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韓江植,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之姿,但他說得也沒錯,李佑確實需要他的勢力。
“當然沒問題,”李佑笑著說,“再說了,我們不是一直在合作嗎?”
“那倒是,”韓江植話裡就透著一股欣喜,“既然這樣....”
“韓次長,這麼晚就要聊事情?”李佑打斷了他的施法。
韓江植停頓了兩秒,“也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想了一下,“這樣,過幾天我讓樸檢察去接你,參加一下我們朋友間的聚會,如何?”
李佑當然是沒問題,他猜這所謂朋友就是韓江植所謂的互助會裡那些人。
這是意識到沒有手套做臟活,想把自己徹底拉上船。
他掛了電話,房間裡漆黑一片。
韓江植的意思不難明白,他看透了江南會現在的境地,抓著這一點邀請李佑,等他們在一條賊船上,爆他也就是爆自己。
他想杜絕李佑做自爆卡車的可能,還能邀請一個強有力的臂膀,與此相比野狗幫的覆滅也算不上什麼了。
..........
“聽說樸檢察現在是南部地檢的部長候選?”和樸泰洙並排坐在後座的李佑主動發問。
“受韓次長的提拔,”樸泰洙臉上露出一絲喜意。
李佑點點頭,“看來很快就能稱呼為樸部長了,不過樸檢察可彆陷進去,彆忘了我們要做什麼。”
樸泰洙手抖了兩下,“那是當然。”
“泰洙,”開車的崔鬥日說道,“相信大哥一定比相信韓江植好,彆忘了我的遭遇,你不會以為在他的心裡你和我有什麼不同嗎?”
“為他做事,我們都是棋子...甚至連棋子都當不上,隻能做狗。”
樸泰洙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是我有些昏頭了。”
“我聽說你們當時選擇站到現在大統領這邊,是靠求神來做的選擇?”
他猛地看向李佑,十分不解,“李代表...連這也知道?”
這是屬於他們派係的絕密,除了總統換屆帶來的權力風波,其他的他們什麼都不怕。
“求神不如求己,樸檢察。”
“行了,這些話都太嚴肅了,”李佑拍了拍樸泰洙的肩膀,“不如說說,最近韓次長是遇上什麼事了?”
“我沒有跟著他前往中央地檢任職,所以不太清楚具體原因。”
樸泰洙晃晃頭,讓自己從情緒中出來,“不過他給了我一份名單...應該是完整名單的一部分,吩咐我秘密搜集證據。”
“什麼證據?”李佑想到原作現在時間段他們做的事,想確認一下。
“一部分競選是其他黨派的官員和議員。”
“是李議員那個派係的?”
李議員是指現任總統金民中之前最大的競爭對手李連昌。
“是的,”樸泰洙回想了一下內容,“我負責的是幾個前安企部官員和一位議員。”
“他們涉及到動員稅務機關非法募集競選資金,是很嚴重的腐敗案件。”
“聽楊東哲說,他負責調查的是之前總統特赦過的獨裁和軍事政權的餘黨。”
李佑和樸泰洙對視了一眼,“那樸檢察查出了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