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末將該罰,莫說幾十鞭子,就是挨上一百,一千的鞭刑,都不足以贖清末將之罪過.....”
見藍玉當真明白了過來,朱標眼中滿是喜色。
而一旁的太子妃常氏更是喜出望外。
“舅舅,你終於明白過來了。”
“殿下對你何止是寄予厚望啊,殿下不隻一次與我說過,等雄英降世,要讓你傳授雄英軍伍知識,要讓你帶雄英學習騎馬射箭。”
“殿下為舅舅的將來都做好了打算,可是舅舅你在北境卻......”
聽到常氏這話,藍玉愧疚的同時,心中早已感激的五體投地。
儘管雄英還未降世,可若雄英是男娃,那便是大明太孫,是大明的第三代君王。
讓他藍玉傳授雄英軍武知識,讓他擔任雄英的騎射老師。
這便是給他藍玉三代帝王的榮寵。
朱標對他寄予如此厚望,可他卻依舊肆意妄為,甚至還奸汙了北元王妃.....
“殿下,臣....臣當真知錯了。”
“一家人不說這個。”
聽到朱標這話的瞬間,藍玉再難抑製心中翻湧的情緒。
七尺的漢子,饒是見慣了生死,可此時卻依舊流下了兩行清淚來。
也是見藍玉如此,常氏突然想到藍玉在東宮門外的反常舉動,忙看向藍玉問道:
“舅舅,今日進宮你為何在東宮門外等候?”
“擔....擔心殿下嚴懲。”
藍玉怯生生看了朱標一眼。
可朱標聞言也疑惑問道:“擔心孤的嚴懲?你竟會懼怕懲處?”
看著朱標那一臉詫異的表情,藍玉深吸口氣,眼神躲閃說道:
“殿下容稟,若是知道殿下僅僅是鞭笞,我自然不會那般懼怕。”
“莫說是鞭笞了,就算殿下要取咱藍玉的性命,我也不會退後半步。”
“我是擔心,殿下從今以後不讓我繼續領兵.....”
聽到這話,朱標與常氏很是疑惑的對視一眼。
不讓藍玉領兵,這又是從何說起啊。
似乎是看出了朱標、常氏心中不解,藍玉從懷中掏出一張書信,小心遞到兩人跟前。
“是胡惟庸!”
“胡惟庸在信中隻說殿下震怒,打算嚴懲我,還說會將我貶到偏隅之地駐紮,今後北境諸事便沒有我的份兒。”
“若是今後不能領兵征討北元,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的痛快。”
“也是因此,我才叫上常茂、常升站在東宮門外,久久不敢進來拜見......”
太子妃常氏聞言,滿臉慍色,惱怒說道:
“這胡惟庸竟然如此大膽!”
“他竟敢挑撥兄長與舅舅的關係,他就不怕朝廷降罪嗎!”
“如何降罪。”朱標將信件遞給常氏,輕聲道:“此封信上一無落款,二無人稱,滿篇均是殿下、將軍,就連太子二字都沒提及,僅憑書信又該如何定胡惟庸的罪?”
朱標看向藍玉,繼續道:“想來送信之人應是自稱胡惟庸家仆,可你在京都卻從未見過。”
“正....正是。”
就在藍玉詫異於朱標怎會知道的時候。
身後站著的常茂、常升兩兄弟當即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