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查,靈力探入張景淵體內轉了一圈,發現其體內空空如也,沒有半點靈氣的痕跡,老師這才發現張景淵還真沒開脈。
見狀,張景淵心中暗笑,他既然故意要瞞,豈是這麼一個普通煉氣五層修士能夠檢查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進去吧。”
老師有些同情的看了張景淵一眼,大手一揮道。
像張景淵這種情況,還真是萬年遇不到一個,甚至在他的腦海中,已然浮現出張景淵母親不重視張景淵,導致張景淵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開脈的戲碼。
而且再一想到,張美鳳之前的種種惡性,老師對張景淵的同情憐憫又多了一分,也對張景淵至今沒有開脈,覺得理所當然。
一進去之後,張景淵就挑了一個靈氣應該最為濃鬱的地方待著,至於趙明陽,則隨意找了個能靠著的角落,準備一會好睡覺。
隨著眾人魚貫而入,大門立刻封閉,從牆壁上顯露出十個手指大小粗細的孔洞。
緊接著沒一會,一道道散發著陣陣氤氳氣息的濃鬱靈氣從孔洞中冒了出來,並瞬間布滿了整座開脈室。
眾人頓時覺得自己被一股清涼,讓人精神為之一振,渾身舒爽的氣息牢牢的包圍在裡麵,就如同大夏天喝一杯剛從冰窖裡麵端出來的酸梅湯一般,從上到下透心涼,甚至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至於那些提前運轉基礎功法的同學,更是覺得有靈氣朝著自己體內滲入,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吸收到第一縷屬於他們自己的靈力,開啟修行大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數十個潛心修行的學子猛然睜開眼睛,臉色慘白,神情幽怨,宛若被拋棄的妒婦一般,惡狠狠的瞪著張景淵。
看他們這架勢,說是要把張景淵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淩遲處死也不覺得意外。
因為他們真的被拋棄了,被他們的靈氣給拋棄了。
就在剛才,他們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靈氣入體的時候,不但他們周圍縈繞的靈氣,甚至已經滲入他們體內的靈氣,都如同看到新歡一般,頭也不回的直接棄他們而去,歡快奔騰的朝著張景淵湧去。
此時此刻,整個開脈室所有的靈氣都緊緊的聚集在張景淵周身三寸,幾乎濃鬱到靈氣成液的地步,而離了張景淵周身三寸,那就不好意思了,半點靈氣都沒有。
張景淵感覺自己所有的經脈穴位,都在興高采烈,歡呼雀躍,無比饑渴的瘋狂吸收著周圍濃鬱的靈氣。
腦海中的三輪大日,更是火力全開,使儘全力煉化所有靈氣,將其納為己用。
此時此刻,三輪大日簡直如同萬年鐘乳石一般,不停的有金黃色的濃縮靈液從中落下,積液成溪,沒過多久,就已經成了一條金黃色的河流,修為更是飛速提高中。
他感覺自己背後,至少有十顆靈石正在源源不斷的供給著自己。
嗯,沒錯,從一開始,張景淵就在打開脈室靈氣的主意,要不然他費勁吧啦的非要混進來乾啥。
沒辦法,他一個人修煉實在是太慢了,這幾乎可以說是不眠不休的修煉了足足五天,他才運轉了二十周天,積累了2點靈力,就這點靈力,他想到煉氣二層,猴年馬月才能到。
再者,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倒不是說隻有那麼一縷靈力就做不成,但一定會十分困難。
所以隻能對不住了。
“傻了吧,都老老實實睡覺吧。”
看了眾學子,目瞪口呆,呆若木雞,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趙明陽不由輕笑了一聲,順便翻了個身,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
早在進入開脈室之前,張景淵就說了他要乾什麼。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不受什麼損失。
而且不說張景淵現在需要這個,就說這開脈哪有那麼好開的,更不可能來一次就開脈了,絕大部分的學子能在三個月的時間,吸收到第一縷靈氣,就算是悟性不錯。
趙明陽能這樣想,那是因為他和張景淵親如兄弟,從小就穿一條褲子,可其他同學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管他們能不能一次開脈,以後可以進入開脈室無數次,直到開脈為止,那張景淵也不能這麼霸道,剝奪他們開脈的一次機會吧?
但他們想要開口指責,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他們沒法說。
這倒不是說他們怕了張景淵,而是他們不占理,要是出言指責,隻會顯得自己像是個醜角。
畢竟,張景淵同樣是學子,自然有資格進入開脈室,張景淵能吸收更多的靈氣,那隻能說張景淵自身有能耐,功法玄妙。
而且老師也檢查過張景淵,確認張景淵體內的確沒有靈氣,他們要是拿這一點說事,豈不就等於是在指責老師。
張景淵作為四靈根,以後人生的道路肯定與他們不同,而他們還要在老師手底下混,最起碼開脈之前這段時間,是的。
為了區區一次開脈的機會,去得罪老師,顯然是不明智的。
有人則依舊不死心,默不作聲的拚命運轉修煉口訣,想要把靈氣從張景淵那裡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