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沉默了一會,脫掉夾克,露出裡麵迷彩半袖,“你們後退。”
“西八...”崔正培小聲罵了一句,“徐哥,你看到他的手臂了嗎?...他是泰森嗎?”
徐鐘烈戴著副墨鏡,崔正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覺得徐哥不太高興,作為整個江南會最能打的人,現在可能一下子多出來樸俊末和李佑兩個人,他肯定不甘心。
張漢塗看著脫掉外套的李佑,明白了鄭企鐵的意思,麵容猙獰的笑起來,“兩個西八崽子,鄭企鐵、李佑,你們瞧不起誰呢!”
“宰了他!”
樸俊末往前走了一步,卻被鄭企鐵抬手攔住,“讓他自己來。”
細長臉小弟第一個衝了上來,手裡還揮舞著從椅子上折下來的椅子腿,李佑隻用了一個小後仰,讓棍子從他臉前揮過,然後循著他揮舞椅子腿的空隙,朝他腹部打了一記直拳。
七成力。
受擊的細長臉被打的手裡的椅子腿都拿不住,捂著肚子就跪倒在地。
李佑順手奪過這根椅子腿,隨手揮在第二個人的頭上開了道口子,混混兩眼一翻就順著力道直愣愣倒向右邊。
然後是勢大力沉的左勾拳錘在第三個人的臉上,幾顆牙從這人嘴角飛出來。
“西八!”張漢塗歇斯底裡地喊話,“彆往後,接著上!”
隻是這些人隻有四個張漢塗真正的心腹,現在已經倒了三個,剩下的那個悄悄拉住了張漢塗西裝後麵,“大哥...”
“閃開!”張漢塗一把甩開他的手,抄起椅子就扔了過來,就是準頭差了點。
李佑往前走了兩步,嚇得他連連後退,後麵的小弟也擠在一起。
張漢塗吐了口唾沫,死死盯著他。
“可以了,”鄭企鐵站起來,“不想跟他的人可以走了,想跟著他的留下。”
率先起頭的小弟染著一頭黃毛,一臉的痘印,他低著頭從張漢塗旁邊經過。
“狗崽子,”張漢塗抬手想把他拉回來,隻是看著周圍人的目光訕訕收了回去,“西八,想走的趕緊走,一群沒種的家夥。”
張漢塗很想看到能有人留下來,可真相不如意,黃毛開頭後小弟們一個一個溜出去。
等放走了那些被張漢塗忽悠的混混,江南會的人從走廊樓梯上下來,將張漢塗圍住。
“給我,”樸俊末吐了口唾沫,接過崔正培手裡的棒球棍就朝張漢塗揮了過去,連打的張漢塗滿地滾。
“廢物,”他丟下棍子,不停用腳踹地上的張漢塗,周圍的江南會成員靜靜看著他,這個權太虎的弟弟。
“夠了!”終於發話的鄭企鐵攔住了樸俊末,蹲在滿臉血汙的張漢塗前麵,按照黑幫傳統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刀傷,“是永遠離開首爾,還是死在這裡?”
“西...”
“大哥!”細長臉回過神來,他拉住張漢塗,朝著鄭企鐵低頭,“我們走,再也不回來!”
鄭企鐵滿意地點點頭,“收工。”
“收工?”
樸俊末眼神迷茫,手裡就被崔正培塞了根棍子,順便叫了四個小弟將張漢塗抬了起來。
“收工就是打斷失敗者的一條腿,”崔正培指著張漢塗,“象征著他再也回不來,你要試試嗎?”
樸俊末拿著錘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來,”李佑把樸俊末手裡的錘子拿了過來,乾脆利落砸在還在掙紮的張漢塗腿上。
一聲脆響後,張漢塗左腿僅剩皮肉包裹著,骨頭被打斷,李佑還特地收了力,省的場麵太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