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是乾啥!”
看著老朱手拿筷子狠狠砸下,竟在硬實無比的楠木桌上留下了兩個小坑。
朱標當真慶幸自己躲得及時。
“爹,您得癔症了,怎麼突然動手啊!”
“臭小子,是不是你逼著常家丫頭提出讓你納妾的!”
“你小子不過二十,這麼早就想三宮六院啊!”
“咱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一個老婆都沒有呢!”
麵對突然暴走的老朱,朱標也是一陣無語。
可他也不慣著老朱的臭脾氣,後退兩步,沒好氣道:
“可不是嘛,您二十歲的時候,還是個行僧呢!”
“誰見過和尚娶媳婦兒的!”
“臭小子.....”
見老朱又要上前,朱標再退兩步,繼續說道:
“當年您自己都快餓死了,就算是做夢,夢的也隻會是大白饅頭,不是白胖媳婦兒。”
朱標一字一句,朝著老朱心窩子就狠狠捅了上去。
氣的老朱當場就要把朱標胖揍一頓。
也是聽到朱標口無遮攔,說什麼白胖媳婦兒。
馬皇後麵色一沉,當即衝兩人怒喝道:
“都回來坐好!”
聽到馬皇後的話,無論老朱還是朱標都瞬間老實下來。
重新在飯桌前麵,規規矩矩坐好。
“你說說你,四五十歲的人,怎麼還是動不動就動手......”
“就是,我娘說得沒錯!”
“還有你!”
朱標剛一開口。
馬皇後當即轉向朱標,怒聲訓斥道:
“什麼白胖媳婦兒,什麼和尚娶媳婦兒的。”
“你是太子,是儲君,怎麼跟個鄉野莽漢一般口無遮攔!”
“娘,我爹不也一樣.....”
“還說!”
見馬皇後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朱標無奈聳了聳肩,不敢繼續多嘴。
隻不過看飯桌對麵,老朱那一臉得意的樣子。
朱標心中依舊有些不爽。
雖說論行軍打仗的本領,自己不是老朱的對手。
可噴人方麵,他可是專業的。
跟老朱理論,哪一次老朱不是被自己噴的體無完膚。
隻不過馬皇後在場,終究還是限製了他的發揮。
“重八,你為何不同意標兒納妾,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聽到馬皇後的話。
老朱收起臉上得意,看向常氏沉聲說道:
“丫頭,咱當年答應過遇春,讓你做標兒的正妃,將來讓你做大明的皇後。”
“所以咱和你母後先前也說過標兒納妾的事兒。”
“等你和標兒有了兒子之後,咱封你們的兒子為太孫,然後再給標兒納妾也不遲。”
老兩口對自己的愛護,常氏自然一清二楚。
若不是老朱和馬皇後將自己視為親生女兒一般看待,恐怕朱標早就三宮六院了。
可也正是老朱、馬皇後的愛護,以及朱標的寵愛。
才讓常氏更覺得朱標應該現在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