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會盜術,也不會收你做徒弟。”
說完這話,張景淵帶著趙明陽,頭也不回的逃了。
之前趙明陽逃到多狼狽,張景淵此時就逃的多狼狽,這就是現世報,報應循環,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看著張景淵離開的背景,李二虎後麵那幾個人想要追過去,但卻被李二虎給攔了下來。
“彆衝動,這是老溫頭的地盤,你要是進去衝擾了他的客人,這彆的客棧不會管,但他一定會管,看來還是我的心不誠,沒有感動師傅啊。”
李二虎搖了搖頭,嘖嘖的感歎道。
“李二哥,你不會弄錯了吧,我看這小子怎麼也不會像是會盜術的人,更不像你說的那種盜術高人。”
一旁一位彪型壯漢,開口問道。
“我會弄錯?你媽把你弄錯,我都不會弄錯!那小子的身上分明就是帶著我的錢袋子,我在錢袋子上抹的有藍狐腺液,不知道的人聞上去,還以為是人正常的體味,但我一聞就能聞出來這是藍狐的腺液,所以說我的錢袋子就是這小子偷的。”
李二虎看著眼前有些昏暗破敗的客棧,幽幽的說道。
如果來之前,他隻有九成的把握,現在見了張景淵之後,他的把握是十成十的。
此時,李二虎眼睛微眯,神態複雜,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沉默了一會,李二虎的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徑直帶著人直接走了。
到了客棧之後,透過窗戶確定李二虎等人已經走了,趙明陽這才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朝著對張景淵說道:“景哥,你說他們這群人是不是搞笑,居然過來找伱學什麼盜術,你說你哪會什麼盜術,這響頭豈不是白磕了,真是一群傻……”
說著說著,趙明陽突然發現,張景淵拿出來一個絕然不屬於張景淵的一個錢包,他整個人頓時傻掉了!
“景……景哥,你這錢包哪來的!”
趙明陽指著錢包,一臉驚恐的說道。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趙明陽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說真的,趙明陽覺得自己見了這個錢包,比見了鬼還要可怕的多,李二虎認錯了人也就罷了,這張景淵怎麼也拿出來個不屬於自己的錢包。
趙明陽覺得自己此刻,已經徹底混亂掉了。
不!自從進了三坡集之後,他就覺得世界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簡直跟他這之前認識的那個世界,毫不相乾。
“地上撿的啊,看李二虎那樣子,這錢包應該就是他掉的,這大概就是他找上我的原因吧。”
張景淵將錢包打開,把裡麵的東西直接倒在了床上,渾不在意的說道。
聽了這話,趙明陽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覺得這個世界突然又正常了一些。
景哥撿了李二虎的錢包,然後被李二虎誤認為是景哥偷了他的錢包,然後李二虎才過來要拜師的。
看來這李二虎真是做賊做習慣了,自己是賊也就罷了,怎麼看誰都是賊,真是笑話。
這下,邏輯瞬間通順了。
“我就說嘛,我跟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彆說會什麼盜術,連個毛筆都沒有偷過,這李二虎真是個大傻子,看走了眼,那十來個響頭還是白磕了。”
說到這,趙明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在越是回想李二虎磕頭拜錯師的一幕,就越覺得搞笑。
笑了一會,笑得差點抽過去,趙明陽這才趕緊止住笑意說道:“不說了,這要是再說下去,我今天晚上就不要想睡了,景哥我先去洗漱了。”
張景淵點了點頭,趙明陽起身離開,但他剛剛站起來,腦中一道念頭閃過,忍不住又說道:“不過,說真的,景哥你的運氣真好,走路都能撿到錢包。”
說著,趙明陽衝著張景淵伸出了個大拇指,然後這才去洗漱。
看著趙明陽離開的背景,張景淵神情有些複雜,他現在有點搞不清,誰是大傻子了……
“算了,傻點也挺好的,傻子活得久,活得開心,連蘇軾不都說‘但願孩兒愚與魯,無憂無慮到公卿’。”
如果傻點能讓趙明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無疾而終,他寧願讓趙明陽傻點。
不管這個了,將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打退,張景淵仔細看起床上的錢包。
他先是把錢包拿起來,輕輕用手扇了扇,嗯,沒錯,藍狐腺液的味道。
看來,李二虎就是因為這才認為,是他偷得錢包。
然後,再低頭一看李二虎錢包裡麵倒出來的東西,張景淵不由嘴角一撇,這收獲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甚至他有些佩服李二虎,錢包裡這麼多的東西,居然還能絕口不提錢包的事情,不讓他把錢包還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