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過身,像是又想起了什麼,腳步一頓,轉過頭來,隨意般說道:“對了,先前對張兄出手的那位,是江家家主嫡長孫”。
說完便徑直離開。
望著汪珧遠去的背影,張顯卻是哂笑一聲。
一部正傳道經豈是一瓶丹丸可比?哪怕這正源丹確實神異珍貴,用作修煉或是鬥法補充內氣都是上好之物。
張顯自問非是非目光短淺之輩,特彆是在李衝和有意無意的提醒下,他更能感覺到那幾本道書的珍貴。
機緣難得,一步落後便步步落後,張顯自是不會拱手讓人。
一道流光劃過,打斷了張顯的沉思,原來是那程姓道人已然回來,與之一起到來的,還有一名粉雕玉琢的童兒,懷中抱著一頂三寸香爐。
“兩場比試到此結束,各位稍作休息,接下來便是鏡像鬥法”
諸人聽完,神色各異。法會比考分做三場,這才比過一場怎麼就直接到鏡像鬥法了?但都未發一言,而是都含義不明的看向汪珧。
汪珧神情如常,對左側一男子使了個顏色。那人頓時會意,上前一步,拱手問道:“敢問程師兄,三場比試,這才比過一場,為何就到這鏡像鬥法了?”
程師兄好像沒有看到汪珧的小動作,溫聲回道:“魚蟲文篆,卻是包含了推演、論道兩種比試,可是明白?”
儘管未曾得到確切回到,提問男子還是拱手一禮以示感謝,然後默默回到原位。
一陣沉默,眾人目光閃爍,各懷心思。
“既如此,還請調息片刻,養足精神,以一炷香為限”。見到在沒人提出疑問,程師兄再次開口。並揮手讓身邊童兒點燃爐中高香。
做完這些,便不再言語,自顧自閉眼盤坐雲端。
“張兄,我剛才的承諾依舊有效,事成之後,張兄還可到我汪家藏經閣,任選一門道法修持”。汪珧再次找到張顯,語氣卻是比剛才,顯的更有誠意。
“汪道友不必多言,我意已決,還望莫要讓在下為難”。張顯拱手一禮,沉聲說道。
“卻是在下孟浪,告辭”。見狀,汪珧也就不在停留,快步走開。
臨時變動,雖說這也出乎張顯意料,但對他而言,卻是利大於弊。
不做多想,張顯原地盤坐,開始打坐調息,剛才一番推演論道還是損耗了不少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