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了一件白色的長袖,外麵搭著一件女式的黑色西裝外套,配上一條簡單的長褲,腳下踩著一雙厚底皮鞋,優雅而自然地展現了她的身材,女店員很熱心的幫她把長發鬆開披在身後,這樣看起來她的麵部特征更加清晰。
李佑載著她來到餐廳,卻被服務生告知非預約區已經沒有空閒的位置了。
他有些無奈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打著電話從裡麵匆匆出來,“好的...爺爺,我這就回去。”
“陳先生,”前台的經理連忙趕了出來,“今晚不在這裡用餐了嗎?”
“嗯,我有些急事,下次再來吧。”男人簡單的擺了擺手就準備離開。
“陳先生?”李佑在背後叫了他一聲。
男人站住,回身有些疑惑,“你是?”
“我們暫時沒有位置吃東西,預約的位置可以給我們用一下嗎?”李誘墨搶著開口。
眼神清澈的男人點了點頭,“請便,位置你們可以隨便用。”
“謝謝你。”李誘墨行了個禮,男人趕緊回了過來,“沒關係,又不是什麼大事。”
男人離開後,李佑還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直到李誘墨拉了拉他的衣袖,“李佑?”
他這才回過神來,吐了口氣,“走吧。”
他從沒想過第一次和這個財閥家的三代見麵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陳道俊啊.....”
“先生您認識他?”前麵引路的接待生耳朵很好使,“陳先生作為順洋財閥的三代確實是個很好的人,每次見麵都很有禮貌,也不像其他人那樣趾高氣揚...”
接待生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這話傳出去指不定自己就得失業,“那樣的人也很少....”
見李佑不搭話,接待生有些忐忑,但又不好意思繼續解釋。
“沒事,”李誘墨說道,“我們理解。”
點完菜,李誘墨好奇的看著他,“你還認識財閥?”
“不認識,隻是覺得有些麵熟。”
李佑不說,她也不會繼續問,李誘墨向來是個知分寸的人。
“你知道嗎?”她轉移開話題,“最近班上那些長舌婦都說我找了個小混混男友。”
她笑眯眯的等著李佑回應,“你是小混混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是小混混,不過總有一天不是的。”李佑往嘴裡塞著東西,沒有什麼所謂禮儀。
“誘墨,我剛才想了想...去考首爾大吧,不管是法律還是金融,或者是你喜歡的藝術,我都會支持你。”
李誘墨連筷子上夾著的肉都忘了放進嘴裡,愣愣的看著他,這還是李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支持。
說起她對李佑的第一印象,還是個長得很帥但是又很凶殘的黑幫,雖然幫了自己,指不定私下裡乾了多少壞事。
更何況黑幫在這個十年間迎來了史無前例的打擊,早就混不出名堂了,可是這個男人似乎從來都對自己充滿信心。
就像他的眼神,逐漸留長的頭發下那雙黑色眼睛似乎永遠是平靜的,似乎永遠胸有成竹。
一個美國軍官夫人在李誘墨六歲那年成為了她的教母,教母教會了她彈鋼琴,告訴她以後要學習芭蕾和繪畫。
後來教母離開美國前教會了她最後一堂課,永遠要有一張“撲克臉”,永遠不要讓彆人窺探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