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刺不刺激他都那樣,”丁青搖搖頭,“我們兩家看上去打出了真火,實際上還是有數的。”
丁青環繞四周,“要不然現在也沒法坐在這裡喝酒。”
他倒也不急,“相比我們的小打小鬨,你想對釜山佬動手可是大事,讓首爾的人知道了”
他嘿嘿了兩聲,首爾的人和釜山的人一向水火不容,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現在出了個敢動手的,不幫忙也會聲援兩聲。
九零年之後,現在底下的人日漸式微,明麵上大家大多都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一個個走到明麵上都是合法公民,背地裡的火並也相應地變得克製很多。
像是最近首爾發生的風波已經是這些年來的大動靜了,畢竟搞事的都是首爾排得上號的公司。
李子成看話題逐漸沉重,轉而開始扯開話題,“等這些事情結束,來家裡坐坐。”
丁青笑嗬嗬的,“行”
他看向李佑,“我記得整天纏著你的那個丫頭高考完了?”
“怎麼樣,有沒有機會上個好大學?”
李子成乾咳了一聲,瞅了一眼丁青後,他將兩人的酒杯倒滿,“人家姑娘學習很好,什麼叫有機會上個好大學?”
“應該有機會上首爾大。”
“首爾大?”丁青嘶了一聲,“那可是高材生啊”
他端起酒杯,“算是你的投資沒白費,恭喜恭喜。”
“我看你就是單純的想喝酒,”李佑搖了搖頭,和他碰杯後一飲而儘。
李子成本不想提,但是在是心中有些慌亂,他猶豫了一下,“她們最近是不是在一家棋院學習?”
李佑笑著看了他一眼,“是其中一個高中生找的,你也知道?”
丁青哼了一聲,“我看這小子就是結了婚變得不老實了,看上那教圍棋的女老師了。”
被調侃的李子成瞥了他一眼,心中歎息,“沒有的事,隻是覺得圍棋比較適合我.能平複一下打打殺殺帶來的凶氣。”
“我倒是覺得圍棋不錯,”李佑眨眨眼,“以後有機會讓圍棋老師也教教我,到時候咱倆還能博弈。”
李子成沉默了一會,舉起酒杯,“一定。”
“再喝.”
推杯換盞間三人說話也逐漸放開了些,丁青抓了抓癢,“李仲久那個自視甚高的家夥,真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他瞪著眼睛,“那老子就非要壓他一頭,看看這個狗東西到時候是什麼表情。”
李子成搖著頭自顧自喝酒,“社長其實心裡有氣,我們之前死了一個他挺看好的員工。”
“社長為了報仇,就讓李仲久那邊也死了人。”他歎息了一下,“我猜過不了多久石東出就要出來當和事佬了。”
丁青酒氣衝的臉通紅,“屁的和事佬,老子才不給他麵子。”
他看向李佑,“石東出個老不死的,仗著合並需要他手裡的人脈和資源,硬是捧這個蠢貨李仲久,讓李仲久一個老二和我們爭就算了.”
“現在事大了就想當和事佬?”
李佑慢條斯理地喝著小酒,“老丁,我說了有需要就找我,他們在虎派勢再大,論武鬥也不是我們兩家聯合起來的對手。”
“逼他讓出地位,”李佑笑了笑,“要逼的是石東出,而不是李仲久。”
李佑終於慢慢地喝乾了杯中酒,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石東出才是那個操控在虎派的人,他發現得不著好處的時候,自然會讓李仲久給你讓路。”
丁青沉默半響,他看向李佑,“多謝了。”
李佑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必客氣,”
說完這句,轉身離去。
桌上剩下的兩人目送他的背影離去,各自目光裡都閃爍著難言的意味。
“李佑絕對見過千信雨了,她現在很危險。”
野草隨意生長的路邊,薑科長不耐煩的抽著煙,“丁青也見過了。”
李子成搖搖頭,“不一樣的,丁青信任我,視我為左膀右臂。”
“但是李佑.再讓他接觸下去千信雨,她一定會露餡的。”
“你不該做多餘的事,也不該管多餘的事,”薑科長冷笑著,“信雨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她會看著辦的。”
“倒是你,彆在李佑那露了餡。”
李子成沉默良久,“北大門和在虎很有可能會在最近把事情鬨大。”
“鬨吧,”薑科長臉上麵無表情,“鬨大點好,鬨大了合並的更快,到時候才好把這些壞種一網打儘。”
李子成皺著眉頭,“你真的覺得我們能夠把那樣一個龐然大物扳倒?”
“你坐上高層的位置,為什麼不能?”薑科長冷哼一聲,“總之你分清輕重緩急,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讓丁青爬的更高。”
“隻有那樣你的地位才能跟著他上升。”
李子成深呼吸了兩下,“你最好盯著點李佑。”
他幽幽的說,“他掌控的勢力和產業可要比北大門大的多。”
“我知道,”薑科長點點頭,“以他的腦子和眼光,你可以向丁青建議不要跟他爭,儘量聯合他。”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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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讓李子成扶著丁青爬得更高的薑科長,現在反而變了口徑。
他看向李子成僵硬的臉,歎了口氣,“讓李佑幫你們壓住張守基,總比和他們同時爭鬥的好。”
薑科長將快要燙手的煙頭丟進廢棄泳池裡,往身上的西裝上隨手抹了抹,“你們北大門最近是不是又要招人?”
李子成點點頭,“最近受傷的人太多了,沒法幫忙,隻能再招一部分人。”
其實街上想加入江南實業的爛崽很多,隻不過大部分公司是養不了那麼多人的,隻有空缺出來才會招人手。
“好好乾,”薑科長轉過身準備離開,眼神閃動,“你的進展有多快,你回歸正常生活就有多快。”
李子成沉默的站在原地,攥緊一個拳頭,恨不得上前一拳把這個老東西打死。
最開始不給自己選擇,讓自己加入北大門,說是要瓦解北大門這個勢力,現在又變成了瓦解什麼‘金門’。
直到薑科長身影不見,李子成才將那個薑科長帶來的小馬紮一腳踹進廢棄泳池裡。
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