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下一瞬,隻見張景淵輕拍一下腰間的飛劍,飛劍頓時化作一道驚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胡廣福。
一看到,空中突然閃過一道淩厲致命的清冷劍光,胡廣福就心道了一聲不好,同時心中怒火噴湧,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心放過張景淵,張景淵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更氣,張景淵這個煉氣一層,居然敢真的向他出手,真是太不把他這個煉氣五層給放到眼裡。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胡廣福體內的靈力完全激發,玄鐵護心鏡的威能被他儘情展現出來,手指更是宛若穿花蝴蝶一般,飛速捏了一個護身法決。
做完這些,麵對張景淵犀利的劍光,胡廣福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有些自得,他真的是寶刀未老,激發法器以及掐法決的速度,還是不遜色於當年。
隻要他可以撐得過這一擊,他就要讓張景淵好看,讓張景淵知道煉氣五層跟煉氣一層之間,存在的巨大鴻溝。
然而出乎胡廣福意料的是,麵對他的層層防護,張景淵的飛劍宛若刀切豆腐,勢若破竹般的,瞬間將他全身所有的防護給擊得粉碎。
他的喉頭很快就感受到了飛劍冰冷,令人恐怖,瑟瑟發抖的觸感。
“我能說,胡大人你人還怪好得嘞,居然還打算放我走。”
遙指飛劍,驅使飛劍拍了拍胡廣福的臉頰,張景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雖然他跟胡廣福之間存在巨大的境界差距,但說真的,就胡廣福運轉靈力,乾澀不靈的樣子,恐怕其已經二十年沒有跟人動過手了,而且鬨不好,連修煉一年都不一定能修幾次。
就這樣的玩意,還跟他鬥?
開玩笑。
在張景淵看來,胡廣福不過是一個空有靈力,然後會行走的肥肉而已,毫無威脅,彆說他手裡麵還有陸方山他們送的飛劍,就是拿著一把指甲刀,都能弄死胡廣福。
“你……”
胡廣福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的看著張景淵,他居然輸了?
一招都沒有接下,就輸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喉嚨前的飛劍,反射著月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以及喉頭處不住傳來的涼意,他真的以為一切都是在做夢,一切都是幻覺。
說不定,他本人還躺在那姐兒的身邊。
到底他是煉氣五層,還是張景淵是煉氣五層?
他覺得世界一瞬間都顛倒了。
“這下,胡大人可以把克扣我的靈石和丹藥,還給我了吧?”
“當然了,胡大人可以繼續反抗,賭我是個好孩子,賭我的劍不敢刺下去。”
張景淵笑眯眯的說道,但這表情落到胡廣福的眼中,卻比最為凶殘的魔道修士,還要恐怖。
“張……張同學,不,張道友,你的靈石真不是我克扣的,我可以向老天爺,向道祖發誓,克扣靈石真的是上麵的主意,我真的一點靈石都沒有拿。張道友,其實這事我也不想做,隻是上麵有令,我要是不做的話,我立馬就會被趕出衙門,你說我一家子,上有老下有小,怎麼敢不遵令。”
在張景淵說這些話之前,胡廣福還真存著一絲絲想要賭的心思,但聽完之後,他覺得張景淵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
“真是上麵的意思?”
沒想到,胡廣福居然說了這麼一番話,張景淵不由楞了一下。
在修真界,向老天爺,向道祖發誓還是很嚴重的一件事,一旦違誓的話,在提升境界的時候,就會容易遇到心魔侵擾,輕則掉落境界,重則大病一場,甚至重傷而死。
所以在修真界,拿老天爺,道祖發誓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胡廣福爛泥扶不上牆,破罐子破摔,反正就以他的天資和連修煉都懶的修煉的情況而言,他這輩子應該也沒有晉升築基修士的可能。
既然不提升境界,那這些發誓自然就沒用了。
合著,胡廣福在這跟他卡BUG呢?
想到這,張景淵臉上的寒意頓時就更加濃鬱了。
胡廣福頓時被嚇得一哆嗦,趕緊將整件事情給和盤托出,從幾天幾分,是什麼人下的命令,以及當場說得是什麼話,全部一五一十的給張景淵交代的一清二楚。
“照你的意思,這事最後還是要賴到安慶先的頭上,這讓克扣靈石丹藥的命令,就是安慶先下得?”
從胡廣福這裡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張景淵扯了扯嘴角,心情有些怪異,鬨到最後,結果是安慶先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背叛了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