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白芷拿出武器,準備抵死頑抗,為首的男子不由歎了一口氣,隻能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刀出來。
他剛才之所以勸阮白芷投降,絕然不是什麼善心爆發,隻是因為活著的阮白芷賞金更高而已。
此時他倒是可以留手,想辦法生擒阮白芷,但這兩個憨批可做不到。
男子瞅了一眼虯髯大漢以及西邊的另一位同伴。
然而就在此時,阮白芷突然動了,隻見她身軀一扭,腰胯合一,宛若飛箭般,瞬息而上,手中的匕首直直朝著為首男子的麵門紮去。
為首男子麵色大變,下意識舉起長刀封住上三路,隻聽一陣‘霹靂乓啷’的金石交鳴之聲響起。
就在這一瞬間,阮白芷手中的雙匕在長刀上不知道連刺了多少下,他左支右拙,真是好不狼狽。
說真的,他從未見過阮白芷這樣不要命的打法,隻求殺人,完全不管自身,他剛才要是一刀劈過去的話,先傷到的一定是阮白芷!
畢竟他手中長刀可遠比匕首要長多的。
隻是他這樣做,萬一阮白芷沒有避讓,那這匕首可是要紮在他的麵門上了。
這種兩敗俱傷,同歸於儘的打法,他可不會選。
在他心目中,他的小命可是比阮白芷這個必死之人要金貴的太多。
“還愣著乾嘛,並肩子上啊!”
使勁揮了一刀,將阮白芷暫時逼退之後,為首男子趕緊喘了一口氣,對著還在看戲的幾個人大聲吼道。
“我們這不是在看老大你,力展雄風,一人拿下這小娘們嘛。”
虯髯大漢大笑了一聲,這才猛然一蹬地,身形向前一衝,躍至半空中,手中的短斧猛然上下一劈,勁風烈烈,招大力沉,看這架勢仿佛要將阮白芷一刀劈成兩半般。
阮白芷腰一彎,一個鳳點頭想要繞過這一招,但誰知道虯髯大漢一個變招,斧刃貼著她的脊背,直接劃了過去,一道半個手掌長的傷痕瞬間出現在阮白芷的背上,無數的血珠噴薄而出,飄灑在天空上。
“呃!”
猛然一股劇痛襲來,即便阮白芷如此堅強之人,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悶響。
但她還是勉力用匕首架了一下偷襲的長刀,避免了被一刀梟首的命運。
為首男子不滿的看了虯髯大漢一眼,老二現在真的越來越跳了,等回頭,他就找個由頭將其廢掉,這個團隊,老大隻有他一個,而老二隨時都有,剁了一個,還能再找一個。
其他兩人,也趕緊過來,一刀一劍朝著阮白芷的身上招呼。
這下輪到阮白芷極力抵擋,根本抽不出來手還擊。
四把武器同時加身,而且這四個人不論修為還是經驗都遠在她之上,現在就是一個三歲小兒來看,也知道阮白芷生死道消就在眼前,甚至下一瞬就被亂刀砍死都不奇怪。
一旁吃瓜看戲的張景淵,對於眼前這五個人的打鬥,還是那四個字的評價“菜鳥互啄”。
說真的,就這五個人的招式和修為,彆的不說,恐怕就連蠻牛三兄弟,隨便哪個人出戰,都能把這五個人給力斬於狼牙棒下!
不過說來也是,四個廢靈根,好不容易修到了煉氣三層,而這唯一的四靈根還是個剛剛成年的雛兒,他們怎麼可能跟李二虎他們這些整日裡在三坡集廝混,刀口舔血的人相比。
就李二虎這技術,這做派,說李二虎經常因為偷盜不成,然後化身強盜,張景淵著實是一點都不奇怪。
剛才阮白芷和為首男子單挑的時候,他在嘴中還嘟囔著,阮白芷這匕首抬高了一寸,手腕翻轉的角度有些太大,為首男子打得太慫,有時候阮白芷明明已經空門大開,卻不敢直接一刀刺過去之類的話。
另外,他發現他最近跟‘賊’這個字眼,真是脫離不了乾係。
自己被李二虎誤認為盜術高手也就罷了,自己的老母親好好一個圖書館巡視員,居然也開始玩起了監守自盜的把戲,偷了圖書館裡的鎮館之寶拿給他修行。
然而最離譜的是,阮白芷,自己的同學,居然是焱陽城裡麵赫赫有名的白衣女賊。
這都是什麼玩意啊!
然而就在張景淵吐槽的時候,阮白芷和四個黑翼男子的打鬥,已然到了緊張危機的時刻。
“砰!”
虯髯大漢抓住阮白芷一個漏洞,直接一斧頭砸在了阮白芷的匕首上麵,阮白芷手腕一軟吃不住力,左手的匕首瞬間被打落。
而其他兩名手持刀劍的黑衣男子則趁機在阮白芷的身上,狠狠的砍上兩刀,大量的鮮血瞬間從阮白芷身上的傷口彌漫而出,將原本的白衣給染得一片赤紅。
阮白芷忍著劇痛,一個起落從四人的包圍圈鑽了出來,再次站在了小屋的大門口處。
看著死死把守著村口大門方向道路的四個人,感受著身上不知道多少道傷痕傳來的劇痛,阮白芷心若死灰,她很清楚,她現在真的是已經插翅難逃,必死無疑了。
念頭一轉,阮白芷手腕翻轉,把匕首衝著自己。
她神情淩厲的看著眼前四位黑衣人,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落到這些人的手裡麵,恐怕真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死之前還要慘遭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