(1 / 2)

翌日,撥雲見日,難得一見的晴空。

遊慕料理了東宮,留了部分兵力在東宮值守,又有江涯領軍。吩咐了若有擅闖者,格殺勿論。

臨行時,車馬停靠在宮門口,宸帝難得推開事務相送,煜王睿王皆跟隨在側,隻是麵色各異。

宸帝見太子身邊的護衛隻寥寥數人,不免蹙起眉頭:“怎的隻帶了這些人?”

“昨夜聽聞皇兄遭遇清河教襲擊,兒臣免不了擔憂東宮再次失防,上次已是僥幸……”

忽而聽聞自己被提及,煜王眼下的青黑更甚,對上遊慕的視線,當著宸帝的麵勉強擠出一個笑。

清河教不過是一個托詞,如今那教眾皆已暗中歸順,真正行凶之人,煜王心中一清二楚,正是站在眼前之人。

可他不能說,更不能將此事鬨大……以免,捅出更多事端。

“這次雖不在宮中,總要備足萬全,再者,隻是鹽稅,想來費不了多少人力,又何必興師動眾?”

宸帝聽聞,微微搖頭,“你啊,還是看事太淺。”

沉吟片刻後,他出言喚來禁軍將領彥成:“你,帶左都六部飛龍軍一乾跟隨太子前去,務必要護太子周全。”

近來宸帝極為其器重彥成,對方隻聽令於自己,在宸帝看來是一把極為好用的刀。

著意提醒,一方麵是為了派遣其護送太子,另一方麵,也有監視的一層含義在。

“臣,領命!”

“父皇,這彥將軍是您身邊的人,兒臣怎能勞煩……”

太子俯身辭謝,被宸帝伸手攔下:“若你母後知曉你要遠行,也會同朕一般擔憂的。”

自從壽宴是得了太子送的玉佩,宸帝日日帶著,時常把玩,睹物思人之際,皇後那張端淑的麵容時常出現,那自縊後留下的血書也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拋卻那些是是非非,宸帝心中,對皇後是有愧的。

尚想舊情,也連帶著多疼惜太子幾分。

若太子一直如當下這般懂事,不爭不搶,他倒是願意如曾經那般護著。

“…謝父皇!兒臣定儘心竭力。”

宸帝拍著太子的肩膀,鮮少露出些慈色:“去吧。”

太子坐上馬車,在侍從與衛兵的簇擁中離宮。

宸帝目送,而後擺駕回宮,倒是沒了處理奏章的情緒,聽身側的太監來稟,說是蕭妃病了,宸帝便念著過去瞧瞧。

冷了這麼久,也該去看顧一二。

隻是腳步還未踏入霞芳宮,便聽聞內裡蕭妃責打宮女的陣仗,那侍女被掌摑的極為可憐,哀哀啼哭。

心下不免煩躁,剛要邁開的腳步頓住,宸帝轉身,又朝著織春宮的方向而去。

織春宮燃著香爐,一片安靜,虞嬪伏案練字,隻是效果不達其意,字跡歪歪扭扭,瞧著倒像是三歲小兒的筆觸。

“練了許久,怎還是沒長進?”從後方靠過來,宸帝捏起虞嬪的手,帶動對方寫下蒼勁的字跡。

“陛下?妾拜見陛下。”

見到來人,虞嬪很是驚喜,連忙丟了毛筆,轉身去抱宸帝的腰:“妾還以為,陛下不會來呢?”

“何以得見?”宸帝很受用虞嬪仰頭望向自己的目光,拍了拍對方的腰肢,順著問下去。

虞嬪垂下頭,故作大度。

“聽說蕭妃娘娘病了,陛下雖對娘娘有些置氣,但到底是關心著的,妾以為,陛下會陪著娘娘的。”

“她哪裡是病了,分明就是氣不順,還能責打下人,便是朕遣了太醫過去,也治不好。”一連多次瞧見蕭妃責打宮侍,他越發覺得對方性子跋扈,不如虞嬪這般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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