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己社長就用這一秒邁出去,然後連開三槍給人全殺了?
“你撞我乾嘛?”李佑眼底有些笑意。
“咳咳,”崔鬥日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想把他撲倒擋槍,結果沒撲倒還把自己撞了個跟頭。
他摸了摸頭,陷入沉默。
王伍幾人衝上二樓,查看了一眼致命傷後麵麵相覷。
由不得他們繼續驚訝,幾人起身迅速開始搜索二樓。
直到走廊連著二樓大廳的位置,李佑一把將莽撞的崔鬥日拉回來。
子彈打在牆角,飛濺出一塊白色的牆皮。
“西八.”崔鬥日嚇了一身冷汗。
“我知道你很急,”李佑無奈搖搖頭,“但你先彆急。”
“老.”王伍猶豫了一下,“社長,你再給我們展示展示?”
李佑笑嗬嗬的看向他,“想學?”
“那倒不是.”王伍訕訕一笑,“隻是我好像見過這種射殺彆人的場景.有點熟悉?”
“你熟悉?”李佑看向他。
“你也知道我們是殺手嘛,”王伍撓撓頭,“我們雖然來韓國來的最多,但是之前也去過彆的國家.”
李佑愣了一下,“回去你詳細說說。”
他如了王伍的願,集中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子彈時間,鎖定了那個他見過的安保主管。
與其說這是個技能,倒不如說他在集中注意力後會自然地進入這種狀態。
樸全勝隻覺得自己的手指今天格外的僵硬,明明他看到了對方扣動扳機的動作,大腦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完了
死不瞑目的樸全勝從頭到尾,手中的槍隻開了一槍,那一槍還沒命中崔鬥日。
停下子彈時間,李佑這次反而沒有什麼不舒服,就像大腦已經適應了一樣。
他邁過樸全勝的屍體,敲了敲臥室的門。
“全勝?”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解決了嗎?”
李佑記得這個聲音,去年他曾如嘍囉一樣站在那,任他挑選。
那年二十,站著如嘍囉。
他笑了笑,“我不是全勝。”
臥室裡麵像死一樣寂靜。
李佑咧開嘴,笑得胸腔震動,他揮揮手,“把他弄出來。”
崔鬥日幾腳腳踹開門,卻看見黑洞洞的槍口,他一下子縮回來。“西八。”
槍聲回蕩在臥室裡,久未鍛煉的老頭開了一槍,給自己手腕震得發麻,宋東赫哆嗦著,“你們到底是誰!?”
崔鬥日見李佑沒下彆的命令,他硬著頭皮撲進去。
裡麵女人的尖叫傳出來,還傳出兩聲槍響。
但片刻後,崔鬥日聳拉著一條胳膊,另一隻手拖著暈過去的宋東赫出來。
他勉強的笑笑,“社長。”
“走吧。”李佑的目光從牆上的油畫上移開。
“社長,”崔鬥日指了指臥室裡麵,有些尷尬。
李佑往裡瞄了一眼,輕輕搖搖頭,奢華的臥室內,華麗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
女人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美,隻穿著內衣的女人摟住床上的綢緞,輕薄的布料貼著肌膚,讓她發抖的動作格外明顯。
“她看到我們的臉了,鬥日。”李佑微笑著,拍了拍崔鬥日的肩膀。
崔鬥日重重點頭,提起從宋東赫那奪來的手槍。
李佑轉身離開,王伍將昏迷的宋東赫拉起,在他嘴裡塞上一塊宋東赫自己睡袍的碎片。
他們走出大廳,“砰”的槍響在平靜下來的室內格外顯眼。
崔鬥日大邁步著走出來,跟上了李佑他們。
院子裡的殺戮已經結束了,徐鐘烈正在處理剩下的釜山佬,他細細檢查著屍體,隨手抹掉一個重傷釜山佬的脖子。
直到他確認不存在活口。
李佑自己拉開轎車門,坐進車後他調整了一下座位,微微側頭,隻見崔鬥日正吃力的將宋東赫硬塞進後備箱,然後麵無表情地合上了後備箱蓋。
徐鐘烈則坐進駕駛位,另一手輕敲著方向盤,當李佑點頭示意準備就緒,他發動了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猛地響起,震得空氣仿佛都為之顫抖。
“社長,”崔鬥日低頭說道,“馬上您就能看到煙花了。”
李佑從他身上劃過,“給自己包紮包紮傷口。”
崔鬥日麵露慚愧,“是,社長。”
他在大廳裡並沒有幫上李佑忙,抓一個廢物老頭還受了傷,還因為自己的疏忽搭上了一條人命。
轎車開的並不遠。
震耳欲聾的轟鳴劃破寧靜,矗立在夜色中的二層樓瞬間成為焦點。
光芒刺破黑暗,火光衝天,烈焰伴隨著滾滾濃煙,將周圍的夜色映照得如同白晝。
玻璃窗片如雨紛飛,碎裂聲在爆炸的轟鳴中顯得格外刺耳。
熊熊烈火如同噬人的野獸,開始舔舐著莊園的每一寸角落,木製的陽台、精美的雕花欄杆,在火焰中扭曲變形,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王伍被濃煙嗆了一口,他看著灑滿莊園的汽油,快速的溜上門口等待他的麵包車。
老六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宋東赫苦等的支援姍姍來遲,卻隻能看見莊園濃煙滾滾,飄散至夜空,與火光相接。
裡麵的房屋已經開始坍塌,在火中崩裂,伴隨著耀眼的火星四散飛揚。
“西八.”釜山佬們麵色蒼白如紙,眼中的震驚被那火光照亮。
原本奢華的住所,現在隻剩下被火光包圍的殘垣斷壁。
“快進去找會長!”
這話說得
爆炸的熱浪讓空氣都變得扭曲,溫度高得讓人難以靠近,更彆提救火了。
話說出去,卻沒幾個人動彈。
車內的李佑扭頭,看著在火光中崩塌的莊園,滿意的笑笑,愜意的抽了一口手裡的煙。
“死了幾個?”
徐鐘烈遲疑了一下,“死了..十九個,還剩十一個。”
“那個全在俊活著?”