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嫌疑,怎麼也比他一個煉氣後期大,哪怕是後來知道他的真身,發現他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則也隻會降低他的嫌疑,不會增加。
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將實力提高到煉氣後期,就已經是千難萬難,幾乎不可能的,怎麼還有能斬殺一個煉氣大圓滿,六個煉氣後期這樣組合的實力。
如果段家真要這麼想,無限提高他的實力,怎麼就不把他想成金丹,乃至於元嬰修士呢?
為什麼偏偏就把他想成,自家能夠恰好乾得過的存在?
太自相矛盾了。
到時候,說不定他迎來的就是段家的跪地求饒,而不是所謂的追殺。
反正不管是哪種可能,等段家一個個的追查下去,等查到他頭上的時候,說不定他自己都已經築基了,那還會怕段柏的父親爺爺。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坦然將自己真名報給安鵬舉等人的原因。
再者,就算是他報了個假名,段柏他們不還是可以通過他的畫像,查到他的資料。
這裡是道盟,已然形成了一個相對有秩序的修真界管理機製,每個凡人從出生之後,就會有信息錄入當地衙門,尤其是經過靈根測試大會之後,信息更是會上報到星係衙門中。
而段柏的爺爺,作為雲華星主簿,信息資料正好就是他的掌管範圍之一,段家想要從衙門中獲得這些東西,簡直跟回自家拿個東西一樣簡單容易。
這也是為什麼段曉天,會這麼快就查到他真身的原因。
當然,道盟的這套製度,現在還十分的不完善,他有一百種方法將其逼過去,或者偽造個假身份出來。
他隻是之前覺得沒必要而已。
其實說到底,他怎麼也沒想到,段柏會因為安鵬舉跟他的主動親近,就對他起了這麼大殺心。
又或者說,他想到了這種可能,隻是退讓,不是他的性格而已。
要是遇到什麼麻煩,遇到一個有背景的衙內紈絝,他就慫的話,那他還修什麼大道,直接回家洗洗睡覺,當個凡人活個一百二十歲,老死完球。
他之所以這麼辛辛苦苦的修行,不就求的是讓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眾生,都明白我的意,讓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活著。
他可以為了到達這個目標,暫時的退讓,選擇一個更好的時機,比如說這次,等到永嘉城或者雲華城再動手,換取自身嫌疑的減小。
但誰要是敢阻擋他的大道,唯一的下場就是被碾成齏粉,魂飛魄散!
不過千算萬算,他怎麼也沒算到,段曉天一個不起眼的煉氣中期,連段柏都沒有當其存在的玩意,居然會讓他不得不提前出手。
說真的,段曉天的修為雖然低下,資質更是不堪,區區廢靈根一個,但是搞情報資料的水平,著實了不得,居然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憑借一個名字,一個畫像,找到他的真身。
在他前世所見過,那麼多搞情報的人中,段曉天絕然能排進前兩百名。
不要覺得兩百名是個很爛的排名,要知道張景淵前世可是活了半個紀元,不管是道盟,還是魔族、鬼族等亂七八糟種族的各個負責情報的修士,甚至連潛伏數萬年的大間諜都見過不少。
段曉天能以凡人之身,躋身前兩百名,已然足以自傲了。
“張小道友說笑了,我們怎麼……”
劉叔本打算強行辯解,但看到張景淵臉上似有似無的嘲諷之意,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我承認,我剛才的確是打算抓張小道友的母親,逼張小道友現身,但並沒有真打算用張小道友母親來威脅張小道友的意思,現在張小道友既然已經現身了,那我們談一談,把誤會消除了就好,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劉叔雙手一攤,坦然說道。
段柏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彆的不說,就從張景淵能一直吊在他身後,讓他發現不了,就足以說明張景淵的不凡。
既然如此,還不如穩住張景淵,然後再從長計議。
他就不相信,等他回去,請老爺和大少爺一起動手,張景淵還能不死。
“看來,是我誤會前輩了。”
張景淵不可置否的淡淡說道。
“再說,張小道友跟我家大孫少爺並沒有太大的矛盾,我讓我家大孫少爺給您道個歉,這事就過去如何?”
見張景淵不接招,劉叔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