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搖搖頭,道:“沒什麼事,本來有點事情想讓你去辦,看你的傷勢,並不合適。”
“葉先生您儘管說,我還能打.......”
大師兄立刻強提著精神,伸手將渾厚的胸膛拍得啪啪響。
“你這般模樣,稍微轉運內勁便是觸動傷勢,無法動手,還是修養好再說吧,要是你有三長兩短,我上哪去找人給清涵?”
葉峰一臉難色,他原先叫大師兄前來,想讓他前去那些寒國武館,給點顏色自大的寒國人看看。
看到大師兄的傷勢,葉峰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要是遇上地境高手,還能應付。
一旦遇上天境高手,大師兄怕是難以應付,怕是有所閃失。
聽到葉峰提到謝清涵,大師兄腦袋一縮,頓時沒了脾氣。
前段時間,他與柳三刀外出,去會所夜夜笙歌,好不瀟灑。
隻是,做了虧心事,難免沒有底氣,提起謝清涵他都畏畏縮縮。
甚至有時候,他刻意避開謝清涵,免得讓那個小師妹看出端倪,讓自己的好日子繼續下去。
“畏畏縮縮,是不是乾了什麼虧心事?”
葉峰明知故問道。
“沒......沒呢!”
大師兄底氣不足,眼神飄忽閃躲,不敢與葉峰對視,生怕露出馬腳。
葉峰不願意在逗他了,笑嗬嗬道:“好了,你先回去吧,養好傷勢先!”
被葉峰逗得如坐針氈的大師兄如蒙大赦,起身告彆一句,一溜煙沒了蹤影。
看著大師兄離開的身影,葉峰搖了搖頭,抄起手機,再次閱覽信息。
對於寒國某個武館的踢館行徑,網上討伐之聲愈演愈烈,形成了一股輿論風暴。
有些人甚至憤慨,痛罵神州無人出來給寒國武館一點教訓,為死去的周立虎找一個公道。
世間曆來如此,高呼者眾,出手者寡!
到了晚上,大雨逐漸停了,整個省城煙雨蒙蒙,猶如蒙上一層濃濃的陰影。
次日早晨,天空仍陰雲彌漫,東城東街的四安武館,籠罩著濃濃哀意,大雨洗不掉裡裡外外的悲傷。
破敗的四安武館,此時冷冷清清,處處掛著白色的靈幡。
演武場上仍狼藉不堪,磚石翻飛,彰顯昨日一戰的激烈。
後堂已經成為一個靈堂,周立虎的靈位擺放在正中位置上。
賈駿身穿白色喪服,跪在周立虎的靈位前,難掩悲痛。
一些忙活著喪事的人進進出出,說話都低聲細語,每一個角落都流淌著一股悲意。
到了十點的時分,四安武館前,陸陸續續來了不少車輛。
省城不少武者在得知這位宗師死去,紛紛結隊前來吊唁。
看著靈堂上的遺照,眾人無不感慨傷懷,當年的宗師武魁,今日竟然就這樣死了。
“賈師兄,節哀!”
吊唁者上前,安慰著跪在地上的賈駿,聲音滿是傷懷。
“謝謝各位了!”
賈駿聲音沙啞,雙目赤紅,臉上麻木得幾乎沒有半點表情。
“咳咳......”
話音剛落,賈駿猛烈咳嗽了幾聲,忍不住嘔出一小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