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安鵬舉要找的那位金丹修士,就是他的機緣,張景淵傻了才會真的幫他們尋找,反而像現在這樣,故意帶著安鵬舉他們遠離,才是題中應有之義。
而且真要怪,就怪安鵬舉給他的那個破地圖,離那位金丹修士真正閉關的地方,還差著四五百裡呢,他就算是不搗蛋,安鵬舉也沒有找到的可能。
要不然在前世,這個機緣也不會落到那個魔修的手中。
見張景淵半天不說話,仿佛是陷入沒有幫到他們的自責當中,安鵬舉使勁用手肘捅了捅段柏。
段柏眉頭緊皺,無奈的看了安鵬舉一眼,這才開口說道:“張道友,沒找到那位金丹修士,又不是你的錯,你用不著自責。”
說完這話,段柏頓覺自己胃裡麵仿佛在翻江倒海一樣。
這話說出來,他覺得比自己當時吞下含有青蠍妖尿液的泥土,還惡心!
沒人知道他這六天是怎麼過的,是如何的忍辱負重!
這六天,他沒有一天不是想要趕緊結束這場噩夢的。
不過,馬上一切都結束了,等他出去,一定會好好報答張景淵在蒼狼妖山對他的那些‘恩德’。
段柏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行了,事已至此,我也儘力了,問心無愧,那我們就好聚好散如何,我還在這裡有些事情,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張景淵長籲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樣,徑直說道。
“景淵大哥,既然要分彆了,這塊令牌你拿著,你拿著這塊令牌,可以隨時出入雲華星衙門,萬一你來雲華城,一定要來找我!我要好好請你吃頓飯,感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說著,安鵬舉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通身玉石雕刻,中間赫然寫著‘雲華星’三個大字的玉牌,放在張景淵手中。
看著手中的令牌,張景淵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安鵬舉居然會送他這麼一件寶貝。
這種東西,他自然無比熟悉,甚至上一世還沒少簽發過,這是一種專門給星主家屬,以及衙門令吏的令牌。
其作用,並不隻是像安鵬舉所說的那樣,隻是出入衙門而已,而是有一定權限,進入衙門的辦公區域,並且閱讀一些機密公文。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塊令牌應該是安鵬舉自己的,也就是說在衙門的那些禁製麵前,隻有他手持令牌,那他的權限就等同於安鵬舉這位星主之子。
除此之外,雲華星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說藏書閣,高級靈氣修煉室,煉魂塔之類的地方,他也可以暢通無阻。
然而除了這些權限以外,這令牌本身就是個寶貝,其應該是用跟他寒霜玉佩一樣,用某種黃級中品寶玉製作而成的,具有清心寧神和抵禦一定攻擊的作用。
並且張景淵還知道,這令牌其實是可以,聯通最近城池衙門以及雲華星衙門的。
不管使用者身處何地,隻要激發那條預設的特殊暗語,就會引得衙門之人前來,並不停的告知衙門,令牌此時究竟在什麼地方。
當然了,這效果也就是在雲華星起作用而已,出了雲華星,就隻剩下其本身的功效,跟寒霜玉佩的作用大差不差。
假意的推辭了兩句,見安鵬舉實在是堅持,張景淵隻好卻之不恭了。
他倒不是非要這令牌不可,隻是不願意辜負安鵬舉的好意而已。
再者,安鵬舉回去,隨時可以再辦一個,難道雲華星衙門的人,還敢卡著安鵬舉不成?
嗯,就是這樣,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出乎張景淵的意料了,段柏居然也拿了個令牌放在他麵前。
“張道友,我之前多有冒犯,不知道你其實都是在為了我們好,鵬舉之前也跟我說了不少,我也深刻認識到我的錯誤了,是我太狹隘,心思太過於淺薄,才使你我產生這些矛盾,惹伱生氣。”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認真反思,現在就要分開了,我沒什麼東西送的,也送你一個令牌吧,我這令牌可不像鵬舉的令牌那麼厲害,隻能讓你出入永嘉城衙門和一些地方。”
“不過我這令牌有個好處,你在永嘉城的所有消費,隻要出示這個令牌,一切都免單,由永嘉城衙門結賬,希望你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之前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