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秀定定的看了一會李佑,笑嗬嗬的搖搖頭,“看來首爾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年輕人?”李佑挑了下眉毛,“人人都會年輕,但沒有人是我。”
張東秀點點頭,他望著李佑眼底的自信,“確實沒有。”
“事已了結,”李佑打了個哈欠,“有機會再見了,張社長。”
“有空來天安,”張秀東在病床上喊道,“咱倆切磋切磋。”
李佑回眸笑了笑,“有空的話一定去。”
他徑直下樓,一路上全是江南實業的員工。
李佑在醫院門口駐足,拿起掛在門口的黑傘,施施然回到車上。
尹炫優過了一會才冒著雨跑回來。
“社長。”他喘了口氣,“監控全部清掉了,屍體按您的吩咐沒動。”
尹炫優帶著人去清掉了所有的監控,連備份也沒放過。
見李佑點了點頭,尹炫優才啟動車子,“社長,去哪裡?”
“彆墅。”
打開燈光,經過收拾的書房內,牟賢敏身著柔軟的絲綢睡衣,衣擺隨呼吸輕輕擺動,睡衣領口隨意的敞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勾勒出一絲慵懶。
書桌上的文件四處擺放著,她秀眉輕皺,看著手裡的文件。
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一聲巨響,嚇得牟賢敏的手微微一顫。
“這麼害怕?”
這次則是讓她打了個哆嗦,牟賢敏回頭嬌斥,“你走路怎麼不發出聲音?”
“你看的太入迷了。”李佑聳了聳肩。
牟賢敏快步走過來,發絲散亂帶著一絲不羈,像隻輕盈的蝴蝶,撲進了李佑的懷裡。
李佑的身軀堅實而安穩,他伸出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她,“怎麼不是以前的女強人了?”
牟賢敏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女強人是在外麵的樣子。”
她鬆開李佑,拉著李佑的手到座位上坐下,“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李佑故作疑惑的說,“殺人魔?”
“誰關心那個,”牟賢敏翻了個白眼,“我說的是你的計劃。”
“我一看江南實業的動作就知道,你肯定不隻是找個人,”牟賢敏皺了下鼻子,“雖然我不太明白你們的事情,但你肯定有彆的目的。”
牟賢敏是個賢內助,她儘力想在所有事上幫到李佑。
“我們就是野蠻人,”李佑將她攬到自己腿上坐著,手也不老實,“前段時間江南實業都快成生意人了,那可不行。”
牟賢敏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就是想讓江南實業轉型成為房地產公司,她靠在李佑身上,“變成生意人有什麼不好的?”
“當然不好,”李佑的手被她拍了一下,“江南實業的底子就是做這些的,你讓那些靠賣力的員工去一板一眼的做生意可行不通。”
李佑的手又伸了進去,“我們再怎麼做生意也玩不過那些生意人,更玩不過財閥。”
“你之前想的很美好,”他歎了口氣,“可如果我不再是做這一行的,僅靠賢誠日報能罩住江南實業嗎?”
“我知道了。”牟賢敏膚色紅潤,她勾著李佑的脖子,探身從桌子上拽了份文件過來,“這是昨晚我們沒說完的。”
“你自己看看吧。”
李佑騰出手來,翻著這份文件。
這是份關於韓國財閥遺產繼承的文件。
韓國遺產稅是遺產額越高稅率就越高,對於像是陳養喆這樣的富豪巨額遺產繼承,韓國所規定的遺產稅率是非常高的。
而且韓國則需要遺產繼承人先湊錢繳清遺產稅,才能繼承遺產,沒錢不能繼承遺產。
而韓國已經是世界上針對富人遺產稅稅率最高的國家之一了,順洋的遺產稅可能會達到百分之五十五以上。
“陳養喆已經靠這種方式將天價遺產稅降低了太多,”牟賢敏搖著頭,“你想指望他們通過遺產繼承元氣大傷不太現實。”
“怎麼不現實?”李佑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將文件扔到桌子上後按起手機,“正好還能給他們添點堵。”
出乎意料,手機很快被接通。
“李代表。”電話那頭是陳道俊的聲音
“陳代表,最近過得怎麼樣?”
陳道俊那邊麵色一凝,他最近過的確實不太妙,“有什麼事?”
李佑當然是故意問的,陳道俊現在遲遲湊不齊入住首爾新市鎮的新聞
媒體公司和娛樂公司,整天忙得焦頭爛額。
順洋是韓國大部分娛樂公司及電視台的廣告商和讚助商的身份,陳養喆要求它們不得進駐開發的數字媒體城,沒有公司敢硬著頭皮去。
值得一提的是,要建立首爾新市鎮的土地就在離李佑他們不遠處,麻浦區的上岩洞。
“我最近在周醫院辦了些事,聽說了一些趣聞。”
陳道俊皺起眉毛,“什麼意思?”
李佑嘴角上揚,“聽說.陳養喆會長的腦袋裡,長了些東西?”
他將這個消息透露了出去,連帶著懷裡的牟賢敏也驚訝的抬起頭。
“你說什麼?”陳道俊少有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倒不是因為和陳養喆有什麼感情,而是陳養喆現在不能出事。
陳養喆現在活著,陳榮基就遲遲沒法繼承順洋,順洋的內部就鬥的越厲害,陳道俊就能在外部謀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