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又眉頭皺起,道:“那白靜虛……”
孔甲嗤笑一聲,道:“螻蟻之輩,塚中枯骨,何足掛齒?陛下安心便可。”
白靜虛經脈中的那縷邪氣,正與此人相關。他曾賜予座下弟子蘄匡一口陰煞之氣,蘄匡將其煉化到掌上,居然變成了一門不俗的陰邪手段,凡人稍加沾染,半個時辰內必然心脈俱斷。
見狀,莊晟微微點頭,放下此念。
接著奮而起身,大聲道:“起詔,著各州牧首,月內務必再建千間神廟,供奉聖母,並令捕風司日夜宣講,務必讓老母聖名傳遍天下。”
孔甲聽聞,嘴角輕勾,莫測一笑,撫掌讚道:“陛下果然虔誠不虛。”
…………
福王府。
陸雲海來到白靜虛靜養廂房,進出往返,未見其人醒轉,多次想請李衝和再次把看。
看了看端坐外院,悠然品茶的福王,到底是未曾開口,隻好大咧咧坐下,端起茶杯,大口喝下,道:“莫非王爺一點都不擔心?”
福王莊有祜出了名的好相處,也不怪罪陸雲海的無禮行徑,道:“李仙師既然開口,斷然不會有錯,你安心便是。”
話音剛落,廂房便有婢女疾步走出,萬福一禮,道:“回稟王爺,白太傅醒轉過來了。”
福王眼中喜色一閃,側頭望向陸雲海,笑道:“你看?”陸雲海聞言起身,不發一眼,直挺挺走向房中。
福王揮手屏退侍女,慢悠悠起身,也邁步走向白靜虛的房間,關於宮中那位,他也疑慮重重,雖說他無心也無力插手,但白靜虛出宮後便直奔他的府邸,他想要撇清關係,早已經來不及了。
如此,倒不如多了解一些線索,有所準備。
房內,白靜虛背靠蠶絲軟枕,麵色紅潤,一名婢女正小心的喂送一勺參湯。看見福王進的門來,白靜虛連忙試圖起身,卻因長期躺臥,手腳無力而毫無作為。
“哈哈,太傅不必多禮,保重身體要緊。來人呐,將先皇賜下的血參取出二兩,著膳房好生炮製。”福王爽朗一笑,握住白靜虛雙手,溫聲說道。
白靜虛麵色焦急,反握住莊有祜的雙手,呐呐難言,口中隻有嗬嗬之聲。陸雲海連忙喊道:“大夫,快去請大夫。”
“勿要驚慌,白太傅長久未曾言語,加上本源耗損頗多,隻需稍稍調養便可無礙。”門口突然傳出一道女聲,宛如珠玉跌落、銀盤交響,眾人心情瞬間平複。
眾人扭頭一看,赫然是李衝和、顏涵月等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