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神州衛的人員規模和作戰能力,他算是知道,要拿下宗師,不再是神話。
原本他還責怪蔡建樹沒能把事情辦好,除掉神州衛的小隊,現在他有所理解。
“範護法,我們從哪裡離開?”
賀驊早已經有退心,繼續耗在在這裡,隻會等來更多的神州衛軍士,到時候想要離開都是難題。
範玉泉來回踱步,陷入了沉思當中,從樓梯走道下去肯定不是辦法。
瀉而來,狹窄的樓梯走道無法提供躲避的有利條件。
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窗戶,七層樓雖然很高,但是作為宗師,可以靈巧借助著力點減速,順利落到地麵,也能躍到隔離的房子,脫離神州衛的包圍,在尋求離開。
心裡有了盤算後,他開口道:“賀驊,我們一會想辦法從窗戶離開,最好是到了對麵的房屋,然後遠離這裡。”
賀驊看了看受傷的蔡建樹,道:“範護法,我是沒有問題,不過建樹可能無法做到這一步了。”
範建樹的腿部中槍,加上左肩的傷勢,根本無力支撐這種強度動作。
若是沒有受傷,憑著天境的實力,相隔十餘米的房屋,能夠輕易跳到對麵。
但現在的蔡建樹,恐怕三五米都是問題,所以此刻的蔡建樹,成了兩人離開的累贅。
“範護法,你們可不能拋下我們啊!”
在場的幾人中,最害怕的不是蔡建樹,而是前來給蔡建樹處理傷口的醫生。
“你們都不要慌,我們怎麼會丟下你們?”
範玉泉麵無表情,眼神非常冰冷,嘴上雖說不會拋棄,不過似乎沒有很好的方法帶走兩人。
蔡建樹露出一絲苦笑,他跟隨範玉泉不少年,深知這位護法的秉性,自已這次怕是得留在這裡了。
當然,賀驊亦知曉,護法隻是嘴上說說,並沒有打算帶上兩人的意思。
這棟房子坐北向南,南邊隔著樹林與神州衛駐地相對,門口是一片空地,沒有任何建築物。
西邊的不遠處是道路,同樣沒有任何建築物,更沒有著力點。
這兩個方向要想安全落到地上,存在不小的難度,要是這個跳出去直接墜落,便是範玉泉也不敢說安然無恙。
不過南邊是陽台,武者憑著層層陽台減速,安全落地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範玉泉看著地麵上密密麻麻的軍士時,麵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
若是在他們下墜的過程中,那些軍士開槍的話,他們就是個活靶子,半空中範玉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躲避子彈。
所以當觀察西邊跟南邊,範玉泉立刻打消了從兩個方向逃離的打算,實在是風險太大了。
隨後兩人來到北邊,也就是房子的背後方位,隔著房子不到十米,便是一棟差不多樓層的出租屋。
按道理來說,這個方向是最好的逃離方向,隻要跳到對麵的出租屋去,便可往後麵的房子繼續撤離,突出神州衛的包圍圈。
然而,當賀驊興奮的探出腦袋視察情況的時候,接連響起槍聲,賀驊差點沒被爆頭。
幸好他及時側身,避開了從對麵窗戶射出來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