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還能得到朱標的賞賜與器重。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此時的朱標竟毫不在意,甚至還要放了廖永忠。
巨大落差加上滿心疑惑,毛驤愣愣開口道:
“殿下,廖永忠可是犯了僭越大罪,龍鳳之物,隻能是陛下和.....”
當看到朱標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的瞬間。
毛驤當即閉嘴,慌忙跪在地上。
“微臣失言,請殿下責罰!”
“嗯,起來吧。”
等毛驤再次起身,太子朱標便又換上了那一副平易近人的溫和模樣。
隻不過毛驤很清楚。
方才朱標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冷厲,絕對不是他的幻覺。
“轉告廖永忠,讓他管住自己貪小的毛病。”
“大軍征伐,繳獲的財寶他們私吞一些沒什麼,朝廷體諒將帥辛苦,自然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若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器具都敢用,那就先問問自己有幾個腦袋!”
“是.....”
毛驤慌忙叩頭,惶恐遵旨。
好似要被誅滅九族的人不是廖永忠,而是他毛驤。
哪怕方才朱標一臉平靜,語氣也很是平淡。
可毛驤聽後隻感覺後背發麻,整個人好似如墜冰窟般冰冷徹骨。
無他。
隻因朱標最後一句話,是在提醒廖永忠,更是在提醒他毛驤。
若什麼話都敢說,他毛驤還真沒有第二個腦袋可以掉。
強烈不安之下,毛驤鄭重叩頭後便要退出太子東宮。
隻不過不等他走出兩步,隻聽朱標沉聲問道:
“孤的賞賜,那些勳貴武將可還滿意?”
“砰~”
毛驤當即跪在地上,慌忙解釋道:
“殿....殿下,錦衣衛在德慶侯府搜到龍鳳之物,微臣便進宮稟報,殿下的賞賜.....”
“罷了,此事怪不得你。”
“多.....多謝殿下。”
“下去吧。”
聞言,毛驤再次叩拜,快步走出了太子東宮。
儘管剛剛朱標從未對他展露半點厭惡,可毛驤卻依舊感到莫名的膽寒。
與脾氣火爆的朱元璋不同。
朱標對人的厭惡從來都不會寫在臉上,更不會被人覺察。
等真的覺察出來的時候,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以此時朱標對他越是寬容,毛驤就越發不安。
麵對朱標,毛驤隻感覺眼前有團濃霧遮擋似的。
惴惴不安,但他卻也是無可奈何。
一則,朱標身份貴胄,他毛驤無疑是朱標的掌中玩物,無所遁形。再者說了,他也沒有那個腦子和智謀超群的朱標耍心眼兒。
二來,朱標從始至終都一副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縱然身居檢校多年、閱人無數的毛驤,也當真分辨不出朱標是否對他起了殺心。
重重歎了口氣,毛驤收拾好情緒,快步朝宮外走去。
隻不過等毛驤剛一離開。
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